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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回[2/2页]

柿子湾 旷野牧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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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啥?”周围人有些好奇地凑了过来。
      “只是……嘿嘿,算了吧,我送你一句:籽落千里外,花开倒春寒。”算命先生笑着对来算命的那个男人说。
      “啥意思?”
      “嘿嘿,到时候就知道了。”
      “哈哈,老汉还卖起关子啦。”周围人笑着插话说。
      “哎,东子,你甭听他瞎掰。”不知何时来了个愣头愣脑的小伙子,打断了东子的卦。
      “听人家把话说完嘛,你这人。”东子笑着说了那小伙子一句。
      “算命的瞎掰,你也信?”
      经小伙子这么一打搅,东子的卦就没有再往下算,但他还是丢下几个小钱,才离开了卦摊。
      “哎,老汉,你到底会不会算?”那小伙子继续调侃道。
      “大过年的,老汉也不容易,撩人家咋呢。”一个中年人劝着那小伙子道。
      “算不准,我还摆这摊子咋呢?”算命先生瞟了那小伙子一眼说。
      “我告你说,刚才那一卦,你就差了十万八千里。”
      “哈哈。”一听小伙子这话,周围人都笑了。
      “哎,不会的。”算命先生笑着胸有成竹地说。
      “甭嘴硬。那好,算算我啥时候发财?”
      “哈哈。”周围人又笑了。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中无时没强求。”算命先生笑着答道。
      “命?命里没有,你还给人家算个啥?”那小伙子反问道。
      就在这时,走来一位围着围脖、戴着圆片茶镜的五十来岁的男人插话说:“哎,甭逗老家儿。我问个事,让老家儿掐算掐算。”
      “问啥?是财运还是儿女呀?”
      “嘿嘿,我这一不问财运,二不问儿女。”那个文质彬彬的人笑着慢条斯理地说。
      “哈哈。”周围人都笑了。
      “那你问啥?”
      “我就问,这兵荒马乱的,你看,你看谁才是真龙天子呢?”
      “哈哈,”“有意思。”周围人都被逗乐了。
      “算这个?”算命先生不解地问道。
      “对,刘老就算这个。”“看他咋算。”周围人又凑了过来,逗着算命先生说。
      “嘿嘿,难住了吧?”刘老轻蔑地笑着问道。
      “哎,这有啥难的。”
      “那你算算。”
      “身穿八褂衣,头戴八角帽嘛。”
      “啥意思?”周围不解地问道。
      “天机不可泄露。”算命先生微笑着诡秘地答道。
      “哈哈,这个老汉有个意思。”刘先生笑着一转脸离开了卦摊。
      话音刚落,那边大戏开演了。于是,那算命先生收起卦摊儿,和大家一起看起了大戏。
      早春的天儿有些冷,台上字正腔圆,台下津津有味。那煽涝糟的、卖羊杂的生意也不错,不时有老人带着小孩来吃的。坐上小马扎,把在小桌上,谈笑间嘴里冒着热气儿,一片祥和的气氛。
      看完大戏,已是后半晌了,庄户人都要回家吃饭了。东子一家也随众人散去,一边说笑着,一边往家走。绕过大照壁,沿池泊北岸往东走,便进了一条巷子。从巷口出来,沿着一条坡道往北沟里而下,不多时,坡道便岔出一条往东平走的小路来,小路的尽头是个小小的柴门。这便是东子的家了,是一座窑院。
      东子家的院子比村巷低下去四丈许,院子也不大,紧邻沟沿儿是黄土夯筑的围墙。两孔在土崖上挖成的窑洞坐北朝南,靠东侧的那孔窑只装个大窗户,但没有门;靠西侧的这孔窑则是一窗一门;两孔窑之间有小洞相连,形成一个套间儿。看上去,这窑洞也有些个年头了,窑面上的泥坯子都有些脱落了,里面的家具很简单,也很破旧。
      东子,姓陈,村里人有称他陈老二的。中等个头,四方脸儿,一身中式衣着,扎着裤脚口儿。这人比较耿直,也有些忠厚,不大爱说话,就是好一口水烟。
      东子老婆呢?叫珍珍,是个地地道道的“小脚女人”,小寸宽的腿带儿缠着裤脚口儿,圆而略长的脸盘儿,乌黑的发髻常用小纱兜儿兜着。这女人,脑子够用,眼尖嘴快,爱唠叨,什么都要管。
      眼下,这东子膝下是一儿一女,儿子,属兔儿,叫根儿,刚满九岁;女儿,属猴,叫叶子,也才四岁。
      吃过晚饭,一家人又去看了戏。只是看得回来,东子躺在炕上一时睡不着,偶想起白天算命先生的话,半信半疑的,不禁笑了一下,不一会儿就睡了。朦胧中,东子似乎又穿上长衫,戴好礼帽,出门招了人力车,谈生意去了……
      欲知后续如何,且待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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