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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画眉一直没见到人影,宫中不能乱报失踪,所以,僖美人少了一个的宫女配置一直没有补上。
      百灵白天要做事情,晚上不能一直陪着守夜,幸好主子宽容,陪伴四皇子的时候便直接让她自个儿歇着了,反正晚上的时候,皇子屋子的外间还有一个奶娘在。
      性子具体怎样不谈,淑妃做事还算有度。
      平时的晚上都有两个宫人看护皇子,僖美人过来之后便直接让她顶替一个宫人的位置的做法太下人面子,淑妃不会那么做。
      宫里时间久远的不说,前车之鉴还历历在目。
      一宫主位要罚人,最严苛的就算罚跪了,二品妃子还没那个权力把皇帝的女人变为奴婢,哪怕只是五品、六品、甚至不入位的。
      最张扬的做法,是像之前李修媛那样直接把人罚在主殿门口——那时候她还背靠太后,有坚实的后盾——这种做法也让帝王足足有三个月不入毓秀宫。
      帝王勤于政事,对后宫兴趣平平,最惹人眼球的也就是当年杨婕妤还是杨家嫡长女时的“周郎顾,曲有误”;而曾被人百般羡慕的钱贵妃,上位有多快,退下去也就有多快……但总体说来,一个月至少还会踏足某处高位嫔妃的宫殿,小坐一会儿,看看小公主们。
      刚好那会儿宫中孕妇多,各种折腾也多,僖美人当时的恃宠而骄也让淑妃撕烂过一条手帕,所以,毓秀宫的情况并没有多少人注意到——除了当时刚好管理宫务的淑妃。
      因为管理宫务,淑妃自认对帝王还有一些了解,安分一点,不惹事是最好的。
      看吧,僖美人当初闹腾的那么厉害,现在不也老老实实了么!
      永和宫的另一边,岳琳琅乘着轮守皇子的机会,细细观察着亲生儿子的奶娘和宫女们。
      谁也不信之后,她学会了装睡,连有人起身了去看小皇子,她都能忍住,过了好一阵子才起身。
      第四回晚上值守完毕,回到自己配殿的屋子,僖美人上的妆浓得吓人。
      请安的时候,一张一合的血盆大口让淑妃看得辣眼睛,见僖美人睡眼迷蒙,估计化妆的时候连看镜子都没看清楚,淑妃挥手让她回去,别在眼前杵着。
      快到花朝节了,要忙着准备祭祀花神的物件,收集花瓣做素饼,彩绘美人图什么的。
      事情那么多,不想伤眼睛,万一彩绘的美人也不小心加了一张血盆大口,那就是好几年的笑话了。
      大明宫。
      今年画美人图的是杏子。
      去年夏秋的时候,昭容挖掘了一下自家大小宫女们的才能,发现杏子的绘画能力比自己强了好多,对照着画谱随意勾勒几笔,居然比自己小心翼翼描画的叶子更加自然而舒展,更不用说小猫和小狗,淡色底上,干墨色的绒毛丝丝分明!
      昭容自己画的小猫,虽然和画谱上几乎一摸一样,但总觉得好像哪里少了几块毛?
      猫猫的毛少了几根问题不大,美人图上,美人的头发少了一嘬似乎称不上美人。
      去年,昭容的美人像被毫不费力地称赞为“鬓似乌云发委地”,因为图上美人的头发真的是一片“乌云”,看着背在背上相当沉重的样子;有了杏子在,今年估计可以不用被笑话了。
      杏子认真地完成着任务,对着画谱开始描绘,时而看一下昭容的方向。
      “娘娘似乎有心事?”
      “嗯。”甄菲没有掩饰的意思,“杏子,最近尽量少外出,出去的时候要小心一点,我感觉不太好。”
      给杏子画画的任务,也有把人拘在宫里的意思,或是出门的时候有个迅速回来的借口。
      听说,前朝对于李家好像要宽大处理了,宫里气氛莫名松了一松;但是自从发现玩具小球上的问题,她时不时神经就会紧绷一下,特别心累,最近尤其紧张,因为贺嬷嬷似乎跟她暗示了一句?
      完全想不起来贺嬷嬷的原话是什么了,但是好像大意是危险就在不远的地方?
      外围的宫人们可以对他们说是“因为最近五公主哭闹,所以娘娘心神不宁”;对几个大宫女还是不隐瞒了,离得最近,也瞒不住。
      花朝节如期来临。
      一大清早,宫女太监们就开始在南苑打扫布置了。
      昨天已经清理过一次地面,一晚上过去,又多了几篇叶子,令人讨厌;
      假山石也要清理干净尘土,尤其要紧的是多检查几遍,确保不会有落下来的小石子;
      花圃近处错落着几个低矮的石头,一定会有人赏花累了想坐一坐,不仅要擦干净,连垫子也需要提前准备好!
      至于茶水、点心和祭祀用的素饼,一大早就在御膳房供着了。
      还有最重要的一个——蝴蝶,白色的多了些,但还好,大多数好看的都活着,等到放出去的时候不会难看。
      赏过花了,自然就要扑蝶,如此美妙的能显示清纯活力、还能显身段的活动,每年都少不了的。
      上午,前朝有大朝会。
      朝会开始后不久,各宫纷纷赶在吉时之前到了南苑。
      美人图已经挂在不同的树枝上了,对着东面的案几上摆好素饼,宫妃们分了序列依次拜了青帝和花神。
      香燃尽以后,宫人们又匆匆收拾整理,布置下午的场地和坐席。
      重头戏在下午。
      赏花、对诗,扑蝶、传花令。
      说了几句花朝节的趣闻,小太监来报,“太后娘娘驾到——”
      众人纷纷起身等候。
      太后受了淑妃邀请,由李修媛扶着,相当给面子的到了南苑,李宝林倒是告病没有出现。
      各种绵里藏针的话了半晌,渐渐有彩蝶飞了出来。
      高位的嫔妃多少年纪偏大,不再是小姑娘了,扑蝴蝶这种好事,心里再想也不方便下场;年轻的美人和宝林们没这个顾虑,跃跃欲试。
      太后瞄了一眼甄昭容和俞充媛,一个捏着团扇,靠在椅子上,神色恹恹的,但是妆容正常,看起来之前告病不是假的;一个神思不属,有一搭没一搭地摇着扇子。
      不想公开授人以话柄,太后略过了不知道身体好没好的甄昭容,转向俞充媛,“敛儿,你年纪也不大,不喜欢蝴蝶了?”
      德充媛露出一个微笑,没法儿说不喜欢,也不能说自己是在想五皇子的情况,别人听了好像炫耀似的;但若回答“喜欢”就得去扑蝴蝶,倒不如自称年长了需要沉稳一点。
      正准备说话,看到对面的僖美人一直盯着蝴蝶飞舞的动作,德充媛突然想到了推脱的办法。不用多说,看着僖美人就是。
      太后顺着俞充媛的目光看到了跃跃欲试的僖美人,露出一个慈祥的微笑,“

花朝[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