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轮吃的差不多，又开始各聊各的。外教主动去找梁有成，两个人聊得风生水起。毕竟快走了，再见面又是猴年马月，两眼泪汪汪。
季谌吃的不多，他又不喜欢些油腻的东西。辣的东西胃也无福消受。几口就饱了。
只剩下甜点的红糖糍粑和霜糖南瓜饼还能吃得下。
两块糍耙同时被放在嘴里嚼，甜腻的味道顺着软糯的口感在味蕾里散开。腮帮子也被撑得鼓鼓的。
“小松鼠？”李羿端着酒杯，晃了晃杯子里的冰。
冰已经开始融化，冲淡了啤酒的苦涩味。
季谌鼓着腮帮子：“花生……”
“嗯？”
李羿伸手戳戳他软乎乎的脸颊。
“？”季谌脸红扑扑的。歪着头，刚才被外教rua了一把，头顶翘起一颗呆毛，完成了“？”。
李羿咽下啤酒：“……我是说，你塞那么多，能吞得下去么？”
“能……”
毛小骏夹了两块糍粑赶紧塞嘴里，腮帮子也鼓了起来：“强子，你看我像小松鼠吗？”
“你像胖头鱼。”
外教也喝多了，转了一圈打招呼。端着酒杯，朝他们来了句：“hello。”hello出了三军仪仗队的恢弘感。
“hello。”全班回应。这句李羿吆喝的挺大声，他听懂了。
毛小骏：“你看外教感动的都要哭了。”
李羿：“他那是辣的。”
外教特别健谈，这特么比上课提问还平均，挨个cue。
大型社会性死亡现场。
简直是尬聊的最高境界。他真的会挑地方。
在坐的几位大哥大姐，除了季谌哪个不是梁有成办公室的常客。他种的仙人掌上有几颗刺都能数清楚了。
季谌……问题就出在季谌身上。他英语发音非常好听，李羿这个一句都听不懂的都能感觉出来。但是学霸身上自带高冷结界。他话是真的不多，外教问什么回答什么，也并不会主动去找话题。
外教说的话他也只是回答，然后就没有然后了。他身前的酒瓶子空了一个又一个。李羿没注意时，竟然在眼前堆起来了小山。
毛小骏已经喝的打晃了，撑着桌子，拽下来酒瓶子：“爹，别喝了。”
周一强红着脸：“没事，咱爹脸都没红，你看看我都这样了，还能喝，咱爹也能喝，你说是不是？”
季谌拽下毛小骏拽下来酒瓶子的手：“是。”
“……”
季谌风轻云淡，一杯接着一杯，没有任何异常表现，很正常。
李羿之前混的时候，确实见过喝不醉的人。一杯一杯接一杯，酒精像是对他没有任何刺激。没想到季谌看起来斯斯文文，酒量属于千杯不醉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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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教还在乐此不疲的鼓励大家用英语和他聊天。已经cue到毛小骏和周一强了，下一个，就是李羿。
果不其然，几秒钟之后，外教端着酒杯，转过头，笑着看李羿，开始吟唱。“……￥@%@！%……￥……”
外教投以期待的眼神，意思是我叨叨完了，该你叨叨了。李羿表示他并没有能力陪他叨叨。
“im……”李羿碰碰季谌：“哑巴怎么说？”
季谌看了他一眼，果断拿起酒杯，杯里的啤酒一饮而尽。
“……”
李羿决定自力更生。他朝外教指乎指乎喉结，摆摆手。
意思是我嗓子疼，您老别和我说话了，谢谢。
手机屏幕倏然亮了，系统自带的铃声响起，未知号码。
李羿犹疑了片刻，接通了电话。
“喂？”
“是李羿吗？”电话那边的声音低沉，又有些熟悉。
李羿顿了顿：“是。”
他示意毛小骏噤声。“你是？”
“我，程北。”
哦，原来是城北区的程北啊。难怪这么耳熟。程北找李羿，不大可能，应该就是找季谌，季谌没接。
“程医生，你哪来我的手机号……”
“之前谌谌给我的。”
李羿开口道：“什么事，程医生，季谌就在我旁边，找他？”
“不用了，你看着季谌，你千万别让他喝酒。”
李羿赶在季谌酒杯放在嘴边最后一秒，拽下了酒杯：“他……已经喝了。”
“没事，他没醉。”李羿接着说。这状态，离醉还远着。
“……但愿，你让他吃完了别自己走，盛樊宇一会儿过去接他。”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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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羿喝了不少啤酒，出来放水。
他在洗手间放完水，系好腰带。衬衣袖子挽了半截，边哼着歌，边洗手。凉凉的水流冲刷在自己手上，酒精冲昏的头脑清醒了不少。
他摸出来烟，叼在嘴上。摸了摸口袋，发现忘带打火机。正准备把烟塞回烟盒。
门突然开了。
白色衬衣映入眼帘，许是酒后身子发热，领口敞开的扣子又多了
第 55 章 第五十五瓶[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