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凭,我是公主心上人的,嫡亲妹妹。”丁北宓绯唇一勾,说出的话平淡如水,不含丝毫情感,但却笃定的让人相信,“我也想复仇。”
曲知?O一偏螓首:“复仇?”
“对,复仇。”丁北宓羽睫轻扬,转过身来看着好奇的曲知?O,把羽扇轻摇起来,像是如同亲眼所见一般朝曲知?O问道:“公主应该不会不知道,我哥哥也曾对华谣有意吧?那么,太子殿下,也喜欢华谣,甚至在先帝面前求娶华谣,大婚当日,华谣为媒,太子殿下有没有可能是因一己私欲,要制止我哥哥入宫,才命华仲衍一早就站在宫外劫杀?”
丁北宓若不说这话,曲知?O就险些忘了丁南奚和华谣护送她前往丰尧所发生的一切事,但丁北宓提起来后,曲知?O很快就想到,在送亲的途中,丁南奚几次三番救华谣于危难之间,这些都被曲知?O看在眼里,甚至丁南奚不惜为华谣负伤。不仅如此,素来沉默少言的丁南奚,竟然还为了华谣与丰尧的奸臣东嵘三当朝发生争执,一来二去,似乎若说丁南奚对华谣无意,才是不可能的事。
“华仲衍是文臣,又不通武学,想必用兵那些事,他不懂,能与丁南奚阵势相对的,只怕一介文臣家仆是做不到的。”曲知?O耳根子是软的,涉及丁南奚的旧事,就更是要猜忌多疑的直不起腰来,她当真循着丁北宓的话猜测下去,“换言之,太子,才是主谋?”
尽管丁北宓心中觉得华谣已死,但是,那华府上下使得丁北宓受到了太多的委屈,丁北宓此刻只想把曲知?O的战火引向华府,甚至,她还要拉心并不她身上的曲舯弈下水,以及株连着的琏王曲卓彦。
“不仅是太子,我看,琏王亦是同谋。”丁北宓暗自思量了许久,又眯缝着眼睛,踱步在曲知?O周身,续言道,“关飞雁想要弑君篡位,同日时,我哥哥也遭刺杀身亡,又过几日,琏王假意要娶华谣为侧妃,但却借此机会杀了关飞雁,你说,这得益者,最后,到底是谁?”
曲知?O一心都是对华谣的恨,也无暇去考量更多,只道:“你直说就是。”
丁北宓果然话越说越真,那认真的眼神,似乎都要把她自己蒙蔽:“若是按我所猜测的,一开始,这二位殿下从丰尧回来以后,就设计谋害先皇,而两人都要与华氏女喜结连理,定然是一早就暗中勾连好了的,若非先皇赐婚我与太子殿下,只怕如今的太子妃,也成了姓华的囊中之物!”
曲知?O似乎也察觉到了丁北宓的用意太过明显,便也皱了皱眉,心中稍有不悦,反问道:“现在,父皇已去,丁南奚也已经不在人世,那你告诉我这些,是要我与你同气连枝,借我的兵力,杀华氏,报丁仇?”
然而丁北宓却看出来,虽然曲知?O知道丁北宓想要利用她,但曲知?O心头的那一团火,一定也会让她帮助丁北宓报仇,也是因此,丁北宓根本不直接回应曲知?O的发问。
再开口时,丁北宓已长驱直入地告诉曲知?O,她想出的复仇措辞:“华谣,华府上下,妖术谋国。如何?”
曲知?O似乎也有心复仇,毕竟丁南奚之死,与华府大有关联,但她觉得这丁北宓的陷害说辞实在骇人听闻:“污蔑人有妖术,只怕太过匪夷所思。”
“华谣没有妖术么?”丁北宓却反是一笑,“那怎么,一介世家小姐,当得了媒人,又揭得了皇榜,还为丰尧国君治得好病,又能连续惹太子殿下和我哥哥青眼有加?”
“丁南奚,喜欢华谣?”不敢置信的曲知?O还是再一次把心中的大石头抛了出来,曲知?O想通过丁北宓的肯定,来加重她帮助丁府复仇的决心:“他亲口和你说的?”
“傻公主,有些事,是不需要说的。”丁北宓却轻蔑一笑,“看眼色就够了。”
曲知?O在听到这样的答案后,突然又想起了丁南奚看向华谣时,那眼中的欣赏的眼神,是曲知?O半生都不曾见过的温柔,而这一切的事,都如潮水一般袭向曲知?O的脑海,让曲知?O气的不禁浑身颤抖,双手更捏紧掌中绣帕,擦拭不断从掌心渗出的冷汗……而这一切行动的改变,都正中了丁北宓下怀。
曲知?O窘迫又疯狂地苦笑着,汗珠从额角沁下,她大声附和道:“对,对,华谣,妖术谋国,罪该万死!”
“但华谣,
兵围尚书府,华族受问罪。[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