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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突来兵祸(3)[1/2页]

顾尚书和离前后二三事 春华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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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边屯四个城门皆已关闭,天冷加之关于战争的传言一起,更是无人出入。
      青松白石手里各举一火把,将顾雁行前后护着,雪深路难行,顾雁行穿的厚,黑色斗篷紧紧裹了全身,头上赫然是许玖戴过的白狐皮帽子。
      祁天勤领了一众将士立于东门口,人人皆着盔甲,口里哈出的白气一团团,迷了各人的眼。
      其中见过顾雁行的人并不多,只听说当今顾尚书嫡仙般长相,只见来人走路极慢极稳,身姿如松,风大雪厚也不见丝毫狼狈,待走近了一看,正真龙章凤姿,天质自然。
      祁天勤领了众将上前行礼,顾雁行回了,让青松白石灭了火把,又和众人上了城墙。
      因是边城,城墙建时比别处加高了三尺,风大雪大,即便城外平坦宽阔,视野并不很好,只隐约见城外的修建的羊马墙。
      “顾大人,一切皆已按计划部署完备,不知大人还有何吩咐?”祁天勤见顾雁行只望着远处不开口,便拱手一问。
      “此事圣人已从两年前着手部署,一切只看今日一战了。当日田文渊能占了长河县,不过乘乱罢了!边境各卡口兵备齐整,他自知时日不长,只做困兽之争,祁大人,西大街地道口可派兵守好?”大约因呛了风,顾雁行用袖口掩了口鼻轻咳了几声。
      “顾大人无事吧?”祁天勤还牢牢记着那日霍郎中的话,生怕顾雁行在此处有个不妥,到时他该如何向圣人和长公主交代?
      “我无事!”
      “顾大人放心,均已部署妥当,线人处已藏精兵百人,等田贼出了长河县城门,就见机杀了守城官,开门放了早早埋伏于连天山处的士兵进城。”
      “如此便好,边屯苦寒,厚棉袄棉裤可发至士兵手中?今夜如此冷,又不能生火,穿的厚才不至于冻僵了。”
      祁天勤看顾雁行,他说话声音并不高,却极冷肃,苍白的脸上无甚表情,只一双黑漆漆的眼盯着你看,似要看进人心里,他心头微颤,并不敢对着他说假话。年纪轻轻如此威慑,他日不知何如?
      “均已发下了。”
      顾雁行见城上士兵铠甲里皆着厚袄,头戴暖帽,面用黑布巾遮了,点头算是应了祁天勤的说辞。
      圣人虽只弱冠之年,做事却极有章法,心思缜密,心胸又极开阔,明君之像已成。长河县之事于两年前已有所部署,此次着他前来,只怕已是对顾太傅极不满了。
      约莫是要逼着太傅致事,乱世已平,太傅本应遵从为臣之道,可他老人家不服老,事事皆指手画脚,日日打圣人脸面,圣人颜面何存?威严何存?
      顾雁行思量着,顾老太傅此处不如陈英多亦,虽是圣人亲姐,又在乱世时力挽狂澜,皆是扶持圣人登基之人,陈英却能急流勇退,顾太傅将自己看的太重了些,国不可一日无君,可燕城里是如何传的?国一日不可无顾老太傅,家里人被锦绣堆迷了眼,竟无人提醒,罢了,此时退了,于顾家或是最好的结果。
      圣人怕伤及他颜面,借口让他离开燕城,他也就领了圣人的好意。虽顾家和他早已无干系了。
      “顾大人先回府衙,有事时立即派人告知大人。”祁天勤劝道。
      “祁大人只管去忙,我在此处安心些!”顾雁行挥手让祁天勤去忙了,自领着青松白石下了城墙,城墙角下避风处不知谁点的小小一团火堆,火堆旁几只石凳,顾雁行也不嫌弃,让青松除了石凳上的雪,掀了斗篷坐了。
      “三爷不若回去吧!此处雪厚风大,太冷了些!”白石劝道,风寒好了也不几日,若是在冻着了该如何是好?
      顾雁行摇头并不听劝,白石心里暗叹,又埋怨自己想的不够周到,应该带了伞来的。
      顾雁行抬手靠近小小火堆,侧耳听城外,除了呜呜风声,再无动静,田文渊也算独树一帜了,在如此大雪天攻城,不怕崴了脚?
      他有些不合时宜的想起了许阿玖,在这样的苦寒之地,她是如何过的自在舒心的?每日里要冒雪看诊,或出城接生,路太远她是怎样行去的?她连骑马也不会,或许如今她也养不起一匹马了?
      又想想许阿玖从来不是矫情人,不管在何处她只管自己过的舒心,当日离了他都能从燕城行至辽北的人,他还有何担心?她并不是一般姑娘,脸皮厚胆子大,除了她阿爹阿娘,她又将何事何人放在心上过?可笑他还曾以为她要和他白首终老呢!
      不知如今她是不是又偷偷亲了哪个,要让那人对她以身相许呢?
      他不由自主的抿紧了颜色极淡的嘴唇,若她真是如此做了,他是不是还忍得?他必将那人千刀万剐,以偿还他这些年日日煎熬。即便她伤心难过,他也要那般做的。
      “三爷,人来了。”青松从城墙处跃下,城外密密麻麻的黑点,一点点朝城门处靠拢来了。
      门外传来了规矩的三声敲门声,是田文渊和守城官约好开门的信号,他曾派人数次和守城官接触,许以银钱好处,守城官得了祁天勤授意假意收了,让田文渊自以为守城官受了他的收买,等他今日来时开门放他入内。
      守城官听了敲门声,往城门处去了门栓,开了城门,门外真是多次和他接触过的田文渊心腹。
      “我已用迷药迷晕了其他人,快请将军进城来!”守城官谄媚道。
      门外人捂着脸看不清容貌:“等将军成了大事,必有厚赏”门外人声音极沙哑。
      “先谢过大人了!”城门官拱手,却又腹诽道,
      “今日就是你等的死期了,你是有钱还是有人啊就敢叛乱?莫不是比别人多长了几个脑袋?人家等着瓮中捉鳖呢,可知这房前屋后多少精兵等着呢?傻子唉!”
      门外一队重甲人之悄无声息的进了城门来,见门内并无不妥,门外又一小队人护了一人进了城,护于中间之人七尺身长,穿银甲,容长脸,有美髯。
      顾雁行等皆藏于暗处,祁天勤见此人进了城,他认得便是田文渊了,举了弓就要射,顾雁行按住了他手,只朝白石轻微点了头,只见少年足尖轻点如惊鸿般略起,拔剑只是一瞬,但见田文渊脖颈处一道血线,一瞬间倒地没了气息,白石却已越上了城墙,极响亮的喊了一声“杀”!
      旷野处黑压压全是士兵,两头包抄,死了贼首的贼众方寸大乱,听城墙有人喊“缴械不杀”没一时便放弃了抵抗,所谓战争,不过小小一场兵祸罢了。
      祁天勤看着白石美如少女般的脸,摸摸发凉的脖颈,顾大人不愧为驸马,身边竟是这样的人护卫着。谁敢去冒犯了不成?
      只西大街处出了些意外,田文渊从去岁春日时便谴人挖地道,地道通到西大街一处荒废的宅院处,圣人派的线人探知了消息,此次便部署了军队于此处设伏。
      殊不知他同时还挖了一条直通屯衙处的,此地道只他和心腹知晓,挖地道的士兵一挖通了便让田文渊悄悄处置了。
      挖此地道为的就是先杀了祁天勤官员,地道通到了仪门墙下。
      此时许玖等郎中并几个差役等着城门外消息,等的久了不见人来,都等的昏昏欲睡了,甚至有人鼾声如雷。
      许玖心里发慌,站在衙门外等着,屯衙门口两只灯笼,照的雪地惨白,门口守着的士兵看她在门口踩出了无数脚印又被雪埋了,如此反复,不知她为何这是为何,也并不多问。
      后衙里传出了喊杀声,许玖心里咯噔一下,猜想莫非是贼人不声不响从后衙攻入了?
      此时屯衙并无几人值守,内院只几个守卫,衙里十多个差役,若真是贼人攻入,不知来人多少?这如何抵挡的住?
      门口一士兵已冲了进去,她咬牙看着另外一人,叫他去城门口报信。
      又弯腰从侧门进了内宅,若是叫贼人捉了众家眷做了人质,大事便不妙了。
      守门婆子或是听到后衙声响,吓的没了主意,许玖让她不要惊慌,同她一起喊了众人起床,又让几个守卫无论如何先守住了内门。
      一时间孩童的哭声并妇人的惊呼轻泣声满了后院,许玖齐穴处突突直跳,拉了张大娘子出来,看她还算冷静,开口同她道:“大娘子此时可愿听我的?”
      张大娘子面上冷静,心里却极慌张,谁能想到贼人竟入攻了屯衙呢?看许玖表情镇定,只不住的点头。
      “既愿听我的,便都收了哭声,要想活命就跟着我来”许玖声音清脆,此时却极尖利。她用一双眼盯着惊慌失措的人群,听她如此说,便慢慢的止了哭。
      许玖在人群里寻出了方小娘,她现下还坐着月子,人养的极好,白嫩窈窕,怀里抱了个包被,许玖走过去接了包被里的孩子。着丫鬟扶着方小娘,先带头快速的往后门奔去,她也顾不得许多了,能带几个出来算几个吧!
      屯衙到城门需一刻钟,兵士脚程快,等救兵来至少得半个时辰,贼兵若众,只那几个差役并守卫能抵挡到几时?若发现家眷逃了,定会快速追上来的。
      她此时也不知何处最安全,只觉得大军等在城门口,若是带着众人往那处逃,或许还可活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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