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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联邦二十八年的春末,玄中城的灵堂尚未撤去,南洋的季风已带着不同寻常的躁动掠过韩国与代国的都城。
     朱权、朱高燧、朱有墩三位前总理的相继离世,在联邦各国引发的不仅是哀悼,更有权力真空带来的微妙震荡。当各国高层的目光聚焦于玄中城的权力重组时,韩国与代国的年轻皇子们,已在民间积蓄了足以掀翻朝堂的力量。
     这种力量的根源,可追溯至十年前的武洲封藩。当时南洋诸国为争夺南武洲的封邑,将成年皇子、皇叔尽数派往海外,留在本土的多是未成年的幼子。
     韩国皇帝朱范圯膝下原有十二子,八子朱征钊还在玩泥巴的时候,其兄长们已奔赴南武洲的韩武国、韩田国等地;代国皇帝朱聪沫的六子朱俊桑也是如此,五位兄长也已分别就藩代湘国、代秦地。
     这些留在都城的幼子,自幼便生活在34;留守者34;的特殊环境中,他们无需像兄长那样承担开疆拓土的使命,却也因此被排除在核心权力圈之外。
     各国皇帝对这些留守皇子的教育,呈现出明显的分化。年富力强的君主尚能兼顾,如庆国皇帝朱秩煃要求所有皇子参与糖厂实务,晋国皇帝朱祁锂亲自审定皇子的工业课程;但年过五十的君主,精力多转向国家积累或个人享乐。
     韩国皇帝朱范圯五十三岁时,就将朝政交给太子,自己专注于扩充皇家船队;代国皇帝朱聪沫四十五岁后,大部分时间用于巡视各地种植园,对留守皇子的学业仅偶尔过问。
     这种宽松甚至放任的环境,反而给了朱征钊与朱俊桑接触多元思想的机会。联邦二十二年,虞国的《劳动周报》通过贸易渠道传入南洋,其34;劳动者联合34;的主张在韩国的纺织厂、代国的粮站引发讨论。
     当时十七岁的朱征钊在父亲的船队里担任见习管事,常溜入码头工人的棚屋,听他们传阅报纸时的争论;十六岁的朱俊桑则借巡查农庄的名义,与代国的佃农交流,记录他们对34;地租减免34;的诉求。
     联邦二十四年的34;思想大讨论34;成为关键转折。虞国中央研究所公开的部分科学理论,不仅冲击了传统的工匠经验主义,更间接动摇了34;君权天授34;的理论基础。
     朱征钊在韩国的皇家图书馆里,对比《虞国宪法》与《大明律》,发现34;公民权利34;的表述与儒家的34;民本34;思想既有重合又有本质区别。
     朱俊桑则在代国的农业学堂,目睹虞国农艺师向农民传授杂交、嫁接技术,这些神乎其神的技术,让他对神权、君权产生了怀疑。
     为34;培养皇子的务实精神34;,韩国与代国的朝廷按惯例将年轻皇子下放到基层。朱征钊被派往望北港(淡马锡)的造船厂,名义上是监督工程,实则无权干预决策。
     朱俊桑则前往代国西部的粮仓,负责登记出入库数据。这段经历让他们看到了制度的另一面:韩国造船厂的工头克扣工钱导致罢工,朝廷的解决方案是抓捕带头者;代国的粮官虚报损耗中饱私囊,上级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朱征钊在造船厂的账本上发现,工人的日薪仅能购买两升米,而厂长的月俸相当于两千升米,这种差距在他组织的秘密讨论会

第326章 韩代之变[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