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折难免担忧不已地看着他。
寂修敛眸,朝白折看去。见她把这种担忧都写在了脸上,他轻叹一口气,走上前,轻轻拍了拍她的头。他的嘴角轻扬,勾出一抹笑意。“折折,放心。我都在的。”
白折听罢,看他良久,终点头。“嗯。我信你。我一直都信你的。可是,我现在多想让你发誓。”
“好,你想要我怎么发誓?我照做,好不好?”寂修这么说,就像是在哄她一样。
她刚被他创造出来的时候,不懂世事,就如同一个孩童一般天真。遇到事情了,她常生气、自然撒娇也是常有的事。每每这种时候,寂修便会哄她。那个时候他的眉眼,极尽宠溺与温柔,是对外人从来不曾有过的。
后来,她慢慢在他身边成长起来,在灵骨斋亲眼见到了太多故事,看见了太多人心。她慢慢变得成熟和懂事。在外面的时候,她如他一般,甚至让人觉得淡漠、寡情。
如是一来,她也很久不曾对他撒娇了。他自然也很少用这种哄人的语气对她说话。
是以,白折听着他这样的话,再抬头,看着他晕着了笑意的眉眼,竟然就脸红了。白折只觉得脸很烫,暗忖着自己实在是太不争气。
她泄了一口气,抬头,却看见他眼底的笑意更深。她挑眉。“好了好了,我才不要你发什么誓。若你都信不过,我还相信谁?我无非就是想帮你分担一些。你别把什么都压在自己身上。”
“折折,你做得已经够多。”他笑着,又抬头抚了抚她的发,“你去收拾吧。我去买火车票。”
“好。”白折说着,又看向寂修,“对了,那你说,那个长得和我一样的女子是谁?或者说,她不是跟我长得一样。这世上怎么可能有人长得完全一样。她是用了障眼法来迷惑齐伯不成?”
“或许吧。”寂修眸光微暗,却暂未向白折多说什么,兀自朝外走去了。
白折看向他的背影,没来由的就叹了一口气。
第二天,白折和寂修就坐上了开往南京的火车。
车厢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她记不得上一次和他共同进行任务是多少年前了。此刻,看着窗外的风景,想着即将要看到的那副《海棠美人图》,白折忍不住就在心里回味起那副画上的诗。
——“褪尽东风满面妆,可怜蝶粉与蜂狂。自今意思和谁说,一片春心付海棠。”
我有相思不可说,只能告诉海棠。白折想着这诗的寓意,再瞥了一眼寂修,便轻轻咬了一下唇。
她的相思、她的心事,也从来没有对他说过。
但人如寂修,又何尝不知道。
他若知道,这一千年了,他为何不肯同她在一起。
想到这里,白折又苦笑了一下。一千年了,若他爱她,当是在很早前就与她在一起了。一千年了,他都还没有与她在一起,他便是真的不喜欢她。
白折的心情有些失落。虽
第九十章海棠春睡(中)[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