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荒凉之地,突然窜出来几个手持大刀凶神恶煞的大汉,油盐不进好赖话不听,装穷装可怜一点用也没有。
人家连他们上个镇子吃饭点了几道菜耗银几何都知道,顾三少见装可怜无用就想耍横,人家管你什么京城顾家呢直接亮刀子,车夫和书童也不是什么忠心的,等两人察觉异常掀开马车的门帘往外看时,两人跑没影了,错失先机的他们只能和一群强盗土匪大眼瞪小眼。
好在那群人只劫财,不伤人命,顾清柏身无长物当然不回去做无谓的抗争,想怎么搜就怎么搜,一点苦也没受。
反倒是表面光鲜亮丽的顾三少,实则没啥油水,被失落的劫匪没一阵拳打脚踢,临走时连他那身鲜亮的锦衣都扒了去。
顾清柏身上就不到一两碎银子,被人搜去了说实话没怎么心疼,就是可惜了夏鱼送她的那篮子瓜子和藕粉,以及她亲手挑选奶奶亲手缝制的四季衣衫,意见还没有穿过。
赶路灰头土脸的,他穿的是以往的旧衣衫,新衣服被他整齐的收在包袱里,如今全便宜了劫匪。
最可惜的是装瓜子藕粉的那个篮子——新鲜柳条编的,极有可能出至小鱼之手。
嘴上不说,可她心里也是想自己留下的,只是她大度的选择了成全,以这种含蓄的方式表达了出来,折柳、折柳,折留啊,她果真是爱他恋他的。
自打发现筐子是新鲜柳条编制的,做工粗糙疑是夏鱼连夜赶工出来的,他就宝贝的不行。
结果被那些人一脚踩扁在烂泥了,要不是顾三少突然爆发压住了他,他怕是已经失控到,不管不过的冲上去和那些人拼命了。
两人最终还是被搜刮了个干净,马车也没给留下,就连顾三少藏在鞋底里的银票都被人连鞋带银票一起提溜走了。
劫匪离开后,两人就这么两手空空的继续赶路了,顾老三更可怜只着一身里衣,光着脚在荒地里磨出了好大一块血泡,要不是顾清柏友情编织了一双草鞋给他,一路下来都能秃噜一层皮。
好不容易走到有人烟的地方,已经是第二日了,饥寒交迫又身无分文,好在一位大娘可怜他们施舍了几个土豆,沿着她指的县城的方向一路走去,想要报官。
刚出村子不远,就在一个斜坡上顾三少就忍不住火急火燎的要吃土豆,生的肯定没法吃好在顾清柏打猎惯了随身携带的有火石,也没被强盗拿去,就找了个背风的地就地拾点干柴烤起了土豆。
其实对他来讲最难熬的不是饥寒交迫的赶路,而是透骨的相思,好在他的锦囊还在。
他很庆幸自己傻丫头女红不好,说是荷包其实就是两片布针脚大小不匀的缝在一起,她手笨的把绳子打成了死结。
搜身时,一个铜板都没放过,愣是没看上这锦囊,或许叫荷包更合适。
倒是有一个劫匪注意到了,想要抢夺,他护的紧,拉扯了一会都没抢过去,旁边的一位看不过去,不屑道,“抢它干啥,一摸就知道里面没银子,这么宝贝八成是小情人送的,啧啧,就这做工给我都不要,别看着我,要抢你自己来吧,我再去搜搜那胖子。”
挨了两脚,旁边又传来同伴的惊呼声,显然在顾老三身上找到了油水,那个劫匪就放弃了。
正当顾清柏一脸珍惜看的入神时,就听旁边的顾老三又开始骂骂咧咧的抱怨。
“看看看!就知道看,难不成能看出银子来,要不是来接你这个倒霉鬼,本少爷会遇到强盗?会吃这苦?还不赶紧去找吃的,真想饿死本少爷还是咋滴?别忘了,天黑之前还要赶到衙门去报官,就这点点东西别指望我能走到。”
顾清柏没理会他的咆哮,自打遇上劫道的,他的抱怨就没停过。别看他整日本少爷本少爷的说着,其实就是个刚被认回去的私生子。
言多必失,这几日再他的不断抱怨中,顾清柏已经把他的家底捋了哥差不多,一个没什么话语权的草包,如今还落了难并不值得他去费心费力的应付。
他不理,就换来了顾三少的歇斯底里,那家伙直接抓了一把肮脏的草木灰,劈头盖脸的扔了过来,淋了他一身就算了,尽然落在了他宝贝的锦囊上,慌的他顾不得迷了的双眼,慌手慌脚的伸手又是抖又是拍的,结果眼睛的杂物被泪水冲出来能视物之后,定睛一看竟然污了一大片。
细看之下竟有灰顺着绳结的缝隙跑到了里面,为了不破坏未婚妻送给自己的第一份礼物,他一直忍着准备如她临别嘱咐,到了京城再打开。
为了不破坏那副宝贝的画,这回不得不打开了,只是绳子被那强盗一番撕扯更紧了,完全无法解开,只强忍着心痛拿了一只燃着的小细枝小心翼翼的烧断了绳索……
他的定情信物,就这样被破坏了,顾清柏的冷峻了脸上遍布乌云!
打开之后和他想象中的有些不同,不是说就一副画吗?怎么数量不对,等等,其中一沓叠起来的纸有些眼熟……
“顾清柏,你哪来的银票?天啊,我们得救了!”旁边蓦的传来顾老三兴高采烈到有些癫狂的惊呼声,手上眼熟的纸张瞬间被人抢走。
顾清柏的身手比不上几个强盗,可顾三少可不是他的对手,一个起身就是一个飞扑把他死死的压在地上,“我警告你,别动我的东西,否则对你不客气!”
声音冰冷似来至九幽地狱,一字一顿冻的顾三少忘了反抗,这样的顾清柏他从未见过,在他的印象里他就是不爱说话但脾气还行的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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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 劫匪[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