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御穿书之前是个纯直男,不习惯女人触碰他的身体。因此这么久了,也一直是陈雪在身边伺候。
陈雪如今不在这儿,文念卿倒是很习惯也很乐意照顾苏御。
但苏御还未说话,傅吟霄已先出声道:“不行。”
自打证实了这小白脸对苏御的不轨想法,傅吟霄现在恨不得把人丢出去,更不许他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碰苏御。
文念卿冷眼看向他,“不行什么?我又没说给你擦。”
傅吟霄沉声道:“本王说不行,就是不行。”
眼看面前的两人又要吵起来,苏御淡淡说:“还是孤自己来吧。”
他刚打定主意要多撮合这两人,还是别当着傅吟霄的面跟文念卿有什么亲密接触,再刺激到这疯狗。
但发烧后遗症使得苏御全身无力,抬个手都费劲,更别说起身了。文念卿伸手欲扶,傅吟霄直接霸道的一弯腰将人托起,高大身躯投下一片阴影笼罩住苏御。
“我来给陛下擦。”
苏御:“?”
傅吟霄对上文念卿冷冽的目光,眼神里充满了挑衅,“本王之前给陛下擦过药,有经验,不会弄疼陛下的。”
他说话语气慢悠悠,把有经验三个字咬的很重,成功把文念卿的脸色气的青白。
下一瞬,苏御纤细的手腕被傅吟霄握住,对方掌着他的腰,换了个姿势,让他稳稳当当的靠住了软枕。
随后,傅吟霄微微侧目,说:“文侍郎可以回避了,本王要给陛下净身了。”
文念卿捏紧了拳,没动。
苏御默了片刻,说:“其余人先下去吧。”
堂堂安定侯又怎会愿意帮人擦汗?
明明之前苏御让傅吟霄伺候着喝碗药,他脸色便黑的不能看了。他现在愿意主动伺候苏御,也肯定是因为吃醋。
傅吟霄不愿意让文念卿跟苏御亲近,他还是别在这时候招惹,顺着这疯狗的意最好,免得傅吟霄真以为他和文念卿之间有什么,无事生非。
苏御微扬起下颌,妥协道:“擦一擦背就行了。”
他在床上躺这么久,发烧潮热的汗水都黏在了背部,十分不舒服。
傅吟霄把床边的帐幕放下,隔绝了外间的视线。
明黄的软帐一落,狭小空间里,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傅吟霄盯着苏御精致漂亮的下颌,慢悠悠的撩了下犬牙,说:“臣给陛下更衣。”
苏御背过身,解开衣带,他皮肤是那种常年不见阳光的白,像是透着丝丝凉意,宛如一块精雕细琢的冷玉。
傅吟霄的呼吸倏地粗重了些。
他凑近了微弯的雪白后颈,视线绕过那对漂亮的蝴蝶骨,优美的肩膀线条顺着清瘦背脊蜿蜒入腰腹,再往前的美景,覆盖在绸缎般的乌发之下。
“陛下,臣轻一点。”
傅吟霄说话时喷出的热气,惹得苏御耳根微红,他侧头,蹙眉道:“别磨蹭。”
水声响起,傅吟霄拧干了软帕,轻触到白玉般的肌肤,温热的帕子一拭上去,苏御舒服的松了眉眼,声音也带了几丝软糯,“换一边。”
无声的暧昧犹如柔软锁链,颤颤巍巍的缠绕住了傅吟霄。
他真觉得那皮肤是白豆腐做的,只轻轻碾过就泛起淡淡红意,像是雪地里涟漪起薄红的梅。
拧着软帕的手几乎是青筋暴起。
这些天傅吟霄刻意遗忘的,不愿回想的景象猛地被拉开了闸门,疯狂又仓促的涌入脑海。他这才意识到,那些记忆仿佛已经烙进了他的骨血,不论是晃眼的莹白还是唇齿交缠的柔软,甚至那淡淡的龙涎香味,他一点都没忘。
灼热的眼神闭了闭,傅吟霄在心里骂着自己下流,然后克制着,手心隔着帕子,一点,一点都没有碰到苏御,仿佛是在望梅止渴。
他不是个重欲的人。
可是他又硬了。
苏御感觉到后颈传来一阵危险凉意,气氛沉默又怪异,偏偏那隔着帕子的手烫人的紧,他垂下眼,找了个话题说:“孤生病这些天,朝堂里可有什么事发生?”
身后没有人回答,苏御蹙着眉,又轻轻喊了一声:“傅吟霄?”
“没什么异常。”
身后的声音有些沉,似乎是在缓着劲,“宗室一干人等已交由刑部处理,封月办事利落,折子这时想必已经呈到了御前。”
“防着苏闵,别让他在狱中自尽。”苏御说完,忽而想到淮南王在太庙里说过那番话,微侧目道:“傅宰执,是不是要回衮都了?”
“恩。”
背上的手顿住,听声音像是在换水,水声和语气混在一起,既清脆又沉甸,“老爹在家书里回信,最快两月便归。”
“一晃多年,时间倒是过的挺快,”苏御缓缓道:“五年前孤刚登基,你出征边漠,你父亲便去了西北互市,也多亏傅宰执撑着西北,孤才算无后顾之忧。你们父子为了大庆奔波分开多年,辛苦了。”
傅吟霄没想到他会这样说,手下没控制住力道,擦得疼了,耳边紧接着听到一丝从唇齿呓出的气音。
那声音又软又轻,几乎不可闻,却听得傅吟霄背脊一麻。
苏御小声说:“轻一点,孤受不住力。”
傅吟霄哑着喉咙恩了一声,缓了缓才道:“陛下……体恤,便不算辛苦。”
他在此刻后悔了,他根本就不该来看苏御。
他向来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在这样诱惑前根本不值一提,深处藏着的那点危险又汹涌的念想,宛如越渐贪婪的凶兽,已经快要挣脱锁链狰狞而出,无法控制。
他想碰苏御,很想。
食髓知味。
比那天在山洞里还要更加渴望。
苏御正舒服的身心舒畅,察觉到傅吟霄停下了动作,侧目问:“怎么了?”
傅吟霄的脸色与声音皆沉寂如水,“莫要贪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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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 章 旧事[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