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芸的沉默与顺利毕业,像一剂强效的催化剂,彻底释放了孙启荣心中那头蛰伏已久的野兽。
那个雨夜的“成功”让他醍醐灌顶——权力与欲望的交易,原来可以如此直接、高效,且风险可控。
他开始有意识地、精密地筛选猎物。不再是随机的冲动,而是冷静的评估。他的目光在课堂上扫视,精准地落在那些家境普通、成绩中游、性格内向甚至有些怯懦、对毕业、奖学金、保研、实习有着强烈渴望却又缺乏足够底气和资源的女生身上。
他的狩猎流程,在无数次“实践”中,变得系统而高效。
首先塑造安全感与亲和力:在公开场合,他永远是那位“和蔼可亲”、“平易近人”的孙老师。课堂上,他会特意对目标女生展露温和的微笑,给予她们回答问题的机会,哪怕答案平庸,也会给予鼓励性的点评;在走廊相遇,他会主动点头致意,甚至寒暄一两句无关痛痒的日常;偶尔在食堂“偶遇”,他会端着餐盘自然地坐到目标女生旁边,聊些轻松话题,聊聊学业压力、未来规划,言语间充满理解和关怀,不动声色地消除
然后制造依赖与植入暗示:当目标女生因学业或未来规划陷入焦虑,主动或被动地向他求助时,比如论文卡壳、实验数据不理想、需要实习推荐信、担忧奖学金落空,他的“援手”会及时伸出。他会耐心指点、帮忙联系、甚至动用一点小权力。每一次“帮助”后,他都会在合适的独处时机,留下意味深长的、模糊的暗示:“你这次能拿到机会,我也算是尽力了……”,“以后有什么困难,随时可以来找我,不过……你知道的,有些事需要相互体谅。” 这些话语像种子,悄然植入对方心中,让她们逐渐意识到,自己的“顺利”与这个男人的“关照”密不可分,并开始模糊地感知到那“体谅”背后潜藏的交易。
最后缩短距离与突破界限:依赖建立后,他便开始制造独处空间。起初是冠冕堂皇的“课后单独辅导”、“论文深度探讨”,地点在办公室。随着接触增多,地点逐渐移向更私密、更不易被打扰的场所——资料室,实验楼, 在这些精心挑选的、光线昏暗的空间里,他的言语会变得暧昧,眼神会充满侵略性,身体距离会一步步缩短。他会从“无意间”的触碰,递笔时碰手指,讲解时靠近肩头,发展到更露骨的轻抚手臂,整理鬓角发丝,观察着对方的反应,如同猎人观察掉入陷阱的猎物如何挣扎。沉默或轻微的抗拒,在他眼中不是拒绝的信号,而是默许的序曲。
他甚至发展出一套病态的“档案系统”。在他办公室书柜,一个不起眼的暗格里,藏着一本没有名字的小册子。
里面用只有他自己能看懂的符号和缩写,记录着每一个“目标”的代号、性格弱点如“内向寡言”、“家境差”、“看重成绩”、“父母期望高”、家庭情况如“单亲”、“农村”、“有弟妹需供养”、以及对他“暗示”和“试探”的反应进度如“犹豫”、“轻微抗拒”、“默许独处”。
在他眼中,这些活生生的学生,早已被物化为一串串“成功率”与“风险值”的数据,是他权力游戏里精心计算的筹码。
然而,在校园的阳光之下,他依旧是那个金光闪闪的楷模:
在系务会议上,他慷慨陈词,痛心疾首地谈论“教育资源的公平分配”、“保护学生心理健康”、“师德师风建设”,发言逻辑清晰,引经据典,赢得校长频频点头,赞许他是“有思想、有担当的骨干”。
在学生群体中,他“讲课风趣”、“没有架子”、“乐于助人”的口碑广泛流传,是许多人心目中的榜样。
这种极致的分裂,非但没有让他不安,反而滋生出一种扭曲的、凌驾于规则之上的优越感。他沉迷于这种在光天化日之下戴着圣人面具,却在阴暗角落里肆意释放恶魔欲望的巨大反差。
在他看来,这不是堕落,而是聪明人对规则和人性的完美驾驭。他笃信:真正的风险,不在于你做了什么,而在于别人是否相信你会做。
四十岁,孙启荣评上了副教授。身份更高,权力更大,可内心的黑洞却愈发深不见底。他开设了一门看似轻松的选修课,内容宽泛,作业极少,却诡异地与毕业绩点高度挂钩。这门课,成了他筛选猎物的绝佳鱼塘。
起初,他只是偶尔在众多“讨好者”中,挑一个最“顺眼”的进行暗示。但权力和欲望如同毒品,剂量只会越来越大。年龄的增长似乎并未带来克制,反而催生了一种时不我待的贪婪和对掌控感的更深迷恋。他不再满足于被动的等待,开始主动出击,精心编织陷阱。
他熟知目标女生的课程表、活动规律,更对校园的隐秘角落了如指掌——哪间资料室的门锁形同虚设,哪栋实验楼的哪一层晚上保安巡逻会“恰好”错过,哪个监控探头只是摆设。
他将考试分数、答辩结果、宝贵的实习推荐信、甚至奖学金名额,都明码标价,化作冰冷的筹码。他会利用这些筹码,将选中的女生一步步推到一个“悬崖边”——让她们清晰地感受到,顺从,或许会失去尊严,但拒绝,则可能立刻坠入学业崩盘的深渊。在这种高压下,许多人会陷入巨大的恐惧和迷茫,最终在“两害相权取其轻”的绝望中,选择沉默地踏进他预设的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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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主动设局时,看着对方惊恐又不得不屈服的眼神,他心底曾掠过一丝微弱的心虚。但事后的风平浪静——对方依旧按时上课,眼神躲闪却不敢声张——那点心虚瞬间被一种巨大的、掌控一切的狂喜冲得无影无踪。原来,恐惧是如此有效的枷锁!
自此,他的模式更加固化:
制造一两次“恰到好处”的独处,观察反应。退缩?立刻收手,目标作废,等待下一批“新生”。不退缩?进入下一步。
逐步增加接触频率和“帮助”力度,强化对方的依赖感和负疚感,温水煮青蛙般消磨其抵抗意志。
一旦形成某种心照不宣的“关系”,便进入反复索取的阶段。论文修改可以分多次“指导”,开题报告需要反复“把关”,推荐信可以写得更好“但需要更多了解”,奖学金名额“竞争激烈需要额外努力”……他会用各种名目延长“关系”周期,在一次次的“交易”中,他获得的不仅是肉体的满足,更是一种令人上瘾的操控快感——看着一个鲜活的个体,在他的权力碾压下,从挣扎、犹豫,到屈服,再到麻木地习惯这个过程。
这种对他人意志的彻底征服,比单纯的欲望满足更让他沉醉。久而久之,连他自己也分不清,那不断膨胀的欲望,是源于身体的本能,还是源于对滥用权力所带来的极致控制感的上瘾。
那是一个闷热得令人烦躁的六月下午。毕业论文答辩刚结束,喧嚣的教室渐渐空荡。孙启荣慢条斯理地整理着桌上的材料,心情带着掌控感带来的满足。
“孙老师,我想和你谈谈。” 一个冰冷的声音自身后响起。
他回过头,是大四的林晓彤。那个他曾用“答辩不过”这把钝刀,反复切割、威胁过两次的女生。此刻,她脸上没有往日的怯懦和隐忍,眼神像淬了火的刀子,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绝。
“如果你再这样,我就去找系主任,或者直接去教育厅举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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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章 沉溺[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