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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王只觉宋汐韵浑身炙热,但却一直喊冷,只得将她捂在怀里。宋汐韵迷迷糊糊的,眼皮重的都抬不起来,只觉落进了个温暖的汤婆子里,被包裹着,可那“汤婆子”的温度还是不够。
      她想贴的更近些,便用手去剥那“汤婆子”外罩的布套。好似有人拿开了她的手,两个手腕被紧紧禁锢起来,她有些急了,呓语道:“唔......不够热,解下布套,我抱着暖暖......挨近点......”
      穆王身上只有这一件亵衣,听着她的呓语,攥住她两手的力道不禁松了几分。她的手立马抽离了出去,这次他没有再阻止她不安分的行径,看着她扯开了自己的衣襟,然后贴了过来。
      “呼......”穆王喘着粗气,只觉周身被仿佛点擦了火花,这是一种从未有过的新鲜感觉。
      那次发病也是因为这种事吧,至今仍是他挥之不去的阴影——皇室宗亲弟子自小就会有人教引房事,皇祖母让宫女与他独处一室时他还很是不解,直到宫女脱掉衣衫不断地靠近他才明白过来,当时他一阵热血冲脑犯了病,还将那个宫女吓疯了,之后他再也没与任何女子贴的这样近。
      那时太医说,他暂不适宜行如此过激之事。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依旧害怕,害怕又难过,也许,他是个天生的和尚。他曾不止一次想出家,都被皇祖母拦了下来,他是父亲的唯一遗脉,皇祖母绝不允许他这一脉断后。
      直到遇见了她,他才觉得自己仿佛是有姻缘命数的。昨日自己鬼使神差去扶的那个女子,今日便为他披上了嫁衣。也许是那人群熙攘中的惊鸿一瞥,也许是那棵菩提树掉下的木牌姻缘,让他总觉得怀里这个人是独特的。
      那么,跟他的良配,会不会不一样?
      他隔着衣物一口咬上她的肩胛,直到她疼的“嗯哼”两声,稍稍松了松环着他腰身的嫩藕似的玉臂,穆王蹭了蹭她的耳鬓,然后咬着牙喘息道:“别抱那么紧,本王忍的很辛苦。”
      被衾内逐渐升温,宋汐韵身上已出了一层密密的汗,她想把胳膊伸出去,却很快被人塞了进来。眼睛开了一条细小的缝,头很晕,眼也模糊,勉强只辨到个人影,下意识地一把抱住,低低的喊了句:“师父......”
      穆王背脊一直,如冰水灌顶——师父?她有师父?她与师父这样睡觉?
      做梦,梦里自己刚拜师那几天夜夜啼哭不止,每晚师父都搂着她睡觉,师父会喊着“菀儿,菀儿,师父在......”她会将头靠在师父的胸口,听着师父的心跳。
      师父已经多久没和她一起睡了?而且,今晚师父好像没穿衣服?她在师父身上摸了一把——不禁关心道:“呜,师父,你瘦了。”
      穆王看着她抚在自己胸上的那只手,怒气在丹田处顶着胸膛起伏,烛火摇曳着他脸上的明暗,头顶仿佛起了一片乌云——
      瘦了?
      瘦了!
      穆王一把拿起她的手,将她压在身下,用极低沉的声音对她说:“你跟师父这样睡?”
      师父的声音好似不太一样,但宋汐韵还是迷糊地“嗯”了一声。
      “你......”穆王的心脏就要破膛而出,几乎咬牙切齿道:“你喜欢师父?”
      “喜欢......师父......”
      她声音不大,却似轰鸣,穆王只觉周身气丝尽抽而去,愤怒的一把掀开被子,拂袖而去。他扶着揪痛的心口,只觉得有些喘不过来气。
      宋汐韵觉得师父要离开了,还以为自己的回答她不满意,立马拉住她的衣袖迷迷糊糊道:“师父是全天下最美的女人!”师父很喜欢这句话,每次她惹师父生气都用这句话哄师父,屡试不爽,这次好像也不例外——
      “女人?”穆王登时停留在原地,转身看着她已露出被衾的半截身子,香汗已经浸湿了她的薄衫,在明暗不清的烛火里只能看出衣物紧紧贴合在她身上,她的手还攥着他的衣袖。也就是那一刹那,他的怒气和疼痛已经不知道消到哪里去了——可谓是:下床时有多决绝,上床时便有多迅速!
      他仿佛若有所思,喃喃道:“我应该介怀这个吗......我该怎样弥补这个......你会同意吗?”穆王紧紧搂着她,并在她额间落下一个深吻。
      宋汐韵迷迷糊糊,乱应了一声。
      虽然觉得这样做有些不妥,但他还是忍不住问:“韵儿......可有心悦之人?”
      “江......没有......”江怀榕......算了,她不要再喜欢他了。
      穆王的心里也不知是高兴还是难过,其实她是否有心悦之人他并不在乎,当然没有更好。只要她安安稳稳地做自己的妻子,他必事事以她为先,护她周全。他只想要个家人,一个时时陪伴他左右,给他温暖的家人!
      但是,想想自己的身体,他又生出莫大的自卑感。他只敢在这黑暗的无人知情的角落里肆无忌惮地拥抱她,白天多被她看一眼他都觉得无地自容。他是人们口中出身高贵的王爷,却是她如此不堪的丈夫。
      如果,假如,他的病好些,他更体面些,是不是就可以坦然地面对她了?
      骄傲与自卑交杂着,他幻想着,要是没有那场变故自己会不会就不会得这么奇怪的病?会不会像个正常人一样,那样他就能跟她相配了......
      他想问她好多好多,想问她“觉得穆王怎么样?”“你想嫁给他吗?”“你觉得他像个正常人吗?”......可是,话到嘴边他又不敢了,他怕听到能让他崩溃到犯病的答案。
      没有人,从来没有人让他觉得自己如此不堪。
      穆王轻吻着她的鼻尖,眼色迷离似有乞求般地问道:“我好想靠近你,在阳光下骄傲地站在你面前,不用躲闪你的目光,你会心悦如我一般泥泞的人吗?”
      “会吗?”
      宋汐韵默不作声,已然又睡了过去,他看着如此贴近的这张脸,只觉如此遥远。他想把她拉近,再拉近——
      “我,确实做不了和尚。”托起她的头颅,覆上她的娇唇,亲吻她,一遍,又一遍......
      ————
      清晨醒来,宋

第5章 洞房[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