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隆 —— 咚隆 ——”
拨浪鼓的脆响惊醒了沈默,指尖还捏着布包的系带。
原来自己对着斑驳的木门框,已发了半盏茶的呆。
“针头线脑、胭脂水粉哎 ——”
货郎的吆喝带着长安特有的侉腔,拖着长长的尾音扫过巷弄。
沈默往门框上靠了靠,喉结滚了滚,长叹一声:“哎,不好混啊!”
下意识摸向贴身处的银票,捏了捏厚度,忽然勾了勾嘴角:
“不管了,今天过生日,等会吃顿好的再说。”
背起布包,低头跨出独院门槛,青石板上的露水映得眼底红血丝愈发清晰。
他刚抬头,巷口爬上来的朝阳便刺得他眯起眼。
心里反倒松快了些,哼了句:“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还没走到巷口,一声咋呼撕破晨雾:“沈大天才!”
王二郎带着两个跟班缓步走来,铁尺敲得掌心 “啪啪” 响,黄铜边缘在晨光里跳着冷光。
上前围住沈默,把巷口堵窄了半分:“走了也不跟哥打声招呼?”
沈默看了一眼,顿了一顿,低下头说:“麻烦让让。”
心里却默默念道:好狗不挡道。
“包里什么东西?”
瘦高跟班像偷油的耗子窜上来,猛扯布包,一张纸飘进泥水。
“你他妈不是私拿院里的东西了吧?”
沈默猛地攥紧拳头,那是周文斌的信,泥水浸湿的地方显出:
“君有奇才,暂困浅滩,他日破壁,必惊天下。”
“你们干什么?” 他的声音像磨过砂石,裹着隐忍的怒意。
“还敢瞪?” 王二郎抬脚往布包上跺,锃亮的皂靴碾过浸泥的信纸:
“秦老都不管你了,真当自己还是当年越级挑战的天才?”
“给我打!”
铁尺带着风声砸在后背上,沈默闷哼一声趴在地上。
石板的凉意透衣渗进来,左肘磕在石缝里硌得生疼,混着后背炸开的钝痛,肺里像塞了团湿棉絮。
辰时第一缕阳光掠过眉骨,识海里沉寂三月的水墨卷轴突然 “嗡” 地轻颤。
灰暗的卷轴边缘泛起流光,一行金字缓缓浮现:【生辰礼遇?灵根启封】。
紧接着,空气中竟有无数淡青色光点漫溢而出,像被惊动的萤火虫群在四周悬浮。
沈默下意识运转起青牛九变心法,光点旋即涌入鼻端,顺着经脉往四肢百骸钻。
“唔……” 沈默蜷了蜷肩,光点所过之处疼痛尽消,气血如春水漫过沟渠般畅快奔涌。
这是…… 天地元气?
他猛地抬眼,瞥见光点在掌心聚成微小漩涡,卷着晨露旋转。
水墨卷轴上 “气血境?初窥(0/100)” 正在松动,最后那个 “0” 像冰块般裂开,露出底下的 “1”。
眼眶突然发烫,他咬着牙想忍,泪珠却还是不争气地砸在青石板上,混着泥水洇开一小片深色。
系统爸爸你知道我这三个月是怎么过的嘛?
光点还在钻,进度条跟着疯长,眨眼就窜到了 12。
“爽!” 这声低吼里裹
第2章 老子回来了[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