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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三章 妖妃?吴砚卿![2/2页]

军户庶子,我靠征召定鼎天下 茶山听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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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还残留着血腥气。两拨被分开羁押的活口,个个带伤,眼神或凶狠或恐惧。
     周兴礼没有再审,他只是快速翻阅着从这些活口和死者身上搜出来的零碎物品。
     几枚制式不同的铜钱(用作接头信物),一小截染血的布条(某种标记),最关键的,是从一个西夏探子贴身衣袋里搜出的半张烧焦的、画着奇怪符号的纸片。
     皇甫辉站在一旁,看着周兴礼枯瘦的手指在那半张焦纸上缓缓摩挲,眼神锐利,仿佛要从那残留的灰烬和模糊的线条中读出真相。
     “是了…”周兴礼忽然低语一声,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
     他立即带着皇甫辉回到武朔城衙署。
     “大帅,”周兴礼看着坐在主位、脸色沉凝的严星楚,声音清晰而肯定,“查清了。纵火者,乃西夏细作。他们目标并非制造混乱,而是要精准地…灭口。”
     “灭口?”严星楚的声音冷然。
     “正是。他们要灭的,是潜伏在窝棚区里的东夏细作。”周兴礼拿出那半张焦纸,“此乃西夏密探惯用的追踪标记和区域划分图,他们早已锁定东夏那几人的藏身棚屋。
     选择纵火,一是火势在如此密集之地极易蔓延,可确保目标无法逃脱;二是趁乱可全身而退。”
     他顿了顿,语气更冷,“三…亦可借机焚毁东夏人可能藏匿的文书证据,不留痕迹。至于是否会殃及无辜百姓,不在他们考量之内。”
     砰!
     严星楚一掌重重拍在案几上,震得茶碗跳起!
     “好!好一个吴太后!”他眼中怒火熊熊燃烧,“在我武朔城的地界!用我治下百姓的命和房子当柴火,去烧她吴砚卿的眼中钉!”
     厅内温度骤降,无人敢出声。
     皇甫辉第一次看到严星楚如此暴怒,让人令人窒息。
     “周佥事!”严星楚的声音斩钉截铁,“即起草文书,八百里加急送往平阳城,直呈吴砚卿!”
     他站起身,一字一句,如同寒冰坠地:
     “问她吴太后!”
     “西夏探子,在我武朔城西流民营地纵火行凶,致百姓死伤,房屋焚毁!此等行径,视我北境军民如草芥,视我鹰扬军如无物!要她给我北境数十万军民一个明明白白的交代!”
     “她要清除敌人异己可以!把手伸进我鹰扬军的地盘也行,但要用我百姓的血肉当垫脚石不行!此风若长,我严星楚何以立足北境?何以面对治下黎民?!”
     周兴礼肃然领命:“属下明白!措辞必当严厉,让其无可推诿!”
     严星楚胸口起伏,强行压下翻腾的怒火。
     他深吸一口气,目光重新落到周兴礼身上,知道对方还有未尽之言:“周佥事,你方才似有未尽之意?还有发现?”
     周兴礼脸上的肃杀之气稍敛,换上了一丝凝重,甚至带着点难以置信的探寻。
     他沉吟了一下,似乎在斟酌词句。
     “回大帅,这几日属下带着小侯爷在窝棚区走访摸排,除了揪出这些蛇虫鼠蚁,确实还有意外发现。”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皇甫辉,“我们在西区边缘,靠近污水沟的一片更破败的棚户里,发现了几个人。看形容举止,绝非普通流民,倒像是官吏出身。”
     “官吏?”严星楚眉头一挑,来了兴趣。
     流民中混入细作不稀奇,但混入真正的旧朝官吏?这倒是新鲜。
     “是。其中一个年长者,身形清瘦,满面风霜,但举止间,依稀可见旧日教养。”周兴礼的语速放慢,似乎在努力回忆,“属下观其容貌,竟觉得有几分眼熟,思虑再三,若属下未曾记错,那人极可能是前大夏户部农分司主官,王东元!”
     “王东元?”严星楚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一脸茫然。
     他在大夏朝廷待的时候很短,对大夏朝廷那些文官体系实在不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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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倒是一旁的皇甫辉,眼睛猛地一亮,失声叫了出来:“周大人说的可是那位着《农学揖要》的劝农官王成先生?王东元是他的名讳?”
     周兴礼有些意外地看向皇甫辉,随即恍然,点头道:“正是此人,小侯爷知晓?”
     皇甫辉脸上露出少有的激动神色,转向严星楚:“星楚大哥!若真是王东元王先生,那可是位了不得的人物!他虽官职不高,只是户部农分司主官,但精研农事,乃当世大贤!我在国子监时,曾听国子监的博士们提起《农学揖要》,无不推崇备至。”
     严星楚听着皇甫辉的介绍,脸上的茫然迅速褪去,取而代之的是越来越亮的精光,农学大家!
     这几个词像火把一样,瞬间点燃了他心中另一片急需光亮的领域!
     北境缺什么?缺粮!缺安稳!缺恢复元气的根基!
     瘟疫刚过,百废待兴,武朔城外二十万流民嗷嗷待哺,归宁、平阜、隆济各处都在开荒拓土,急需精通农事之人指导!
     他严星楚手下猛将不少,能吏亦有,可偏偏就缺这种能真正让土地多产粮食、让百姓吃饱肚子的顶尖专才!
     “周佥事!”严星楚猛地站起身,盯着周兴礼,“你确定真是那位王东元王先生?他……他怎会流落到此?”
     周兴礼见严星楚如此反应,心中也彻底确定了此人的价值,沉声道:“属下有八成把握!我当年在京中,曾有数面之缘。至于为何流落至此……”
     他叹了口气,“属下观其同行之人,皆面有菜色,沉默寡言,似有难言之隐。听旁邻流民零星碎语,似乎是一路躲避战乱与追索,辗转流亡,才到了武朔城。其同行之中,有人似已染病。”
     “躲避追索?”严星楚眉头一拧,“何人追索?”
     周兴礼摇摇头:“流言纷杂,尚不明晰。但能让一位农学大家舍弃着述、颠沛流离至此,恐非寻常仇怨。”
     严星楚在厅中踱了两步,眼神变幻。
     “周佥事!”他停下脚步,果断下令,“西夏细作纵火一案,依计行事,文书即刻发出!”
     严星楚的目光又转向皇甫辉:“辉弟,你去请王先生一行进城到衙署。”
     皇甫辉一听有他的事,立即抱拳:“是!”
     出了公房,皇甫辉这几日跟着周兴礼在武朔城西的泥潭里打滚,眼力见长了不少。
     再加上他自己不久前才经历逃亡,深知这乱世里人心隔肚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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