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四处打量着翻新后的承欢殿陈设,又阴阳怪气地说道:“这太子旧居,可不是谁人都能住的。”
“太子妃到底想说什么。”这话让曲知?O眯了眯眸子,“这弦外之音有些刺耳,本宫不是很喜欢。”
然而丁北宓也是一笑,落座在了客座上,自顾自地饮案上已经凉透了的茶:“公主真是好福气,嫁到了丰尧去不过半载的时间,国君就暴毙而亡,留下这么多精兵悍将给公主。”
曲知?O见丁北宓喝了凉茶,就一挥臂,吩咐婢子再去上一壶新的茶来,随后转对丁北宓,眉头一锁道:“太子妃说话阴阳怪气儿的,是想说本宫克夫不祥?”
“公主多虑了。”丁北宓垂头又笑,然后抬头直视着曲知?O满是不悦的脸颊,淡淡道:“本宫只是说,公主借夫家势力打回母国,逆袭而上,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
“我没有纵容外兵伤我逍遥国军一分一毫。”曲知?O美目轻眯,“但是,我要拿回我该拥有的一切。”
“公主觉得,您应该拥有什么?”丁北宓看曲知?O神色陡变,更是直接戳穿她的心思,“我哥哥吗?”
曲知?O为自己也斟了一杯酒,毕竟在丰尧苦寒之地的这么久来,曲知?O对热酒的钟爱颇深,但在听到丁北宓的话以后,拿着酒杯的手突然悬停在半空中,导致热酒有些往外扬。
丁北宓看着曲知?O的动作,心底就更加兴奋了些,姣容也是笑意更甚,丁北宓认识到,果然“丁南奚”这三个字,在曲知?O的心中,就是一道逆鳞,一旦被人触碰和提及,她就心底柔软得不行,甚至情绪也几度失控,但也因此,曲知?O变得格外的真诚。
“在丰尧的半载里,其实东嵘川对我甚好,与我相敬如宾,从不曾有半分苛待我。”曲知?O轻轻笑着,她描述的婚后生活如此恬静美好,但她却面容寡淡,“但是,无论他怎样待我,他始终,都不是我心中所爱,我这番回来,本只想与丁南奚再续前缘,却不曾想,她死于动乱。”
“公主不想知道,我哥哥,是怎么死的吗?”丁北宓似乎更加确认曲知?O正在一步步地进入她所设计的复仇圈套中,起身走到曲知?O的身边,把樱唇凑近曲知?O的耳畔,悄声道:“就是……”
然而,丁北宓并没有说话,只是握住曲知?O的一只素手,把她掌心摊开,并以指尖作笔,在曲知?O的掌心写下一个“华”字——曲知?O当即会意,丁北宓是在指华谣的华府人。
曲知?O惊愕地看着满眼仇恨的丁北宓在她掌中写的这个字,虽然她一早就知道丁华两家在朝是政敌,但华府是文臣出身,是断断不可能联合关飞雁那个叛将害死当时身为兵部尚书的丁南奚的,曲知?O也因此而心生疑窦,偏头朝丁北宓问道:“关他们何事?”
“我哥哥照理来讲,是兵部尚书,但是,却在要带兵进宫闱之时,被华仲衍以私调府兵意图叨扰东宫?质碌拿?澹?凰??瓜铝耍?腋绺缥弈沃?拢?荒茏?烦龉???幢还胤裳阍诼飞侠菇兀?⑶抑锷辈宜馈??倍”卞的可?怀粒?乃几?映林兀?醋徘??O面部的肌肉也越发僵硬起来,便知道曲知?O信了这事,但远山长眉之间紧皱着,似乎还是将信将疑,便又补充道:“这事,你不知道吧?这件秘闻谁也不知道,包括我,之前也不知道,这也是后来我查验兵变一事时,才知道。”
曲知?O心底觉得丁北宓说的事实不是空穴来风,但她也听说了丁北宓仇恨华谣,生怕丁北宓以她作枪来公报私仇,便朝丁北宓问道:“我凭什么相信你?”
贞仪迁新殿,丁刁蛮吹风。[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