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封勒索信,递给南歌道:“我明白了,这就去刑部,查一下三日后行刑的死囚。
凶犯画的那只眼,有可能是在告诉我们,有冤恨,是想借我们的手,去申诉什么。
那不如,就将计就计,看他接下来,又要做什么。”
北堂渊说完,便快步离去。
陆中焉看着匆忙离开的北堂渊,笑看向一旁的南歌道:“小歌子,你那雷厉风行的做派,是不是跟北堂老大学的?”
南歌看了眼对方,指向尸体的手腕道:“手腕下有一处摔伤的结痂,据王府的家丁说,怀王前些日子在宫里骑马,从马上摔下来后磕伤的。”
陆中焉识趣的闭上嘴巴,仔细查看尸体的手腕,他又检查了此人身上的皮肤,摸了摸几处骨头道:“此人的脚,应该扭伤过。你看他腿上的皮肤,也有磕伤。”
南歌问道:“能判断此人的真实年纪吗?”
“皮肤较细腻,二十到二十五之间,掌心却有茧,说明常年握剑。”陆中焉想了想道,“衣食无忧,娇生惯养,却会武功,经常戏耍剑器。
手和腿上,都有摔倒后的磕伤,这样看起来,都和怀王能对上。”
南歌微讶,追问道:“死因呢?”
陆中焉有些为难起来:“全身上下找不到致命伤,都是些小擦伤,也没有被毒蜂叮咬的痕迹。
两种可能,致命伤在头颅处。或者,他是被毒死的。”
陆中焉指了下尸体道,“身上虽然没有中毒的迹象,但不排除肺腑中已入了毒。”
陆中焉似是松了口气,“还好,锅里蒸的那个,有可能不是怀王爷。”
南歌被陆中焉的话点醒了。
凶犯砍去死者的头颅,不仅仅是为了隐藏身份,而是掩饰他的死因。
除了掩饰死因外,还能欲盖弥彰,让他们无法判断死者身份。
“哎?小歌子你看,他腋下有块红色胎记。”陆中焉抬起尸首的胳膊,让南歌查验,“想要确定他的真实身份,可以从此入手。
怀王爷的下腋处,是否有胎记?”
南歌看过后,立刻走去审问堂。
当她推开门的时候,就看到傅西沅怒视着满目诧异的徐安:“好啊你!公然顶撞我!关牢里反省几日!”
徐安一脸懵的看向突然变脸的傅西沅,忙解释道:“大人,我没顶撞你啊,刚才,不是你让我那么说的吗。”
“不要强行狡辩。”傅西沅睨了眼对方道,“再多嘴,额外赏你几板子。”
徐安纠结的张了张嘴巴,哑口无言,他算是看出来了,眼前的女魔头,存心找自己麻烦。
南歌走了进去,傅西沅见到来人后,煞有介事的抱拳禀告:“大人,这个徐安,公然顶撞我,藐视法纪。”
徐安一副苦相,刚想解释,却被南歌的话打断了:“嗯,先关牢里几天吧,以示惩戒。”
傅西沅含笑,瞪了眼徐安。
徐安低着头,紧张又恼火,却无处申辩。
南歌扫了眼这里的家丁,开口问道:“你们都是王府的家丁,知不知道,你们家王爷身上,有无胎记?”
几个家丁互相看了一眼后,纷纷把目光投给了徐安,其中一人道:“徐安是王爷的心腹,又是王爷院子里的人,他应该知晓。
平日王爷去西郊的别苑洗温泉,都带着徐安,他会武功。”
徐安磨了磨牙齿,瞪向这些多嘴的人。
家丁们纷纷垂首,没有再说话。
南歌听后,更加确信自己的猜测,徐安,果然不简单。
第9章 确认身份[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