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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 暗线突围,生死押运[2/2页]

开局上海滩:我以商道破危局 枫枫疯疯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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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灰布包裹,顾承砚抖开铺盖,霉味混着陌生的烟草味冲出来——是哈德门的焦苦,老周抽的旱烟绝不会有这股子腻香。
     34;走水了。34;他转身对围过来的伙计们说,火光映得他眼尾发红,34;老陈被人做了,咱们的货露底了。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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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八个伙计瞬间僵住,拿铜勺的手哆哆嗦嗦,热汤泼在篝火上腾起白汽。
     老周抹了把脸:34;顾先生,咱是原路折回,还是......34;
     34;折回就是死路。34;顾承砚扯开衣襟,暗袋里的采购单被体温焐得发软,34;苏小姐算过,从西边绕青竹岭能抢在天亮前到运河口。34;他指向队伍最后两辆独轮车,34;阿福、阿贵,你们换老陈的衣服,把车推到前边山坳扎营——要学他咳嗽,要骂骂咧咧翻茶箱。34;
     阿福的喉结动了动:34;顾先生,这是要当饵?34;
     34;饵要活的才香。34;顾承砚拍了拍他后背,触感透过粗布传来,34;后半夜有雾,你们把车铃铛摇得响些,特务要追,就往东南跑。34;他从怀里摸出两块大洋塞给两人,34;跑散了就去十六铺找王铁匠,报我的名字。34;
     伙计们开始收拾行装时,顾承砚蹲在茶箱旁,用刀背敲了敲最底下那层木板。
     松节油的气味混着茶香涌出来——苏若雪怕木楔受潮松动,特意让染坊调了防蛀的香膏,此刻正像道护身符贴在齿轮上。
     他轻轻合上箱盖,听见林子里传来夜枭的啼叫,比平时尖了三分。
     34;起队。34;他挥了挥手,十二辆独轮车悄然隐入山林。
     山径窄得只能容一人通过,顾承砚走在最前,靴底碾过碎石的声音被雾水浸得发闷。
     他数着步数,每走百步就回头望一眼——最后那辆车上的茶箱绑绳是苏若雪亲手打的双结,此刻在雾里像团模糊的影子,倒比白日里更让人安心。
     天刚擦亮时,山坳方向传来枪声。
     顾承砚猛地拽住前头二牛的衣角,队伍瞬间散进灌木丛。
     他扒开带刺的野蔷薇,望见山脚下三个便衣正端着盒子炮追阿福——阿福的蓝布衫被划破一道口子,正捂着胳膊往东南跑,车铃铛在晨雾里叮铃作响。
     34;走。34;顾承砚压低声音,带着队伍往西北猛插。
     青竹岭的石阶上结着薄霜,独轮车的木轴吱呀作响,他能听见自己的心跳撞着肋骨,一下比一下急——苏若雪算过,从这里到运河口有八里地,若是赶在特务调兵前渡河......
     34;顾先生!34;老周突然扯他袖子,指向山梁。
     六个扛着三八大盖的伪军正从另一侧包抄过来,钢盔在晨光里闪着冷光。
     顾承砚的指甲掐进掌心,突然闻到股熟悉的艾草味——是帮会的暗号!
     他抬头,见崖边的老松树上挂着段红布,正随着山风晃出34;三长两短34;的节奏。
     34;跟我来!34;他推着最近的独轮车往崖下冲,碎石滚进山谷发出闷响。
     转过山嘴时,五六个戴青布头巾的汉子从石缝里钻出来,为首的疤脸汉子抱了抱拳:34;顾先生,船在下游一里,装货的筐子都备齐了。34;
     运河水卷着冰碴子拍打着船帮。
     顾承砚站在船头,看着伙计们把茶箱搬上竹筏——竹筏底下铺着层新鲜的芦苇,是帮会特意从阳澄湖割来的,露水还挂在叶子上,正好掩住齿轮的金属反光。
     对岸传来伪军的吆喝,他数着人数:十二辆独轮车,十七个伙计,一个不少。
     34;顾先生,交接单。34;商会的老陈头从芦苇丛里钻出来,眼镜片上沾着水珠子,34;苏小姐说,要是齿轮少一个,她就拿算盘敲你脑门。34;
     顾承砚接过单子,手指在34;吴山云雾34;的红漆上抚过。
     远处传来汽笛长鸣,是往南京去的货轮,黑烟在天空扯成条灰带子。
     他摸出怀里的电报,苏若雪的小楷在晨雾里格外清晰:34;火种未灭,我们在路上。34;
     上海,苏若雪伏在账房的案头核对丝价时,窗台上的铜铃突然叮铃作响。
     她抬头,见邮差的蓝布包在门框上晃了晃,一封没有落款的信笺落在青缎桌布上。
     拆开时,一张模糊的照片滑出来——是座山坳,十二辆独轮车的影子歪歪扭扭,像串被踩碎的脚印。
     背面的字是用炭笔写的,墨迹还带着潮气:34;你护得了货,护得住心吗?34;
     苏若雪的指尖猛地一颤,算盘珠34;哗啦34;撒了满地。
     她望着窗外飘起的细雨,突然想起昨夜承砚出发前的模样——他站在月光里系围巾,说等回来要教她认新到的法国会计账本。
     可此刻,照片上的山坳正浸在雨里,像团怎么也擦不干净的墨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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