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吗?”
捕头王的侄子王二郎,手里把玩着新得的铁尺。
三个月前还一口一个“沈哥”,如今嘴角的笑比刀子还尖。
“听说你这独院要给新来的天才住?” 王二郎用铁尺敲了敲沈默的篮子,“回头搬家时哥哥来帮你搬。哈哈哈!”
沈默攥紧了篮子把手,竹篾硌得掌心生疼。
“让让。”
一个沉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是厨下烧火的老张头,正扛着一捆柴火往回走。
他路过时,故意用胳膊肘撞了王二郎一下,柴火棍上的火星子溅到对方衣襟上。
“你个老东西!” 王二郎跳脚时,老张头已经哼哧哼哧走远了,只留给沈默一个黧黑的背影。
买完菜往回走,李婶突然从布兜里摸出个油纸包,塞给沈默:“前儿临江的张小哥托人捎来的,说是给你的。”
油纸包里是块风干的酱牛肉 —— 在临江时,张铁牛这夯货总把最好的酱牛肉塞给他,说 “练拳得补力气”。
包里还裹着张纸条,字迹歪歪扭扭:“沈老弟,不行就回临江,老哥养你。”
风突然大了,吹得油纸包 “哗啦” 响。
沈默把牛肉揣进怀里时,指尖触到厚厚的银票 —— 前几日周文斌派人送来的,因平叛有功,他顶替了造反被杀的邱明仁当了冶中。
五万两!这次投资就不怕打水漂?
“咳咳!”
熟悉的咳嗽声让沈默抬头。
秦老拄着拐杖立在街角,风掀起灰布衫,腰间‘玄字令晃了晃 —— 三个月前,就是这枚六扇门特制令牌,把他领进了长安独院。
“李婶,你先回。” 秦老的声音比风还冷,握着拐杖的指节却泛白。
李婶看了看秦老,又看了看沈默,拎着竹篮快步走了。
巷子里只剩下他们俩,墙根的狗尾巴草被风吹得贴地倒。
“你那旧功法,” 秦老的拐杖在青石板上笃、笃点了两下,停顿片刻又轻轻碾了碾,“我找人看过,重修本该不难,可你……”
“可我就是没进展。” 沈默突然笑了,笑声比哭还难听,“对吧。”
他没说出口的是:气血境就要纳元气,有进展才怪!
秦老的喉结滚了滚,眼角的皱纹颤了颤,终是化作一声叹息:“长安不是养闲人的地方啊。”
“我知道。” 沈默摸了摸怀里的银票,他当时把银票拍在桌上,吼着 “老子不稀罕”,转头却贴身藏起来。
妈的,骨气当不了饭吃,现在看这银票…… 确实香。
“三天吧,我还要再找个地方落脚。”
话音未落,“明天。” 秦老转身时,拐杖 “咚” 地戳在地上,却在抬脚的瞬间顿了半息,灰布衫的后摆被风掀起个角,像只折翼的鸟,“我也没有办法.....”
沈默望着秦老佝偻的背影,心里狂骂:装什么装!
墙头上的乌鸦 “呱呱” 叫了两声,他摸出半封信,对风展开。
信纸被吹得猎猎响,上面 “清影” 两个字,墨迹已经发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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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我该怎么办[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