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用衣角擦掉额头上冒出的冷汗,艾比长长出了一口气,开始揉起自己被捏得发痛的肩膀。
“应该是摄魂怪。”塞德里克轻声说着,努力支撑着自己探出手,从散在地上的行李中艰难地刨出一大袋巧克力,“吃点吧,我爸爸告诉我这会很有帮助的。”
艾比咬牙挪动着发软的双腿起身走过去,弯腰从他手里拿走了好几块,挑出几块分别塞到那三滩烂泥手上,然后慢慢扶着墙开始往外走:“我去找西奥。”
“外面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先不要随意走动。”塞德里克有些不放心地劝她。
“我听到走廊里级长们维持秩序的声音了,应该没什么。”艾比把手里的巧克力仔细放进校袍口袋,腾出手捏住自己的魔杖,扶着墙往走廊的方向挪动。
没等她挪出敞着门的车厢,顶着一头深棕色羊毛卷的高个子男孩迎面走来,看到门边拿着魔杖的艾比,肉眼可见的迅速放松下来。
“我从达芙妮那里拿了点巧克力,你从来不喜欢随身带这些东西,吃一点吧。”他动作迅速地拆开一块巧克力递给艾比,在看清她先一步伸到自己面前的手里是什么后,愣了一下就笑了:“给我的吗?”
“是啊,我弟弟也从来不喜欢带着这些甜腻腻的东西。”接过他手里的巧克力,艾比用力咬下一大口来,感觉一股暖流顺着胃部流向四肢。
“下次要等到危险完全解除之后再出来。”两个车厢的距离并不短,他应该在开灯后立刻就出来了。
满嘴巧克力的西奥多含糊着应了一声,两个人像小时候那样头碰头挤在车厢座位的一角。
“阿斯托利亚格林格拉斯。”*
听到这个名字,艾比和达芙妮几乎同时抬起头。礼堂最前方的板凳上坐着洋娃娃一样精致可爱的金发女孩子,那是达芙妮的小妹妹,因体弱多病而常年在家,艾比其实不常见到她。
“斯莱特林!”一阵掌声响起,金发小姑娘怯生生朝这边走来,坐到达芙妮旁边的空座位上,用轻柔羞涩的声音向大家问好。
达芙妮尽力想要表现出一副毫不在乎的样子,可上扬的嘴角怎么都掩饰不住。
“西奥多诺特。”轮到西奥多介绍,他只是简单的点头致意,便又兴致缺缺地低头研究着手里的什么东西。
“啊,你就是西奥多,我姐姐……”
“别那么多话!”达芙妮几乎是惊慌失措地打断了阿斯托利亚的话,又飞快地瞥了一眼西奥多,发现他没什么反应,不知道是放心还是失落地垂下头。
艾比觉得自己似乎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的让好奇的目光在他们身上来回打转。
西奥多悄悄在长桌下踢了她一脚。
当最后一个女孩被分进格兰芬多后,分院仪式结束了。
礼堂大门又一次被推开,哈利和赫敏相伴着走进来。从下车开始,艾比就不断听到有人在谈论哈利波特因为遇到摄魂怪而晕过去的事情,她不由多看了他几眼。还好,除了脸色苍白以外一切看上去都很正常。
可怜的小男孩,开学第一天就遇到了这样的事情。
“……我简直不敢相信……了不起的人啊,邓布利多……凯特尔伯恩教授直截了当找了我,这正是我一直想要的……”大胡子猎场看守,不,他们的新任保护神奇动物教授泪流满面,抽抽搭搭感谢着面前的三只小狮子和邓布利多教授。
终于告别了心情激动的海格,哈利转过头就看到站在他身后不远处的红发姑娘。
“暑假看到布莱克的通缉令了吗?”退到无人的角落,艾比立刻问他。
外面那么危险的越狱逃犯潜伏着要找他报仇,这心大的男孩居然就那样在无人监护的情况下满对角巷乱逛,她现在想想就觉得头大。你要是德拉科,我就揪着耳朵揍你了,看着他翠绿的眼睛,艾比在心里恶狠狠地想。
原以为她是要来询问他在火车上晕倒的事情,哈利大大松了一口气,他可不想被看得太过软弱。
“韦斯莱先生在车站都告诉我了。”
艾比抓抓头发,有些懊恼于自己的多管闲事:“我猜也是这样,你和韦斯莱们的关系那么好,他们怎么可能不告诉你呢?”
“我和你关系也很好啊,他们不告诉我,你也会的。”哈利倒是对她的这一举动感到很高兴。
“总之要小心。我已经连续两年带东西到医疗翼看望你了,别再让我打破这个记录。”艾比学着庞弗雷夫人的语气对他说,“哦,如果波特先生每次住进医疗翼我都拍一张照片留念的话,等到他毕业,医疗翼恐怕不会留下任何空白的墙面来挂相片了。”
哈利笑起来,盯着艾比的头顶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在看什么?”顺着他的目光向后看,只有一堵光秃秃的石墙。
“我现在和你一样高了。”哈利说着,伸出手在他们两个的头顶比了一下。
“还真是。”艾比这才认真地观察起面前的小男孩,不,应该是少年了,他的个子不知道什么时候猛地窜了一大截,五官也渐渐长开,初见时可爱的小奶膘不见了踪影,显露出青涩的棱角来。
“你暑假在对角巷吃什么了?”
“艾比盖尔诺特小姐的十四岁生日蛋糕。”哈利笑起来,眼睛亮亮的。
“你们拉文克劳的塔楼怎么这么高啊?”饶是艾比这体能过硬的魁地奇队员,到了青铜门环那里都要喘气半天。
“你都爬了一年还没有习惯吗?”同样气喘吁吁的秋抹了一把脸上的汗。
“理智看待一切的行为如同什么?”青铜门环问道。
“用舌头去舔自己的手肘。”秋的回答赢得了艾比今天最惊异的表情,而她的表情在门应声而开后上升到了一个新的层次,手里的球棒都有点拿不稳了。
“你刚刚在说什么东西?”
“看上去非常容易,许多人尽力去尝试后才知道有多困难。”秋露出一副罗伊娜·拉文克劳传人才有的高深莫测的笑容,“没关系,你们这些住在低处的同学不懂很正常。”
艾比对这群知识青年不走寻常路的思维方式肃然起敬。
“你的脸色怎么还是这么难看?巧克力没吃吗?”窝在温暖柔软的被子里,秋扳过艾比依然苍白无血色的脸仔细检查着,“要不要去医疗翼找庞弗雷夫人看看?”
“没有,就是有点累,还很烦。”艾比筋疲力尽地把脑袋搁在秋的肩窝,叹了口气,“秋,要是你在自认为搞清楚了一件事后,突然出现一个疑似线索指向了不同方向,你会怎么办?”
“追查那条线索的真伪,希望探寻真相的人不应该忽略任何可能的证据或线索。”罗伊娜·拉文克劳的传人这样回答,又往旁边拱了拱,让两个毛茸茸的小脑袋紧紧并在一起,红色和黑色纠缠着,“你发现什么不对的地方了?韦斯莱其实不是你的表亲?”
“不,是另一件事情。”
摄魂怪袭来时她似乎听到了自己婴儿时期的声音,和布莱恩·诺特所描述的场景非常吻合,妈妈、父亲、多洛霍夫,那是他们折磨妈妈的场景。
只是那个念“钻心剜骨”的声音听起来熟悉得实在有些过分。
是布莱恩·诺特的。
第 31 章 摄魂怪[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