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朝文武人人自危,又各自在心里感慨,幸好自己与靖王没有交情。
“父皇,奸人陷害,孩儿百口莫辩,可孩儿行事对得起天地良心,我是你的亲儿子,可父皇你宁愿相信外人谗言也不肯信我半分。”朱?枫哽咽着,似在强压着心中的悲伤。
“你不必再说了,朕念你年少无知,定是受人教唆,可这朝堂之上是决不能容下你这等心术不正之人,你放心,朕不会要了你的命,朕没有你狠。”
“父皇请息怒,”朱?樘扑通跪下,惊慌说道:“事关重大,儿臣请旨亲自彻查此事,父皇万万不可草草定罪,四弟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做那丧尽天良之事啊?”
尤尚书阴狠地笑道:“微臣素闻太子与靖王爷向来亲近,常常密谋于东宫书房,他干的事太子殿下是不是也知道,或许你们本就是一伙的,太子这边皇上也得好好查查才是。”
“尤敏,你少血口喷人,你污陷宗室王爷,究竟是何居心?那些信你是怎么拿到的,这才是要好好查查呢。”朱?樘怒喝道。
“够了,你们是不是想逼朕把朕的儿子都杀掉才满意,这皇位本就是太子的,他为何还要篡位?”朱见深手撑额有气无力道。
“皇上,微臣还有一事要奏。”尤尚书再度跪下说道。
“朕不听,将靖王朱?枫锁入大牢,你们通通给朕滚出去。”朱见深拍案而起,斥道。
“皇上,微臣便是死也要将话说完,万娘娘是受惊带吓导致病情加重才会离皇上而去,娘娘死得太冤,而靖王爷等人就是此事的原凶。”
闻言站起身正要拂袖而去的朱见深猛按着胸口倒在龙椅上颤抖着,满朝文武顿时骚乱起来。朱?枫抬起头急切的看了一眼他那高高在上的父皇,眼中只有关心没有怨恨。
“皇上,万岁爷,这是怎么了?快传太医……”胖太监张德子边急急嚷着边为皇上揉着胸口,好半天朱见深才缓过气虚弱地发出声音:“尤尚书细细禀来。”
“皇上,圣躬未见安泰,还请保重龙体,臣等请皇上放宽心怀,诸事容后再议。”李东阳跪下道,众大臣也都急急附合。
朱见深坐正了些,将愁容病态掩了掩,看向下面众臣道:“有这么个好儿子,圣躬岂能安泰,尤尚书所言若是有半句虚假,斩、立、决。”
“回皇上,皇宫闹鬼一事,臣已然查明,进入昭德宫恐吓贵妃娘娘的扮鬼之人便是靖王爷的手下,此人名唤白杨,曾随靖王爷多次入宫谨见太子,此事为靖王爷主谋,太子东宫的小桃及小顺子俱已招供,他二人正收押于刑部大牢,太子一定没想到你偷偷送出宫的人会落到老臣的手上吧,老臣倒要看看太子又要如何来说。”
朱?樘身形一晃,面色苍白,嘴唇哆嗦着,早知今日,那日岂能留下活口,一时之仁,没成想却害了四弟啊。
“朕的好儿子,你倒是给朕解释解释,原来你们真是一伙的?”朱见深一手指着朱?樘暴喝道。
朱?樘心潮翻涌,抿了抿唇要待说话,只见朱?枫昂首平静说道:“父皇,此事全系儿臣一人所为,与皇兄无关,更与他人无关,只因那日万娘娘对儿臣的王妃动用私刑,儿臣怀恨在心才出此下策,是儿臣错了,所有的罪责由儿臣一人承担,不必牵连无辜。”
“四弟……”朱?樘惊叫一声,朱?枫却凌厉地扫了他一眼,冷声道:“臣弟敢做便敢当,皇兄不必再说。”
只这一句话朱?樘心里便明白,四弟这是要牺牲自己来保全他,日后他怕要孤军奋战了。
“看来……是真的……好……好得很……如此心狠手辣之人,朕是不能留你了……”朱见深一阵猛烈咳嗽,脸涨红了起来,有太医忙过去,“皇上,臣请御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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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君要臣死,父要子亡[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