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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4章 腕上生花,静听铁屋[1/2页]

开局上海滩:我以商道破危局 枫枫疯疯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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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密室里的铜烛台噼啪爆了个灯花,顾承砚的影子在墙上晃了晃。
     他盯着陈砚生腕间那朵雪纹花,指尖还残留着刚才触碰时的温凉,像触到了活物的皮肤。
     34;先生。34;青鸟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彻夜未眠的沙哑。
     顾承砚转头,见他抱着个厚本子,镜片上蒙着层薄雾——是方才从外头进来时,寒气遇了室内的暖炉。
     青年翻开本子,指节抵着其中一页:34;体温曲线。34;
     烛火凑近,顾承砚看见纸上密密麻麻的墨点,凌晨三点的位置被红笔圈了又圈。34;每夜三点整,雪纹花区域温度升高0.3度,持续十八分钟。34;青鸟喉结滚动,34;我让阿福去查虹口片区的夜间动静,废弃钟楼的守夜人说,那口老钟停摆二十年了,可最近总听见齿轮响。34;
     顾承砚的呼吸忽然急促起来。
     他想起现代课堂上放的纪录片,那些用极低频脉冲传递信息的潜艇通讯——波长能穿透岩层,常规设备根本抓不住尾巴。34;双相茧......34;他猛地拍了下桌沿,惊得陈砚生缩了缩脖子,34;苏若雪给你们的茧里掺了硝酸铅!34;
     少年低头看掌心的空茧,细孔里果然有星星点点的银粉。34;铅能导生物电。34;顾承砚手指敲着太阳穴,34;你们的丝脉是天然导线,雪纹花是谐振腔——日本人用老钟发信号,你们的手腕在当接收器!34;
     陈砚生突然举起手:34;所以我听见铁链响,是因为......34;
     34;是信号在震你的神经。34;顾承砚抓住少年肩膀,指腹隔着粗布衫蹭过那朵花,34;从今天起,让花成为耳朵。34;
     话音未落,门帘一挑,苏若雪捧着个蓝布包进来。
     她发梢沾着晨露,腕上还挂着半枚银顶针——显然是从绣楼直接赶过来的。34;我听见了。34;她把布包放在桌上,打开是叠染着青竹纹的细绸,34;夜课得改。34;
     她抽出一方绣帕,帕角绣着缠枝纹:34;今晚开始,睡前用桑叶水洗手,再用这种墨锭描摹这个纹样。34;她捏起块黑得发亮的墨,在瓷碟里蘸了蘸水,34;石墨掺了微量银粉,能加强皮肤导电。
     表面看是练女红,实则是给丝脉搭电线。34;
     陈砚生盯着那方帕子:34;先生说要让花当耳朵......34;
     34;耳朵得先连上线。34;苏若雪轻笑,指尖抚过他腕间的雪纹花,34;我改了你的内衫。34;她抖开一件月白绸衣,夹层里缝着半张桑皮纸,34;桑皮纸吸汗,能让花紧贴脉门。34;她替少年解了旧衫,新衫贴上皮肤时,陈砚生猛地颤了下——雪纹花被桑皮纸轻轻压着,像有只无形的手在挠痒痒。
     顾承砚站在一旁,看着苏若雪低头系盘扣的侧影。
     她发间的玉簪晃着,映得窗纸上的晨光都软了几分。
     可当她抬头时,眼底是他熟悉的锐光:34;明早开始,每个春蚕组的孩子都要换这种内衫。34;
     34;好。34;顾承砚应得干脆,转身翻出一卷图纸——是青鸟凌晨从英国领事馆清洁工那儿34;借34;来的地下电缆图。
     他展开图纸,用红笔在六处重叠区域画了圈:34;陈砚生他们说丝脉发烫的位置,全在电缆接驳井正上方。34;
     青鸟凑过来,指尖点着其中一个圈:34;松田物产仓库附近那个井,上周有工人说井盖渗油。34;
     34;渗的不是油。34;顾承砚抽出支细铜管,里面塞着页旧书,34;这是温感密书。34;他撕开书脊,夹层里露出圈细铜丝,34;铜丝遇强电流会发热,通过丝脉传给他们......34;
     34;手腕会像被针扎!34;陈砚生突然喊出声,34;昨天阿毛说他路过福源里老井,腕子疼得直抽抽!34;
     顾承砚的笔重重落下,在福源里的位置画了个叉:34;去把阿毛他们叫来。34;
     半个时辰后,三个少年挤在密室里,都揉着发红的手腕。34;就像有针在肉里跳。34;阿毛龇牙咧嘴,34;井边那个旧书箱,我翻了翻,书里有股怪味。34;
     34;那是密书显影的药。34;苏若雪摸了摸他的头,转头对顾承砚道,34;定位到了。34;
     顾承砚盯着图纸上的三个叉,突然笑了。
     那是种带着锋刃的笑,像刀背刮过剑鞘:34;日本人以为用老钟当幌子,用电缆当暗线......34;他手指划过三个接驳井,34;可他们没想到,我们有十二双会疼的手腕。34;
     青鸟突然起身,从墙角摸出套工装——藏青布褂子,胸口印着34;公共租界水电公司34;。
     他扯了扯领口,抬头时眼里闪着狼一样的光:34;我去。34;
     顾承砚盯着他,没说话。
     34;我有英国水电公司的旧工单。34;青鸟从怀里摸出张泛黄的纸,34;改个日期,换个名字......34;
     34;井里可能有枪。34;顾承砚打断他。
     34;我带了这个。34;青鸟掀起褂子,腰后别着把拆了扳机的旧钢笔——笔帽里塞着半管氰化物。
     苏若雪突然伸手按住他的手背。
     她的手很凉,却握得很稳:34;天亮前回来。34;
     青鸟点头,转身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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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承砚突然喊住他:34;等。34;他解下自己的翡翠扳指,套在青鸟手上,34;如果遇到盘查......34;
     34;说是顾家二少的信物。34;青鸟笑了,34;我记得。34;
     门轴轻响,他的脚步声渐渐消失在走廊里。
     顾承砚走到窗边,看着晨雾里那个穿工装的背影拐过街角,这才转头对苏若雪道:34;该让老周准备船了。34;
     34;嗯。34;苏若雪整理着桌上的绸料,声音轻得像叹息,34;等青鸟回来......34;
     陈砚生突然举起手腕。
     雪纹花在晨光里泛着淡银,花心的银丝随着他的心跳轻轻颤动,像在应和远处传来的,极轻极轻的,齿轮转动声。
     青石板路被夜露浸得发滑,青鸟的胶鞋踩在电缆井的铁梯上,每一步都渗出铁锈味。
     他袖中捏着半块温感蜡,这是方才在井外买的糖画——甜腻的焦香混着井下霉味,倒成了最好的掩护。
     头顶的井盖缝隙漏下一线月光,照见电缆外皮爬满绿苔,像条蛰伏的巨蟒。
     34;第三根。34;他摸出怀表对了对时间,凌晨两点十七分,正是松田物产仓库巡夜换班的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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