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古微微也带着怀恩下楼,站在旁边,似乎是很害怕地说:“大人,小女子不才,正是大夫。”
侍卫首领狐疑地看了她一眼,怎么又是这女子?莫非是要来劫囚的?这样想着,他的手就按在刀上。
古微微似乎是吓得脸都红紫了,唯唯诺诺、结结巴巴地解释道:“小女子真的,真的是大夫。我是回镇李家村的,上次程知县的千金犯了心疾,也是我救的……这好多人都见过……”
围观的人果真有人认出了她,纷纷附和:“是那个姑娘,真是那个姑娘。神乎其神啊爱尚爱尚,孟大夫都夸她呢……”
那侍卫见她真是当地人,心里的戒心就去了几分,又见她随身背着药箱,旁边衙役也有人见过她,为她做证,就示意她上前查看。
古微微蹲下身子,柔声对邓博说:“张开嘴,让我看看。”
邓博怒目相对,一口血吐到她脸上,张狂地笑道:“滚,助纣为虐的贱人!”
怀恩突然象头炸毛的小狮子一般,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一脚踢在躺在地上的邓博身上:“我踢死你个不识好歹的东西,敢欺负小爷的姑娘,不睁开眼睛看看你马王爷长了几只眼!”
古微微一手拿着手帕擦脸上的脏污,一手拉住怀恩制止他。
怀恩还怒气冲冲,被拉住了,脚还不断往前伸:“姑娘,别拉我,我教训这个不识好歹的卖国贼!”
周围人见他小小的孩子,却一副小地痞的样子,都哈哈大笑起来。
古微微似乎很无奈,求救地看向侍卫头领:“大人,还用我治吗?”
侍卫头领挥挥手,示意两人上前按住邓博,又让人强行捏开他的嘴。
邓博呜呜呜,口齿不清地骂着。
古微微从药箱中找出止血药,给他舌头上,又喂了他两颗药丸。
“回大人,伤口虽然深,但是没有大碍。我已经上了药,再把这药按时服用两天,只要别再咬了就行。”古微微擦擦手,站起身来回禀道,把药恭恭敬敬地双手呈上。
侍卫头领看看她,接过药瓶,又让她把脏掉的手帕塞到邓博嘴里。
“大人,小女子可以走了吗?”古微微按照他的话做完,颤抖着声音问。
侍卫首领见她人畜无害又吓破了胆的样子,挥挥手让她走了。
邓博被五花大绑,嘴里塞着手帕,重新塞回到囚车上。远去的古微微听见侍卫首领放狠话:“不到京城,你敢死,我就把你挫骨扬灰!”
古微微身子一颤,然后假装淡然地带着怀恩往人群外走去。
“怀恩,你去告诉二牛叔,就说知县夫人留我住几天,让他自己回去。嘱咐阿媛好生照古明珠。”走到无人处,古微微吩咐怀恩,“我去客栈,一会儿来这里找我。”
怀恩“嗯”了一声,机灵地往城门去。
等到他回来的时候,古微微已经在酒楼对面的客栈里要好了房间,正坐在桌子前,双手托腮,神情严肃。
古微微在自责,为什么别的穿越女主意一抓一把,到了她,就废柴一个,干啥啥不行。从来的时候就狼狈,一路狼狈到现在。挫败已经开始在脑海中蔓延,让她怀疑自己。
万一还连累了明珠,苏安不得恨死她?可是邓博这里,也未见得是铁板一块,被人诱骗出来口供怎么办?现在真真是左右为难。
“姑娘,要不我们去劫狱?”怀恩坐在她对面,跃跃欲试地说。
古微微伸手在他头上拍一下:“闭嘴,没劫出来,咱俩也被抓走。”就是智取生辰纲,那也得有人配合,凭她俩?一个弱,一个小,要硬碰硬,那不是自寻死路吗?
“可是,那不是对姑娘很重要的人吗?”怀恩问道。
古微微点点头:“是很重要,可是总要想到全身而退的办法。飞蛾扑火没有意义。”
“那姑娘找知县大人帮忙?”说完这句话,怀恩自己也觉得不合适,吐吐舌头说,“我忘了,知县大人是官,我们劫囚是不对的。”
对面忽然人声鼎沸,怀恩跑到窗前去看外面的动静。
“姑娘,姑娘,你看,他们出来了,他们好像也往咱们这里来了?”怀恩扭过头来,压低声音叫道。
古微微站起身来,走过去探身去看,果然,酒足饭饱的侍卫首领已经带着他的人,大摇大摆地往客栈里走来,不一会儿,楼下就传来一阵喧嚣。
“他们不赶路了?这才什么时辰?”古微微迟疑地说,心里隐隐有些兴奋。刚才她一直担心这些侍卫吃完饭,马不停蹄地出发。如果他们能停留下来,那么她可能还不像之前那么绝望。
可是,到底该从哪里下手呢?
“姑娘,我去楼下看看,有没有什么消息?”怀恩坐不住了,主动请缨道。
“不行。”古微微断然拒绝,“那些人可不是好相与的,万一被他们发现,你小命休矣。”
怀恩笑得浑不在意:“姑娘,我还不会走就跟着戏班子走南闯北了,什么人没见过,你放心吧。总比你这样在这里没办法干着急强。大人都很自以为是,对我这样的小孩子,都没什么戒心的。”
古微微看他眼中跃跃欲试,又写满了机灵,无计可施的她只好点点头。
怀恩脚步轻松,悠悠然往楼下走,甚至有几分自得的样子,扬着头,见人就说说:“我家姑娘救了那囚车上的人呢,骑马的老爷们也说我家姑娘能干呢!我家姑娘就是县城第一神医……”
然后,拐角处他看到楼下坐着的侍卫首领,正眯着眼睛望着他,连忙止住话语,一脸笑容地跑下来,狗腿地凑到他身边,拍马屁,说逗趣的话,点头哈腰,把一圈侍卫逗得哈哈大笑。
那首领问他是谁家的孩子,他也不避讳自己以前跟着戏班子东奔西走的经历,客栈中竟然还真有人认出他是小兔崽子来,喊他的名字。
怀恩假装不忿地挺挺胸:“你个老兔崽子,你小爷现在叫怀恩。”整个楼层的人都再次被逗笑,那首领心情很好地赏了他一块碎银子,怀恩捏捏,足有二三两。
古微微悬着心,听到楼下一阵一阵的笑声,焦急得在屋里来回走动,深恨自己如此无能。怎么别的穿越女都是主意一箩筐,到她这里,什么都憋不出来。
怀恩消息探听得差不多,猛然一拍脑袋哀嚎道:“完了,我家姑娘让我出去买驴打滚,我晚回去,今天晚上没得吃了。大爷,各位大爷,容小子先去了。”
说完,蹬蹬蹬地往外跑。不一会儿,果真双手捧着驴打滚回来,还狗腿地给侍卫首领送了一包。
“这小子,倒是很有眼色。得了赏,回头还记得巴结我。”侍卫首领笑着说道。
“那是那是,沙大爷多罩罩小子。”怀恩讨好地说道,他已知道侍卫首领姓沙,手下都管他叫沙首领。
“快滚上去吧,小心没你饭吃。”沙首领被他拍了那么长时间的马屁,明显心情很好。
“我家姑娘肯定不给我吃了,”怀恩小声说道,“我在外面偷偷买了油果子吃了,您帮我瞅瞅,这嘴上还有油星子不?”
“滚你的。”沙首领笑骂一句,看着他不伦不类兴个礼,飞快地跑到楼上。
“这是个机灵小子。要不是有任务,真的给他带回京城去,在身边养着,说个俏皮话,比养那些破鸟强。”有人在沙首领旁边说道,声音很大,根本就没有避讳。
“若有那精力,干脆把他主子一起收走,我刚才可是看了,那姑娘,长得真不错。”又有人插嘴道。
怀恩在前面走着,听着这话,气得咬牙切齿,恨不得下楼咬那人一口。然而还是强忍住,放慢脚步听沙首领的回话。
“说得是。不过收一个小女子,也不费什么精力。”沙首领的话,让怀恩的脚步变得沉重,呼吸都仿佛凝滞,心提到嗓子眼里。
“可是,没听说吗,她是程知县家里的座上客。强龙不压地头蛇,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想撒欢,这县里有的是窑姐儿,没必要为个女人坏了大事。都打起精神来,这桩事情办好了,回去升官加爵,要什么女人没有?我知道,这趟差事不容易,今天晚上你们就换班去乐呵乐呵,只一样,值守的时候给我瞪大眼睛,不准放过一只苍蝇。”
手下们一听,都乐了,好话一箩筐一箩筐不要钱似得往外出,捧得沙首领很是高兴。
怀恩这才上楼,把打探到的消息一五一十跟古微微说了。
“姑娘,囚车钥匙在沙首领那里,那囚车我也看了,锁链很粗,上面三把锁,都不是寻常的锁,用发簪戳不开,没有钥匙我们肯定打不开。”怀恩小声说,“他们今天晚上要去青楼寻乐,我瞅着机会混进去,把钥匙偷出来,然后我们再伺机救那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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