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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明联邦二十八年六月,玄中城的联邦议事大厅里,各国皇帝的座次仍按旧例排列,但空气中的张力已截然不同。
     韩国与代国的席位上,新派来的代表穿着统一的灰色制服,胸前别着镰刀锤头徽章——这个月前还只在虞国的席位上才见得到的标志,如今堂而皇之地出现在了韩国和代国的席位上。
     议事桌每个皇帝的面前都放着三份文件,关于第八任大明联邦事务总理选举方案的研究,关于第一任联邦事务总理到第三任联邦事务总理功绩评定草案,关于韩代两国政权变更的处理议案。各国代表认真的看着这三份文件,特别是第三份文件。
     这场会议的召集比原计划提前了三个月。按联邦宪章,总理选举本应在九月末举行,但韩国与代国的变天让一切程序都失了节奏。
     从三月中旬政变爆发到五月中旬新政权稳固,短短几十天的时间里,两个资本主义国家完成了所有制变革,这种速度超出了所有情报机构的预判。
     宁国皇帝朱奠培的手指在文件上敲出规律的声响。他面前的情报显示,韩国新政府上台后,已将境内所有外资工厂收归国有,其中宁国占股的三家造船厂被直接接管,赔偿方案至今未提。
     代国则更彻底,不仅重新分配了土地,还宣布废除与明国签订的五年粮食供应协议,导致明国江北地区的粮价应声上涨。
     “六十天。”朱奠培突然开口,声音在安静的大厅里格外清晰,“从罢工到掌权,正好六十天。诸位不觉得太快了吗?”
     朱祁钧立刻接话:“奠培说得是。韩国的军械库守卫有三千人,代国的北疆驻军距都城不过三日路程,这种速度绝不可能是自发形成。”
     他顿了顿,目光扫向朱昭熙,“这段时间从韩国、代国和虞国之间往返的鸽子可谓是密密麻麻啊,这还请虞皇解释解释吧。”
     朱昭熙翻开面前的记录册:“通讯社的稿件都是公开的理论文章,讨论‘劳动者权益保障‘土地合理分配等议题,这在联邦宪章允许的言论自由范围内。倒是明国的情报部门,在韩国政变期间试图联系旧皇室,这有违‘不干涉内政的原则吧?”
     争论很快陷入僵局。各国都清楚,追究责任已无意义。韩国的军械库守卫中有近半数是工会成员,代国的北疆驻军里超过三成士兵来自佃农家庭,这些基层的自发倒戈,才是旧政权垮台的关键。情报机构的行动最多算催化剂,绝非主因。
     扬国皇帝朱祁铸的发言打破了沉默。这位三十六岁的君主是参会者中最年轻的,他面前的文件上画满了批注,其中“制度弹性”四个字被圈了三次。
     “与其争论谁的责任,不如想想规则。”朱祁铸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联邦宪章只规定了‘国家领导人需为朱氏宗亲,没说必须是嫡长子,没说不能改制度,更没说政变违法。韩国和代国的新领导人,都是正经的皇室血脉,符合最核心的条款。”
     他摊开数据报表:“韩国新政府上台后,工厂出勤率提高了23%,代国的耕地开发程度比去年高17%。如果民众支持,制度有效,我们凭什么否定?”
     这番话让大厅安静下来。扬国近年来一直在效仿虞国的企业管理制度,在港口引入“工人

第327章 赤潮之下[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