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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三章 妖妃?吴砚卿![1/2页]

军户庶子,我靠征召定鼎天下 茶山听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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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转向胡元:“老胡,城防营发现的那几个生面孔跟紧。另外,火灾前后所有相关卷宗、现场勘察记录、目击者口供,请立刻调集齐全,送至值房。”
     胡元看着老搭档,心中大石落地,重重抱拳:“是!我这就去办!”
     周兴礼的目光最后落在皇甫辉身上:“小侯爷若有兴趣,可随我一同前往。”
     皇甫辉精神一振,立刻抱拳:“请周佥事指教!”
     次日,武朔城西的窝棚区。
     周兴礼一身灰扑扑的旧布袍,头发随意挽了个髻,像个落魄的账房先生。
     皇甫辉跟在他身后半步,同样换了身不起眼的粗布衣裳。
     两人混迹在衣衫褴褛、面色麻木的人流中,毫不起眼。
     “看东边那个棚子口,蹲着抽烟袋的那男子。”周兴礼声音压得极低,嘴唇几乎没动,目光随意扫过前方一个角落,“眼睛看似在看地,耳朵却一直支棱着,扫过路口每一个生面孔。”
     皇甫辉心头一跳,顺着周兴礼的指引看去。
     果然,那男子看似昏昏欲睡,叼着烟袋吧嗒吧嗒,可那双眼睛深处,却透着一种冰冷的警觉,视线飞快地在过往行人脸上掠过。
     两人并没有前去搭理,继续在棚户区转着。
     到了下午,周兴礼和皇甫辉拐进一条更窄、气味更冲鼻的巷子。
     周兴礼又道:“那边那挑着担子吆喝卖针头线脑的货郎。担子沉,脚步却轻快。吆喝声调固定,间隔规律,不像真做买卖的。眼睛总往人群扎堆的地方瞄,特别是那些聚在一起低声说话的。表面是货郎,实际接头收消息才是真。”
     皇甫辉感觉自己看到了一个完全不同的、布满荆棘与陷阱的世界。
     那些他之前觉得可怜无助的流民面孔,在周兴礼点破后,有些立刻显露出截然不同的冰冷底色。
     东牟的、恰克的、西夏的、东夏的……如同阴影里的毒蛇,盘踞在这里。
     “细作最喜扎根何处?”周兴礼在一个污水横流的岔路口停下,目光扫视着两边拥挤低矮的窝棚,“一是水源处。人离不得水,取水点便是消息集散地,耳目众多,便于观察也便于传递。二是流言地。这里没有茶馆酒肆。那便是流民自发聚集诉苦、交换消息的角落,或是有几个识字的代人写家书的地方,那里是流言的温床,也是探子汲取情报的源泉。三是……混乱之地。管理松散,冲突频发,便于浑水摸鱼,也便于制造事端转移视线。”
     他的声音平淡,却像一把冰冷的解剖刀,精准地剖开这片混乱表象下的脉络。
     皇甫辉努力记下每一个字,手心全是汗。
     这五天,比他跟着武师练枪打熬筋骨还要累,每一刻精神都绷紧到极致。
     晚上,郡城卫地牢深处。
     胡元魁梧的身影矗立在一间刑讯室门口,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有眼神深处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他朝周兴礼微微点头:“老周,东牟的三个,嘴硬得很,一口咬定是逃荒的流民,家破人亡,来武朔讨口饭吃。哭得那叫一个惨。”
     周兴礼没说话,目光投向室内。
     一个东牟探子被绑在木架子上,浑身是汗,脸色惨白,嘴唇哆嗦着还在重复:“大人…冤枉啊…小的真是良民…老家遭了灾…活不下去了才…”
     胡元走进去,拿起旁边水桶里浸着的一卷厚厚麻纸,动作熟练地覆在那探子口鼻之上。水淅淅沥沥地淌下。
     “唔…呃…”含糊痛苦的呜咽瞬间被堵住,只剩下身体剧烈的抽搐和挣扎。
     皇甫辉站在周兴礼身后,脸色微微发白,胃里一阵翻腾。
     他强迫自己看着,这是战场,另一种更残酷、更无声的战场。
     胡元的声音冰冷地响起:“良民?良民看到城防营的兄弟下意识摸后腰?说!谁派你来的?任务是什么?”
     麻纸揭开,那探子大口喘息,涕泪横流,眼神涣散,但依旧顽固地摇头:“没…没人派…小的就是…就是…”
     胡元面无表情,再次覆上麻纸。
     如此反复。
     第三个东牟探子被拖上来时,精神已经濒临崩溃。
     当麻纸又一次覆盖上来,那深入骨髓的窒息感和濒死的恐惧终于压垮了他最后的防线。
     “我说…我说!”他嘶哑地吼出来,像破风箱在拉扯,“是…殿下让…让我们来…探探武朔城…人多不多…粮仓在哪…守军换防的时辰…别的…别的真不知道了!没有其他命令啊大人!”
     周兴礼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探查军情,这是细作的本分,但似乎和这场大火并无直接关联。
     “恰克那边抓的两个呢?”周兴礼转向胡元。
     “更麻烦。”胡元啐了一口,“装傻充愣,用刑也没用,就只会用北地方言嗷嗷叫,翻来覆去就那几个词,听着像在骂娘。好不容易撬开一个的嘴,说得也是恰克汗王派来看看武朔城现在啥样,有没有机会再南下。”
     胡元脸上露出鄙夷,“蛮子就是蛮子,目的直接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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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牟是探军情,恰克是找机会劫掠。
     都不是纵火的元凶。
     周兴礼沉默地站在阴暗的地牢走廊里,油灯的光将他半张脸映得晦暗不明。
     不是东牟,不是恰克。那会是谁?东夏?
     这个念头刚升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一名穿着便服的汉子冲到近前,气息急促:“周佥事!胡佥事!西三巷那边!我们盯着的那几个火灾现场发现的形迹可疑细作和另一拨人撞上了!两边二话没说,直接动了刀子!下手极狠,死了三个,伤了七八个!我们的人怕暴露,没敢靠太近!”
     周兴礼眼中寒光一闪!
     “动手了?看清另一拨人什么路数没有?”
     “太快了!但听他们动手时喊了两嗓子,提到了妖妃!”汉子快速回答。
     妖妃?吴砚卿!
     周兴礼猛地转身,语速快如连珠:“胡元!立刻调集人手!封锁西三巷所有出口!刚才动手的两拨人,不管死的活的,全给我带回来!分开押!”
     “得令!”胡元眼中凶光一闪,抓起腰刀就往外冲。
     一个时辰后,郡城卫卫衙内灯火通明,气氛肃杀。
     几具盖着白布的尸体停在一旁,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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