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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歌叫住狱卒,询问道:“这两日,外边有发生什么事吗?”
      南歌深知,太子不会坐以待毙。
      收缴的爆竹,一定都落在太子手里。
      老皇帝如今缠绵病榻,将部分国事,移交给太子。
      若连兵权也放手交了出去,那么太子,势必会有大动作。
      老皇帝倒不至于这么傻,可万一被太子架空,夺走兵权,这天,就真要变了。
      以那太子过往的行为,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
      狱卒看向南歌道:“我看南歌大人,还是好好关心一下自己吧。
      你的案子,等皇上过目后,便会下旨判罚。
      杀人罪名,可大可小,全凭上面一句话。
      你还不知道吧?昨个儿北堂大人失察,在万岁爷面前参了太子一本,被万岁爷罚了三十大板,以儆效尤,这脸都丢光了。
      到现在还趴在衙门里不能下床,跟个半死人似的。
      你也别指望,他能捞你出去了。”
      狱卒说的这些,南歌知道。
      北堂渊昨夜偷偷潜入,全都告知了自己。
      朱戎真是滴水不漏,为给他们挖坑,竟连胎记都能伪造在身。
      回想柳贵妃临终前提示自己的动作,南歌也想明白了。
      柳贵妃那日撞见的秘密,除了武陵溪和万幽莹的奸情外,定是关于朱戎身上作假的胎记,才会惹来杀身之祸。
      南歌默了片刻,攀谈道:“宫里接二连三出了这么多的事,魏厂公那边,应该也有什么动作吧?”
      南歌只能接触到大理寺的狱卒,别看这些狱卒躲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但他们的消息甚是灵通。
      因为平日闲来无事,便会议论些风声言语,有时知道的小道消息,比在前朝当值的官差都多。
      狱卒摸摸下巴,斜靠在牢门前,望向里侧的人,心里不免替南歌惋惜。
      这么个美人,可惜脸有瑕疵,多少有些忌讳。
      狱卒叹了口气,回应道:“这种时候,魏厂公哪能按捺得住啊。
      听说,想方设法地求见万岁爷,可万岁爷现下病体缠绵,除了太子,谁都不见。
      魏厂公像热锅上的蚂蚁,朝廷上下,也骚动不安。”
      狱卒揣着手,抬头往上看去,劝慰道,“我看啊,这天要变了。南歌大人也该想想自己的出路了。
      太子给梯子下,就顺势下吧,别自找苦吃。
      咱们都不是名门贵胄,总要寻个靠山,才能安稳不是?”
      狱卒喋喋不休起来,视线落在南歌身侧的碟子上。
      碗碟里的糕点,一口没动,泛着晶莹剔透的光泽,一看就是御膳房的好东西。
      狱卒吞咽了下口水,许是被武陵溪的事吓怕了,也有点嘴馋,指向南歌身旁道:“请南歌大人把碗碟交出来,我们这里,可不能再有第二个武陵溪了。凡是硬物,都要没收。”
      南歌看了眼对方,端起手里的碟子,单手撑着地面站了起来,将这碟糕点,顺着栏杆的缝隙,送了出去:“这些糕点,也一并拿回去食用吧。”
      狱卒接了过来,脸带笑意道:“多谢南歌大人了。”
      狱卒顺手捏起一块,塞进嘴里,端着碟子离开了,一脸享受。
      南歌看着远去的人,有些疲累,转身倒在里侧的草床上,合上眼眸。
      她知道,自己多想无用,只能等……
      入夜的大理寺衙门,被雨水浇了一天,屋檐砖瓦格外亮堂。
      詹顺安背着双手,在大堂前徘徊,满面忧愁。
      找了整整一日,他的官印和腰牌,依然不见踪影。
      就在他哀声叹气之时,脑门被一颗石子砸中。
      詹顺安吃痛地揉了揉脑门,抬头张望,便看到屋顶旁的树上,蹲着一人。
      詹顺安徒能看清两只泛着光的眼珠子,在树上滴溜溜乱转,有些?人。
      沈东君左右看了看,轻身一跃,落在詹顺安身前,不等对方说话,便捂住了对方的嘴巴,将人拦腰一提,消失在了夜色里。
      伤势没痊愈,比起以往,沈东君的动作慢了些,但应付一个詹顺安,还是绰绰有余的。
      如今,司衙有难,他在叶笑含那里,可睡不踏实。
      沈东君夹着詹顺安,一路往北镇抚司行去。
      今夜的北镇抚司,昏暗压抑。
      连灯笼,也只点亮了一盏,不如以往敞亮。
      詹顺安被沈东君径直扔在了大堂上。
      当看到坐在上侧的北堂渊时,詹顺安有些吃惊。
      外面都在传北堂渊被皇上罚,打了个半死,连床榻都下不来,现下瞧看那人,除了脸色铁青外,康健得很。
      “寺卿大人是不是丢了什么东西?”北堂渊低沉着嗓音,开门见山道。
      詹顺安吞咽了下口水,跪坐在地上,慌张否认道:“没……没有……”
      “啪”的一声震响,北堂渊的手,狠拍在桌案道:“詹顺安!你究竟想死想活?!丢失官印这么大的事,你还想瞒到几时?!”
      詹顺安哆嗦了一下,茫然地看向北堂渊:“你怎知,我的官印丢了?”
      北堂渊拿起桌上的腰牌,扔在詹顺安面前。
      詹顺安一看是自己的腰牌,忙捡了起来,恍悟道:“啊!是你们偷走了本官的东西?!”
      沈东君抬起手掌,拍了下詹顺安的后脑勺,斥道:“说话客气点,怎么跟我家大人说话呐!”
      詹顺安吃痛地埋下头,瞥向北堂渊,没敢再大声说话。
      北堂渊开口道:“这个腰牌,的确是偷的,但不是从你手里偷的。
      而是我手下的人,在东宫侍卫陈冲那里偷到的。
      我手下的人还打听到,寺卿大人的官印,也被陈冲偷走了。”
      詹顺安微怔,吃惊道:“这……这怎么可能。陈侍卫偷我的官印和腰牌作甚?”
      “你还不明白吗?丢失官家印章,被歹人利用。
      所出的文牒案宗,包括上书的折子,落下的都是你大理寺卿的官印。
      到时出了什么事,皆由你背锅。
      按律例,寺卿大人有可能为此掉脑袋。”
      北堂渊一板一眼地恫吓道,他起身绕过桌案,走至脸色大变的詹顺安身前,拽起对方,将人丢到椅子上,继续道:
      “寺卿大人请好好想想,你现下听从太子,讨好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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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智取寺卿[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