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欣悠端着水杯走了回来,递给劭子衿,却不看他,“你的水!”
劭子衿清一清嗓子,懒懒道:“起不来。”
洛欣悠猛地转回脑袋,瞪着他:“劭帆主的意思,还得让我喂?”
劭子衿点点头,伸出舌头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催促道:“好渴。”
洛欣悠没好气地坐到床边,一把将劭子衿推成半坐的姿势,然后把水杯放到他唇边,慢慢喂他一口一口喝下。
咕咚咕咚几声过后,劭子衿满意地擦了擦嘴,“有点热,不过看在你服侍态度不错的份上,我就不跟你追究了。”他说完这话,身子一倒,重新滑进了被窝,“我要睡了,明日早膳我想喝粥,不要太稀也不可太稠,最好再来份小菜,不要太咸,我喜欢清淡一点的。”
洛欣悠忽然有种把水杯拍在劭子衿脑门的冲动,好在她有绝佳的忍耐力,才没有真的这么做。
她轻轻吹灭了竹屋内的蜡烛,月光透过缝隙飘洒进来,照在劭子衿的身上,映衬着他上下起伏的胸膛……这个画面太唯美也太祥和,令洛欣悠有种嫁做人妇的错觉。
她被这份突然涌现的错觉吓了一跳,赶紧悄无声息地退出屋外,奔着竹林更深处走去。
那些杀手被劭子衿灭了口,虽然两人暂时不会再有危险,但背后主谋若迟迟收不到杀手们的消息,自然会再派杀手前来,那么到时就会遭遇另一轮对决。洛欣悠一边在月光下疾走,一边暗暗做决定,“今夜稍作休整,明晨必须启程。”
语毕,她的步伐也越来越快。
距离天亮,不过还有两个半时辰,她必须在这有限的时间里,做完许多不太容易搞定的事。
这第一件嘛,自然是给劭子衿这个临时拖油瓶配一份药,来解他在山洞里所中的暗器之毒。
想着想着,她便来到了一条小溪前,小溪的对面,是一座绿草萋萋的矮丘,上面爬满了各类药草。
虽然心底仍有一个大大的惊诧:为何我会知道这里有个药丘?但她还是生生压制住这个惊诧,俯身采起药来。因为,留给她的时间真的不多了。
大约过了一盏茶时间,解药所需的十二味草药都已采齐,她又摘了几味止血化瘀的药,然后便打道回府了。
推开竹屋的门,洛欣悠的心突然咯噔一下,原来床上空空如也,劭子衿……不见了。
洛欣悠赶紧将草药放在桌上,准备出门寻人,却在回转身子的刹那,被背后袭来的清风吹乱了额前的发,紧接着脖颈处一痛,熟悉的体香味与急促的吐气一齐袭来。
劭子衿!洛欣悠在心底咬牙低吼,聊表愤怒。这个家伙,大半夜的躲起来等着她送上门被吸血吗?
头一次,两人在解毒时贴面而立,这种极具挑逗性的解毒姿势,着实让洛欣悠有些心痒。专心吸血的劭子衿也有了些反应,慢慢地自身后拥住了洛欣悠。
时间一点点流逝。
洛欣悠突然感到抱着她的怀抱一松,赶紧回身瞧去,果然不出她所料,劭子衿又吸血吸到睡着,在他即将倒地的瞬间,她猛地回抱住了那个宽大的胸膛,紧实的胸肌令她心跳莫名加快,她赶紧使出全身力气,将劭子衿给丢回床上。
然后,她便坐到了桌前,开始专注地配药、研磨,直到坐到脖子也酸,腰也麻,她终于将两种药都配好,这才发觉天已经微微泛白了。
接下来要做的便是……做饭!
天啊,谁来救救我,我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做饭了!洛欣悠仰脖长叹,恶狠狠地瞅了一眼呼呼大睡的劭子衿,然后挽起袖子和裤腿,踢掉鞋子,抄起木盆再度走出了竹屋。
借着微弱的晨光,她踩着松软的泥草回到了小溪,“你当没有米我就做不成粥吗?”她赌气地淌进凉爽的溪水中,将袖子又往上挽了挽,露出几乎整只雪白的藕臂,半弯着身子,凝神屏息盯着潺潺而流的溪水,静候小鱼儿们落入她的“魔爪”。
不一会儿,第一条无辜的小鱼儿钻入了她脚边的石缝中,她手疾眼快地抓起一块石头猛敲鱼儿栖身的石头,待到泥沙散尽,果然这条鱼儿半昏厥状浮在水中,她一把就给捞了起来,丢进了木盆中,再捧进去几捧溪水,哀叹道:“对不起小鱼鱼,你再无忧无虑地小游一会儿吧,等等我就得把你杀掉,然后给一个坏蛋祭灶王庙,你要是重生来复仇,记得去找一个叫劭子衿的人,他才是幕后主使,千万不要来找我。”
说完这句话,她被自己给逗乐了,心道,我这是疯了吗?怎么有种人妇的感觉?真是该死该死!
洛欣悠自嘲地摇摇头,然后继续专心捉鱼,不一会儿,便捉了一条大鱼,三条小鱼,满载而归。
归程途中,她还拔了几根鲜嫩的竹笋,折了几支隐身在草丛中的香草,以作调味之用。
回到木屋时,站在屋外的空地上,正准备杀鱼洗竹笋的洛欣悠忽然发现,好像应该去打一桶水,不然她根本没法继续接下来的步骤。于是她只好又拎着木桶匆匆跑回小溪,打了满满一桶水再一路小跑回竹屋。
一来一去,搞得她香汗淋漓,不停地碎碎念道:“上辈子造了什么孽,我居然在这堆满了尸体的地方给人做饭!”
抱怨归抱怨,但她还是老老实实地把那条大鱼杀死了。看着木盆里的三条小鱼,她有些于心不忍,最终用飞刀瞄准了两条稍大点的,咻咻两
第23章 该死的故人[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