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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4章 腕上生花,静听铁屋[2/2页]

开局上海滩:我以商道破危局 枫枫疯疯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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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
     指腹擦过电缆表面,摸到道极细的凹痕——那是昨夜陈砚生说34;腕子像被针扎34;的位置。
     他从工装内袋掏出泥偶,黏土混着磁粉的触感像湿面团,贴在凹痕上时,指节突然顿住。
     远处传来皮靴声。
     青鸟的后颈瞬间绷直。
     他弯腰作系鞋带状,泥偶被掌心捂得温热。
     脚步声在井边停住,手电筒的白光刷过他后背——是个戴铜盆帽的男人,领口别着松田物产的徽章。
     34;哪个组的?34;男人的烟卷明灭,映出半张青肿的脸。
     青鸟抬头,工装胸口34;公共租界水电公司34;的印子被月光照得发亮:34;王师傅让我来查3号井漏电。34;他摸出伪造的工单,故意抖得簌簌响,34;您看,还盖着工部局的章呢。34;
     男人凑近两步,烟味喷在他脸上:34;王胖子那老酒鬼......34;话音未落,远处传来铜锣声,是巡捕房的夜巡队。
     他骂了句脏话,踢了踢井盖:34;赶紧弄完,别给老子惹事。34;
     脚步声渐远,青鸟的后背已被冷汗浸透。
     他迅速将泥偶按在电缆上,指腹在黏土耳尖压出道细纹——这是苏若雪教的34;声纹阀34;,能过滤500赫兹以下的杂音。
     等泥偶与电缆贴紧,他又撒了把干石灰在周围,掩盖新土的潮湿。
     井盖重新扣上时,东方已泛起鱼肚白。
     陈砚生是被腕间的痒意挠醒的。
     他蜷在绣楼的木床上,月光从窗纸破洞漏进来,照见腕上的雪纹花泛着银晕,像朵浸了露水的昙花。
     迷迷糊糊间,有声音从花心里渗出来,像隔了层水:34;......名单......周三......移交......34;
     34;阿毛?34;他翻了个身,声音却更清晰了,34;虹口......警备......人事科......34;
     34;若雪姐!34;陈砚生猛地坐起,腕上的痒意变成发烫。
     苏若雪提着煤油灯冲进来时,他正抓着枕头布拼命擦手腕,34;我梦见有人说话!
     可醒了又记不清......34;
     苏若雪的手指按在他腕间,触感比晨露还凉:34;别急。34;她从袖中取出个青瓷瓶,往他掌心倒了点碘酒,34;把你记得的,用指甲在这帕子上划。34;
     陈砚生盯着帕子上的青竹纹,指甲轻轻一刮,白色的痕线立刻泛出深蓝——是苏若雪调的显影墨。34;名单34;、34;周三34;、34;虹口警备司令部人事科34;几个字渐次浮现时,他的眼睛越睁越大:34;真的!
     我真的听见了!34;
     顾承砚推门进来时,正看见苏若雪把帕子举在灯前。
     她发梢还沾着梳头的水,却比任何时候都亮:34;日本人要移交的,可能是......34;
     34;地下党名单。34;顾承砚的声音沉得像压了块铅。
     他接过帕子,指腹抚过34;人事科34;三个字,34;上周老周说有同志在虹口失踪,看来线索在这儿。34;
     苏若雪突然握住他的手腕,另一只手按在陈砚生腕间:34;你觉不觉得,这花的反应......34;她的指尖在两朵雪纹花间来回移动,34;砚生昨夜是39;喜39;,因为阿毛送了他颗糖;前天他39;怒39;,因为看见日商砸了米铺——花的热度好像跟着心绪变。34;
     顾承砚的瞳孔微微收缩。
     他想起昨夜在密室画的星图,十二名少年的体温曲线像散落的星子,可当标注上34;安惧怒34;三种心绪后,那些星子竟连成了线。34;若雪,你是说......34;
     34;心绪标定法。34;苏若雪从账房匣子里取出三本新账本,封皮分别贴着红、蓝、青三色签,34;晨起用红笔记39;安39;,蓝笔39;惧39;,青笔39;怒39;。
     我查过《千金方》,人的七情会影响血脉流速,而丝脉......34;她的指尖点在陈砚生腕上,34;本就是血脉的延伸。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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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天后,陈砚生的蓝笔记号突然密集起来。
     34;每日午后三点,经过仁济医院后巷。34;苏若雪把账本拍在顾承砚面前,蓝笔圈着的34;惧34;字像片乌云,34;他说那儿有股怪味,像烧皮子,可阿福去问,医院说在消毒。34;
     顾承砚的手指在地图上划过仁济医院的位置——那是日商松田株式会社名下产业,外墙爬满常春藤,看着比别的医院都安静。34;青鸟。34;他转头看向刚从电缆井回来的青年,后者腕上还沾着泥偶的磁粉,34;带两个兄弟,扮成送药的,查查地下室。34;
     34;不用。34;苏若雪突然扯住他衣袖,34;我让商会的太太们去看病。34;她眼尾微挑,34;李太太爱说闲话,张太太总漏嘴——她们要是39;不小心39;聊起顾氏绸庄要往汉口转资金......34;
     顾承砚笑了,那是种带着刀锋的笑:34;日本人要名单,也要钱。
     我们就给他们个假钱袋子,引他们松口。34;
     深夜的密室里,十二本账本摊开如花瓣,顾承砚的狼毫笔在宣纸上游走。
     星图上的红点(安)、蓝点(惧)、青点(怒)随着日期推移,竟在仁济医院位置聚成团,像团烧得正旺的火。
     他提笔在星图旁写下:34;不听声,而听心。34;墨迹未干,窗外传来陈砚生的惊呼。
     34;先生!若雪姐!34;少年的声音带着哭腔,34;我的花......34;
     顾承砚冲出去时,陈砚生正站在院角的老槐树下。
     月光里,他的右腕袖口翻卷,一朵比寻常大两倍的银花正缓缓绽放。
     花瓣边缘泛着细密的光,每开合一次,就有极细微的惨叫声渗出来,像有人被捂住嘴,在很远的地方喊。
     34;疼......34;陈砚生的眼泪砸在银花上,花瓣突然收紧,惨叫声却更清晰了,34;救......命......34;
     苏若雪的手按在他后颈,体温透过衣领传过去:34;别怕,这是花在告诉我们......34;她抬头看向顾承砚,眼底的锐光像淬了冰,34;医院的地底下,藏着不该藏的东西。34;
     夜风卷起陈砚生的衣角,银花在月光下泛着冷冽的光。
     远处仁济医院的后巷里,传来一声闷响,像有什么重物被拖过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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