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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到时你对他无用了,他随时都能废了你,否则,为何要暗中派人,偷你的官印?”
      北堂渊指了指詹顺安攥在手里的腰牌道:“我手下的人,只发现了这块腰牌,官印还在陈冲手里。
      不,准确的说,是在太子手中。
      你们大理寺现下唯一钦点的案子,便是南歌残杀玉嬷嬷一案。
      他们偷你的官印,就是要在此案上,大做文章。
      而你身为主审官,可要负全责的。
      你如今官印丢了,别人想怎么冒用你的名头编撰奏书,就怎么编撰。
      若是有不当言论,或诬蔑功臣,被皇上查明怪罪下来,第一个掉脑袋的,就是你詹顺安!
      你可别忘了,南歌除去锦衣卫的官职外,她还是南宫老将军的孙女,是功臣之后。
      皇上他老人家就算判罚南歌,也不会要她性命,否则如何安抚边关将士们?
      你这个名义上的出头鸟,早晚会死的不明不白。”
      被这么一说,詹顺安的脑门上,渗出一层冷汗。
      他滚动着喉咙,看向北堂渊的眼睛,忙道:“北堂大人,南歌的案子,与我无关啊。
      是陈侍卫按照太子的吩咐,将人抓回来的,我们大理寺不得不接手此案。
      而且人证物证俱在,南歌也认了罪。
      太子也没有理由,去杜撰其他供词吧?
      南歌大人,不是已经将魏厂公供出来了吗……”
      北堂渊威慑般地瞪了对方一眼,此人的脑子真是该聪明的时候不聪明,不该聪明的时候,倒是学会反驳了。
      北堂渊揽过詹顺安的脖颈,低声道:“与你直说吧,太子是想借你的手,参我一本。
      他不仅想要魏显的命,也想要我的命。
      南歌的供词里,他希望还能多一个主谋,那便是我,想让我彻底失掉皇上的恩宠和信任。
      但寺卿大人也知道,我北堂家可是皇上的救命恩人。
      我们北堂家虽不居功自傲,也不愿掺和党争之事,但有人惹我,我也绝不会任其宰割。
      我自有免死金牌在身,皇上不会杀我。
      太子用你的名义去参我的罪,你觉得,我该找你算这笔账,还是找偷你官印的人呢?”
      詹顺安立刻道:“与我无关啊,当然是找陈冲和太子啊!”
      北堂渊笑了笑,拍着詹顺安的肩膀道:“没错,寺卿大人是个明白人。
      我们二人,今后就是行一条船了。
      太子对你不仁,你又何苦替他做事呢?”
      “……”詹顺安头疼地咧了下嘴角,他算是听明白了,北堂渊这是要自己与他站在一路。
      “北堂大人,话虽如此,我也小胳膊拗不过大腿啊。”詹顺安苦咧起一张嘴道,“太子让我做什么,我只能听他的。”
      北堂渊眯了眯眼,威胁道:“那我就直接向皇上秉明,说你的官印丢了。”
      “哎,别别别……”詹顺安求饶起来,苦了一张脸。
      他暗道:这官印若真是陈冲偷走的,铁定拿不回来,太子和陈冲也不会承认。
      若不是陈冲偷走的,那肯定就是眼前的北堂渊偷走的,他想以此拿捏自己。
      不论如何,詹顺安都进退不得。
      他咬了咬牙,知道北堂渊要自己择一条船上,但太子和他,只能选一条。
      滚动了下喉咙,詹顺安松了口道:“北堂大人想让我干什么,我帮您做就成,但您也要保我安全。”
      北堂渊见对方松口,低声道:“你放心,我们一定会保你安全,还会帮你将官印带回来。”
      詹顺安叹息一声,抬头看了眼北堂渊,坐在椅子上,暗叫倒霉。
      …………
      东宫书房,此刻依旧灯火灼目。
      朱戎扶着额角,边看奏折,边听眼前的落梅禀报今日之事。
      眉心拢起,朱戎看了眼落梅道:“武陵溪死了?”
      落梅点了点头:“是,除牢头外,我也询问了几个狱卒,武陵溪病死狱中。
      仵作说,是先前他在诏狱落下的伤势加重了,不治身亡。”
      朱戎揉了揉眉心,扔下手中折子,烦闷道:“母后那边知道这件事吗?”
      落梅小声回道:“奴婢没敢告诉她。”
      “先瞒着吧。”朱戎轻道。
      落梅想了想,建议道:“依奴婢之见,我们不妨用武陵溪这件事,在皇上面前,参一本北堂渊?
      毕竟武陵溪是在他们的诏狱里,落下了一身重伤。”
      朱戎睨了眼落梅,不悦道:“当时本宫也在场,是本宫与他一起,审问的武陵溪。”
      落梅微怔,旋即低头道:“是奴婢多嘴了。”
      朱戎看了眼外边的天色,问道:“南歌怎么样了?”
      落梅如实回禀今日的情况。
      朱戎沉默稍许,抬眼看向落梅道:“你认为,北堂渊会为了南歌,来亲自求本宫吗?”
      落梅不确定道:“应该会吧,奴婢已经让大理寺狱的牢头,将南歌受刑的消息,放了出去。
      北堂渊若真对南歌有情分,一定会舍掉尊严,来求殿下的。”
      朱戎摸索着扳指,坐直身子道:“你下去吧。”
      落梅颔首,退了出去。
      朱戎起身,欲要去老皇帝寝殿探望老皇帝。
      此时,陈冲走了进来,跪拜在朱戎身前道:“殿下,大理寺卿詹顺安求见。”
      “让他进来。”朱戎重又回了座位,他对武陵溪的死,心怀疑惑,正好问问他。
      詹顺安的脸色不好,跪拜在朱戎面前,声音都颤抖起来:“殿下,微臣前来,有要事禀报。
      今晨,牢里的狱卒发现武陵溪病死了。”
      朱戎漠然地看向对方:“这件事,本宫知道。听说你将尸体,直接给烧了?”
      詹顺安点了点头,言辞诚恳:“微臣不得不这么做啊,仵作验尸后发现,他伤口感染,且有传染性。
      为了大理寺的安全,微臣只能将尸体尽快处理掉。”
      朱戎眉心微蹙,回想那日自己见武陵溪时的场景,没想到对方居然病的这么严重。
      詹顺安偷偷看了眼朱戎,又道:“还有一件怪事,微臣要向殿下禀报。
      也是在今早,微臣去公堂处理公务,突然发现公堂后的墙上,有一只血眼图腾!”

第34章 智取寺卿[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