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苏城望扶着她,她还是颤颤巍巍,浑身的力气都落在苏城望扶她的那只手上,双腿每走一步,都像踩在软绵无力的棉花上。
钟离誉身体前倾,手指一惊,慢慢沉稳坐下。
魏子蘅慢慢松开手,“苏大人,本宫可以了,多谢”。
苏城望退下,“娘娘小心”。
魏子蘅费劲站好,“臣妾……给皇上请安”。
“皇后身体不适?”
“臣妾不敢”。
“不敢?这是何意?”
“皇上传召臣妾不是有正事吗?!”
柳丞相嗤之以鼻,“皇后娘娘在天牢这几天可想清楚了,那个孩子到底在哪儿?”
不过一会儿,魏子蘅已经汗如雨下。
“诶?难道皇上没有告诉柳丞相吗?”
“告诉什么?”
“皇上为了南溪国的江山社稷,哪怕心怀慈悲,念及与本宫的夫妻之情,也只能舍小我,连续几日让人拷问本宫,为的就是让本宫说出那个孩子的下落”。
“皇后娘娘说的可是真的?老臣怎么没有听闻娘娘曾被审问?”
魏子蘅掀开衣袖,伤痕虽然已经结疤,那满臂的血伽触目惊心。
其他的大臣分分回避。
只有柳丞相本不信,见着浑身是伤的魏子蘅又不得不信。
“还有本宫这腿,大致是废了,难道柳丞相还想本宫在众位大臣面前裸露肌肤?”
“老臣不敢,只是皇上……”
抬眼,柳丞相被钟离誉下了一个哆嗦。
他脸色铁青,眼睛发直,一双眼猩红可怕。
“谁对你……”用刑!
魏子蘅强迫自己看着他,“皇上,臣妾不怪你,是臣妾不好,劳你废此心神”。
钟离誉震怒不知是因为它的误会,还是她遭此大罪,又或者两者都是。
“你是说……朕?”
“皇上,臣妾不痛,真的……只是臣妾说的确实是实话,不敢有丝毫隐瞒”。
钟离誉‘用了刑,且下了这么重的手,柳丞相也不好再说什么。
“不知娘娘所说的实话是什么实话”。
“柳丞相真健忘,本宫之前也说了,那个孩子确实是本宫带走的,只是那个孩子已经死了,哪怕是在皇上的严刑之下,本宫还是这句话”。
她脚一闪,左脚完全没有力了,差点倒了下去,苏城望眼疾手快扶住了她,“娘娘小心”。
魏子蘅借着他的力,艰难着站了起来。
自她来,他的心一直被揪着。
“皇后说的是!朕相信她,所以朕让人在皇后所说的地方去找那个孩子的尸骨,刚好,昨日荆将军回来,把那个孩子的尸骨带了回来”。
“荆将军不是镇守边境?何时……”
“柳丞相你是文职,荆将军是武职,荆将军的调遣似乎不该向你汇报”。
“老臣不是这意思,只是上次皇后想引导我等去找的地方是乱葬岗,这次不知道又是什么地方”。
“那个孩子毕竟是皇后的侄子,皇后心地良善,自是不想有人再打扰那个孩子,只是最后皇后还是心怀大义,说出了那个孩子葬在哪里,只有一个条件,希望之后能好好安葬那个孩子,柳丞相该不会连这点小小的愿望也不同意?”
“谁知道荆将军带回来的那个是不是那个孩子”。
“看过不就知道了?传荆将军”。
荆默远黑了不少,手里提了一个黑布包起来的包裹。
“皇上吩咐臣做的事情,臣不负所托”。
“荆将军辛苦了”。
“安阳皇族之人都有一个特点,脚上的次脚趾只有两个指节,此事只要翻查史书都能查证,至于荆将军带回来的是不是,柳丞相要是不放心查阅一番便是”。
柳丞相不依不饶,“既然皇上说了,老臣为了南溪不得不差,还请娘娘不要见怪”。
魏子蘅看了一眼钟离誉,他所说有办法就是这个?
不过既然他这话说出口了,魏子蘅就相信他能做到。
柳丞相果然找个人来验证,还是找的自己的人,钟离誉没有干涉,他要柳家的人心服口服,从此闭嘴。
验证结果很快出来了,不出意外,失望的是柳丞相。
他不甘心的追问,“你确定是它?”
验证的人说道,“从死亡时间和尸骨年龄来看,确实和皇后娘娘说的无误,且这个孩子次脚趾确实如皇上说的一般,不是后天拼接上去的,这确实是安阳皇室特有特征”。
这事早在钟离誉意料之中,“柳丞相赤子之心天地可鉴,朕甚感欣慰,既然事情已经明了,此事就到此为止,柳丞相可有意见?”
柳丞相当然不想就这么放弃,只是他实在没有理由抓住皇后不放,只得妥协。
“老臣没有意见”。
“既然如此,皇后即日起搬出天牢,此事以后任何人不许再提,若再敢有人提起,朕绝不轻饶”。
殿下大臣一一道是。
钟离誉道,“苏城望,你送皇后回去”。
“微臣遵旨”。
“
第七十一章殿审[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