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皇祖母日月昌明,寿比松岭。”
太后看穆王那眼神真真是能滴出水来,笑意盈盈地说:“好,好,你们庆衍萱畴,也不枉哀家成就这桩婚事,快起来吧,赐座。”
穆王和宋汐韵刚坐下,兰嬷嬷就把那块白的发亮的喜帕呈了上去。宋汐韵不敢抬头看太后的神情,只用余光瞥见她摆了摆手,兰嬷嬷便急急退了下去。
屋子里一片静默,真真是闷的让人喘不过气来。
“穆王妃在眉山养病可是足不出户的?”太后仔细端详着宋汐韵,从她前几日来后宫不谦不卑地说着退婚之事时,太后就觉得她虽表面温顺知礼实则性情略带乖张。要不是那张黄纸,她才不会这么笃定宋汐韵当孙媳!
闺门小姐一向足不出户,太后这话什么意思,怀疑她不够闺门?唉,想想宋家门风,宋汐韵不免要遮掩两句:“回皇祖母的话,也不是足不出户,有时也会出门晒晒太阳。”只不过晒太阳的时间久点罢了......
“穆王妃可曾读过《女论语》?”
“回皇祖母的话,臣妾浅阅过。”只不过浅浅地阅了一下书封上《女论语》这三个大字,便把这本书丢弃了。
“既如此,那应该知道“清则身正,贞则身荣”的道理。”太后不是不相信宋汐韵的清白,只是这一桩桩事掺杂起来,若传出了穆王不能行事的名声,岂不让?儿难堪,这锅还待王妃来背。
怎么?这是怀疑她了?宋汐韵正思索如何辩白,穆王却先一步道:“皇祖母,昨晚孙儿未与她圆房,所以......”
太后言辞沉稳地打断他道:“穆王与穆王妃洞房花烛之夜圆房了!”然后给身旁的嬷嬷使了一个眼色,那嬷嬷便拿着一柄小刀向宋汐韵走来。
宋汐韵故作镇定地端坐着,不断安慰着自己“砰砰”的心跳,想着:定是吓唬吓唬我,太后总不能让穆王新婚成鳏,还好忍冬姐姐不在,不然在这有永寿宫打起来可要坏事。
穆王见状立马挡在宋汐韵面前,与太后说道:“皇祖母这是做什么,皇祖母分明知道,这是......是孙儿的问题。”
“住嘴,?儿,你没有问题。”
说着便有几个太监过来拉穆王。穆王不肯,那太后便说了句:“?儿莫要紧张,不过是要王妃几滴血。你喜欢的——哀家有分寸。”
花锦嬷嬷走到宋汐韵面前,拿起她的手道了声:“王妃,得罪了。”而后便用小刀在她手腕处划了一个小口子,那几滴血顺腕而下,滴在喜帕上。洁白喜帕上落下几滴嫣红,渲染出一片令人脸热的血色。
穆王面带愧疚地托着宋汐韵的手腕,拿起手帕轻轻擦拭着伤口旁的血迹,对一旁的侍女道:“快去请太医来。”
周围的宫女见状相视一笑,屋里的气氛似乎活泛了些,太后也对那侍女说:“快去吧,太医再晚来些,王妃的伤口可要长住了。”
周围一阵嬉笑之声,宋汐韵有些尴尬,想把手抽出来吧,看他擦的认真,仿佛都没注意到周围的动静,便也不好有什么动作。
第6章 喜帕[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