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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时出现。而事后,也决不求回报。
      他知道,他与栩?不可能,所以从未想要走进她的生活,更不想打扰她的平静。
      这样一个人,流宇帛怎能不惧?
      他的确出尘绝世,那份温暖醉人的绝色容貌,恐怕世间再无人可及;而他那份深情守护之心,这世间也无人可及!
      他是如此的出类拔萃,所以流宇帛不得不畏,不得不处处设防。
      日出、日出究竟是什么?
      为什么他们之间会如此默契,如此简单一句,难道栩?就看的懂?!
      流宇帛的心就如同此刻的雨,冰凉而杂乱,怎么理都没有尽头……
      云柔阁的门紧闭着,栩?虚弱得连床得下不得又岂能赴约?
      流宇帛暗暗的想,不由得手中下力,顷刻间,掌心的纸团就被融成碎片。
      狂风中,流宇帛摊开了手,看着碎片一点点飞离出去,不甘的在空中旋转,最后被雨水无情的打落在地,溶进泥土里。
      心,没有一丝一毫的轻松,反而愈加沉重。
      流宇帛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做了什么,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竟如此的不自信?
      为什么不让栩?看信?难道是怕她一去不复返,还是他真的从未相信过她的爱?
      是啊……她爱他吗?栩栩爱宇帛吗?
      流宇帛仰头看着天空,突然的不自信让他苦恼至极,可是他真的不知道啊!
      流宇帛一直都明白,人心是这世上最难得的到的东西,可是他却贪心的一直都想得到!是他错了吗,江山美人根本就无法两全!
      连下三天的雨,终于奇迹般的在第四天停了。
      经历雨水的冲刷,那一日的天空,比任何一天都来得澄清明亮。
      笙歌一直静坐到天明,当发现雨停的那一刻,他的整颗心都沸腾了。
      十年了,整整十年,他以为他的那颗心早已在落发为僧的那一刻死去,却不想今日竟能如此的欢声雀跃。
      雨刚一停,笙歌便开始起来收拾。他用冰水洗脸,只希望这彻骨寒意能惊醒他所有的直觉,让整个人看起来精神一点。
      他,在生命的尽头,只为留给她最美好的样子。
      他沐浴更衣,没有穿僧衣,而是换做初遇栩?时的俗家弟子打扮。
      一切,他希望如初!
      可是,一切真的回不到过去了。
      纵使人物没变,可是时间、地点、人的心态通通都变了。亦如,笙歌那一袭柔顺亮泽的长发,舍弃了,就再也长不回来!
      然而那时的笙歌满心只有再见的喜悦,连自己的病都无暇顾及,又哪来心里管其他的事情!
      天还未亮,笙歌就穿戴整齐的站在后院门口,等待栩?的到来。
      可是,一个多时辰后,栩?还未出现。而此时的太阳已经从地平线里冒出了头,当第一缕阳光射入心底的时候,笙歌没有任何温暖或是光明的感觉。
      他偏执的忽略阳光的俯照,静静的伫立在院门,耐心的等待紫衣女子的出现。
      然而时间并未做停留,太阳从破晓到初升、再到当空、最后西斜……栩?始终没有出现。
      看过了日出,也看过了日落,整整一天的时间里,笙歌忽略掉了一切,却始终无法忽略掉那颗等待寂寞的心。
      他有种被生活抛弃的感觉,莫名其妙的,他想起了那日。那日,栩?是否也如他此刻一般,在希望的日出中,等到绝望,等到日落?
      这就是佛语中的因果报应吗?昔日我失信在先,今日你如此待我,也是我咎由自取!
      笙歌仿佛一尊真正的活佛般,站在夕阳中,浑身披着金光,双眸注视着前方,一动不动……
      明镜小声道,“住持,该用晚膳了。”
      笙歌闻声回头,那双明亮的双眸里,盛满了迷惘而落寞。
      “明镜,信送到了吗?”
      明镜心中疑惑,今天他已经回答了五六次了,为什么住持还要问?
      然而,明镜也无奈,只得再次回复道,“住持,已经送到了。而且小厮说,是王妃亲自收下的。”
      “她亲自收下的……”笙歌喃喃自语,失魂落魄的看着天边的夕阳,许久才失神的说,“罢了……罢了……”
      明镜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看住持的样子是又不打算吃饭了。眼见住持病得越来越严重,自己却无能为力,明镜摇摇头,只得顺从的将饭菜端出去。
      笙歌悠悠进屋,看着桌上的笔墨,便慢慢的走了过去。他知道自己的时日不多了,然而依旧没能得到栩?的原谅,是他今生最大的遗憾。
      笙歌提起笔,感觉有千斤重般,下笔落字时,心都在颤抖。
      夕阳透过窗子一点点的倾洒进来,照在窗旁男子病态苍白的脸上,他静静的写着什么,万分专注的模样。

第一百章 尘埃落定1[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