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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查案。
      他也知道,躲不掉了,索性借我们的手,铲除崔镰和巫族。”
      南歌微讶,仔细想了想,困惑道:“我们何时暴露的?”
      “没有暴露,而是石婷手中的话本。”北堂渊扯开衣襟,摸出一本皱皱巴巴的册子,递给南歌道,“我们寻了这么久,也没找到书信给北镇抚司的人。
      原来答案就在我们身边,我们却没发现。
      将我们引来苏城查案的折子,便是出自石婷之手。
      真正知晓我们几人身份的,是她。
      而石进,也是从石婷藏在枕下的话本中,获悉了我们身份。
      他也知道了,我们为何会来此。”
      南歌诧然,翻开已然泛旧的话本,这不就是京城坊间流传的那些话本吗,半真半假的杜撰,记录着他们几人事迹。
      “石婷那丫头,见她爹为水怪的案子茶饭不思,为了她爹,也为了苏城安定吧,便从他爹的书房里,偷了一份信纸。
      天真简单的她,没有想那么多,便背着她爹,写了那封奏书,送来了我们北镇抚司。
      或许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我们究竟存不存在,会不会真的来苏城。”
      南歌吁了口气,合上手里的话本,联想第一次和石婷碰面的场景,笑了笑道:“难怪她会缠上我们。”
      南歌的话音刚落,房间的门,被人从外面打开,陆中焉走了进来,开口道:“小歌子腰间佩戴的紫色玉穗,曾让石婷怀疑过,她不断纠缠我们,想方设法的靠近,便是在确认我们几人身份。”
      陆中焉无奈地拿过南歌手里的话本,甩了甩道,“只怪写此话本的人,把我们几人描述的不伦不类。
      让石婷一度怀疑,我究竟是不是话本里刚正不阿的笑面医官。
      而小歌子你又做男装打扮,让她心存迟疑。”
      南歌抱起双臂,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对了,石婷可在房间?”
      南歌问向陆中焉。
      陆中焉摇了摇头,拧眉道:“我方才给她送药,发现她不在房里,问伺候的丫鬟,也没人见她去了何处。”
      南歌和北堂渊微愣,对视一眼后,忙看向远去的送葬队伍。
      南歌欲追去的步子,收了回来,呢喃道:“罢了,她应该也不会随我们离开。”
      “这股子倔强,倒与你有些相似。”北堂渊缓声说道,柔和地看向南歌,“伤心难过吗?难得遇到一个年纪相仿,又聊得来的玩伴。”
      南歌立在窗边,看向放晴的天空,摇摇头道:“不会难过。”
      北堂渊点了点头,伸了个懒腰,双手枕在脑后,斜靠在窗边道:“你不难过就好。”
      “……”陆中焉挠挠额角,看了看两个人,感叹道,“无情的人儿啊,本来找你们,还以为你们能帮忙管管,看来是案子破了,就不想管了。”
      陆中焉又叹了口气,瞥一眼北堂渊和南歌道,“那石家丫头,从巫族出来后,就情绪不对。
      她知道自己身体越来越差,分明觉得自己是个累赘,不想活了。
      我骗她,也是希望她能振作起来。
      石进这个爹,是个好爹。
      即使知晓石婷做的事,也没指责,而是顺了女儿的意愿,悬崖勒马。
      现在大难临头,也想着把女儿推出去。
      我觉得吧,我们应该成人之美,先顺着石进的安排,把石婷带走,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石磊和石进有戴罪立功的表现,老大你再向皇帝求求情,石家也不至于会被判个满门抄斩的下场。
      而且此案告破,石婷是最大功臣,可以说是大义灭亲了。
      总能替他们,求个好结果。”
      陆中焉凑近北堂渊,讨好道,“老大,我陆某人说的有没有道理?”
      北堂渊撇了下嘴角,点头道:“有道理极了。”
      “对嘛!既然有道理,咱们就这么做吧。”陆中焉拍了下手道。
      北堂渊看向颇为焦急的陆中焉,轻叹道:“我知道陆医官,有一颗医者仁心。
      但关于石婷这件事,我不会插手,她想做什么,便去做什么,那是他们父女之间的事。
      你好好想想,石进那样的人,会选择束手就擒吗?
      他上任苏城知府以来,没出过差错,为百姓兢兢业业,做过很多实绩。
      为家人折腰,屈就崔镰,他说他从未悔过。
      巫族所做的一切,若是没他的授意和默认,能这么顺利吗?”
      陆中焉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什么。
      北堂渊看向窗外陆续恢复的热闹,调侃道:“陆医官有能屈能伸的心境,不在乎名声,跌倒了也能没心没肺地活下去。
      可石进不是这样的人,他宁愿死,也不会被刽子手当着苏城百姓的面制裁他,更别提石府满门了。”
      陆中焉瞪大了眼睛,惊诧道:“老大你的意思是……他给石婷准备的这场丧礼,并不只是让石婷躲开一劫,也是为自己准备了一口棺材?!他压根就没想过活。”
      北堂渊轻抬眉峰,浅应一声。
      陆中焉倒吸一口凉气,回头看向南歌,发现南歌已经出了屋子。
      挠挠了头皮,陆中焉长舒一口气,嘀咕道:“罢了,我操哪门子的心,又与我无关……”
      想通的陆中焉抖了抖自己的袖子,突然凑到北堂渊身侧,眯眼说道:“老大,我发现一个秘密。”
      “想说就说,不想说就走。”北堂渊轻飘飘道,心不在焉地看向远方。
      他还是好奇,石婷会不会把他爹劝回来。
      最差的结果,北堂渊也想到了。
      不如,他们就做个身外客。
      见北堂渊不接自己的招,陆中焉抬起一条腿,跨坐到北堂渊对面,笑眯眯道:“是关于小歌子的。”
      北堂渊的目光扫了过来,清清嗓子道:“说出你的条件。”
      陆中焉早知如此,摊开手掌笑道:“我需要五十两银子,买些药材,先支点俸禄。”
      北堂渊还以为陆中焉肚子里憋着什么坏水,开口道:“就这?为了给傅姐配药吧,陆医官少说也在太医院混了几年,怎么连五十两都凑不齐。”
      北堂渊夹出一张银票,朝陆中焉挥了挥。
      陆中焉搓搓手掌,堆起笑,伸手去拿:“那我就不客气了,权当是北堂大人体恤下属。”
      陆中焉没能碰到银票,便被北堂渊躲开了。
      “这笔体恤金,我可以给你,但你要告诉我,你为何如此缺钱,究竟在外边置办什么产业了?”
      北堂渊好整以暇地看着陆中焉,补充道,“你在朝廷这,可是戴罪之身,我有义务监督你们。”
      陆中焉缩回手,撇了下嘴角道:“我要置办一处宅院,开间医馆。
      天天跟尸首打交道,这我一身医术,就荒废了。
      我需要活人来看诊,才能继续行医,而不是整日盯着尸首。”
      北堂渊了然,但还是没把银票交给陆中焉,问道:“你说的秘密,是什么?”
      “先拿来。”陆中焉伸长手臂,抢过银票塞进袖子,笑笑道,“自然是,我好像从未见到小歌子哭啊。”
      快速说道,陆中焉一溜烟便跑了,怕北堂渊踢自己。
      “……”北堂渊扯了下眼角,看向不见踪影的陆中焉,无奈地摇了摇头。

第37章 写信之人[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