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死了。”丁北宓暗自庆幸她已经把曲知?O的复仇情绪挑到了最高点,还继续说道,“你只需要,再把华府上下,除掉,就可以,力挫太子的势力。”
曲知?O看得出来,丁北宓此刻显然就要破罐破摔了,毕竟丁北宓这样的说辞,是要曲知?O彻底取曲舯弈而代之,那么曲舯弈若是地位不保,自然丁北宓也不是这尊贵的太子妃,从这一点上来讲,曲知?O还是好奇的,便问道:“你告诉我这些,就不怕太子妃的地位不保?夫家落难,你如何再荣华?”
“嫁给一个不爱我的人,跟嫁给一个死人,一只鸡,一条狗,没什么分别。”然而,一直狡黠着笑的丁北宓突然目空一切,眼底像一潭死水一样平静无波,眼神空洞又绝望,“我的身后是万丈冰窟,我当然要往烈日炎炎的方向走,哪怕烧死,我也不愿,冰死。”
曲知?O此刻只觉得,她与丁北宓,本就是一样的人。
也是这样的认知,让丁北宓当真作了决策,她朗声道:“召集太子亲兵,翌日,就去华府。”
果然曲知?O一字千金,翌日的天还昏暗时,曲知?O就以曲舯弈的调兵令符召来了太子亲军五百卒,且是优中选优的五百悍将,自曲舯弈作承王时,这些亲军就是他私藏的府兵——而这些,也是黎嵘在向丁北宓投诚之时,告诉丁北宓的。
尽管华谣出事以后,再不见黎嵘的踪迹,丁北宓也当然要把这样的消息告诉曲知?O,这样曲知?O才能稳稳地借力打力,顺便,在这凤城之中,先行败坏一波偏袒曲舯弈的民心,果然,这两个满怀仇恨的女人联手起来,就是那样慑人。
曲知?O不等天亮,就已从承欢殿出发,还特意走了皇宫的偏门,只是为了让曲舯弈晚一步发觉他亲军受到了调动,而她早早就抵达了凤城中的礼部尚书府,并且,派遣所有亲军,把华府里三层外三层地围困起来,似乎布下了天罗地网,一只苍蝇也飞不出华府。
布了局以后,曲知?O的唇角勾起了得意的莞尔,但她却没有一下子就闯进去,而是在打晕了两个守门小厮以后,先行派了个道士装扮的江湖术士,在华府的后花园设了个简易所谓祭坛来——
这个所谓祭坛,不过就是术士派遣徒儿随意搭建一个台子,台子上铺着黄布,台上垂着成百上千张符咒,台子正中央有一只装满香灰的钵立在黄布之上,且钵中还有一柱香。
术士和两名徒儿围绕着祭坛站立,各自都穿着一身道袍,两名徒儿各自拿着一枚写满符文的符咒,并扬在半空中,让那写满符咒的黄纸随风飘扬,而术士的手中,还捂着一把桃木剑,口中念叨着胡乱的咒语。
术士比划了大概一炷香的时辰,那钵中的香也已经燃烬了,一阵轻风把香灰刮到了院中的各处角落……
也是这样的香灰味,呛醒了平日本就起的比鸡还早的范思??——范思??轻咳着从睡梦中辗转醒来,嗅到了院落中不同于往日的气味,似乎还有她平时找道士作法清宅时燃烬符咒的焦味。
范思??抱怨道:“这什么日子,谁在院子里做甚么呢,一大早的,呛死人了……咳咳,咳咳……”
范思??赶忙唤着婢子把外裳给她拿进内室,然后她草草披上以后,就用绣帕掩着口鼻,往屋外走去,想看看外边发生了什么。结果,阁门刚刚打开,就几张写满符咒的黄纸随风散落到范思??的脚边。
这可让素来敬畏鬼神之说的范思??好生害怕,她觉得很是晦气,连连往后退着,把那符咒往屋外踢。她循着那黄纸飘来的方向走到院落里,果然看见那术士似乎在设坛作法,那烧焦的气味和香灰、黄纸都来自这个江湖术士。
范思??气的鼻子都要冒烟儿了,三步并做两步就跑到那术士身前,一把就要把那桃木剑抢下来,并大声朝他吼道:“你这是做什么?!”
术士竟然还嫌恶地把道袍捋了捋,夺回桃木剑,朗声道:“驱邪风,除妖气!”
“你说谁家有邪风妖气!”这话可激怒了范思??,她猛地扇了术士一个耳光:“本夫人撕烂你这一张嘴!”
然而,范思??和这术士争执之际,刚好是曲知?O带兵走入了院落,而曲知?O接着范思??的问话,干脆利落地回道:“就是,礼部尚书府内,妖孽众多,妖邪甚重。”
兵围尚书府,华族受问罪。[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