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左钰面见佩露薇利小姐[1/2页]
原神:提瓦特的大法师
肥胖的蛋蛋
与此同时,枫丹廷,白淞镇。
与梅洛彼得堡那永恒的昏暗与压抑截然不同,壁炉之家的午后,总是充满了阳光与一种近乎严苛的宁静。这里是愚人众执行官第四席,「仆人」阿蕾奇诺的据点,也是她从枫丹各地收养的孤儿们的家。庭院里,孩子们正在进行着每日必修的体能与格斗训练,他们的动作精准而有力,汗水浸湿了衣衫,脸上却看不到丝毫的痛苦,只有一种超乎年龄的坚毅。而在另一侧的阅览室内,更年幼一些的孩子们则在安静地阅读,从提瓦特历史到机械工程,从古典诗歌到炼金术入门,知识是他们未来赖以生存的另一种武器。
这里的一切,都如同阿蕾奇诺本人一样,秩序井然,冷静而又高效。
办公室里,阿蕾奇诺正优雅地靠坐在那张由深色木材打造的、宽大的办公椅上。阳光透过擦拭得一尘不染的彩绘玻璃窗,在她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却丝毫无法温暖她那双冰冷的、异色的眼眸。她修长的、戴着黑色手套的手指,正轻轻地翻阅着一份份由“壁炉之家”遍布枫丹的情报网络搜集而来的、关于原始胎海之水水位异常上涨的机密报告。
纸张上,那些枯燥的数据与冰冷的分析,在她眼中却仿佛化作了末日来临前,那不断上涨的、足以吞噬一切的灰色潮水。自从那晚夜探沫芒宫,她以雷霆之势将那位高高在上的水神芙宁娜逼入绝境,却震惊地发现对方身上不仅没有任何神明的力量,反而被一种古老而又恶毒的诅咒所缠绕之后,她便将大部分精力都投入到了对枫丹末日预言的调查之中。
她不相信神明,更不相信那个只会在审判庭上夸张表演的芙宁娜。对她而言,这片看似繁华安定的土地,就像一艘早已千疮百孔的巨轮,正不可避免地驶向名为“毁灭”的漩涡。而她,必须在这艘船彻底沉没之前,为她的孩子们,找到一艘足够坚固的救生艇。枫丹的存亡,直接关系到她麾下所有孩子的未来,这是她作为「父亲」,绝不容许有失的责任。
“叩叩。”
一阵礼貌而又轻微的敲门声响起,打断了她的思绪。
阿蕾奇诺并未抬头,她那双异色的眼眸依旧专注地停留在报告上。她以为,又是附近哪个天真的镇民小孩,来找壁炉之家的同龄人玩耍。这种事时有发生,她从不阻止,甚至可以说,她默许这种“天真”的存在。因为这能让她的孩子们时刻铭记,他们所守护的,究竟是怎样一个脆弱而又美好的世界。
然而,片刻之后,她最信任的部下之一,那个总是沉默寡言却又无比可靠的沙普洛,快步走了进来。他的脚步声比平时略显急促,脸上也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异样。他躬身在阿蕾奇诺耳边,用极低的声音报告道:“「父亲」,有一位先生前来拜访,他…指名道姓,一定要见您。”
阿蕾奇诺翻动纸张的动作,在那一瞬间停滞了。
她最近的行踪极为隐秘,除了那次在沫芒宫与那维莱特和芙宁娜的公开会面,她几乎没有在任何公共场合露过面。整个枫丹廷,应该没有人会知道她的真实身份,更不可能有人会如此精准地找上门来。除非…是来找麻烦的。
她的心中闪过一丝冰冷的杀意,但面上依旧平静无波,仿佛只是在思考报告上的某个数据。她合上文件,用一种听不出任何情绪的语调说道:“让他进来。”
办公室的门被再次推开。
一阵从容不迫的、仿佛在自家后花园散步般的脚步声,从门外缓缓传来。人还未至,一个温和却又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仿佛能洞悉一切的戏谑的男声,便已经清晰地在寂静的办公室内响起:
“你好,阿蕾奇诺女士。或者,我应该称呼你…佩露薇利小姐?”
佩露薇利。
这三个字,如同一道来自过去的黑色闪电,毫无征兆地劈开了阿蕾奇诺用冷酷与理智构筑的坚固壁垒,瞬间击中了她灵魂最深处那块早已被尘封的、名为“过去”的柔软角落。
她的身体猛地绷紧,那总是挺得笔直的脊背,在那一刻出现了瞬间的僵硬。她那双总是古井无波的异色眼眸中,第一次浮现出了纯粹的、无法掩饰的震惊与警惕。
这个名字…是她还是个天真的、会为了守护同伴而哭泣的女孩时的名字。是她抛弃了所有的软弱,亲手埋葬了挚友,最终戴上「仆人」这副冰冷面具之前的、最后的代号。这个世界上,除了早已化为尘土的同伴,与远在至冬雪国、那位高坐于冰座之上的女皇陛下,这个世界上,本不该再有第三个人,知道这个名字。
来者,究竟是谁?
她缓缓抬起头,目光如出鞘的利刃,冰冷而又锐利,直直地射向门口。
一个身着剪裁合体的黑色长袍的男人,正缓步走了进来。他有着一头乌黑的短发,面容俊朗,气质温和,但那双深邃的眼眸,却仿佛蕴含着星辰宇宙,闪烁着洞悉一切的智慧光芒。他的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令人捉摸不透的微笑,正用一种平静而又带着几分探究的目光,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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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钰。
这个名字,以及与之相关的、那份被列为愚人众最高机密的情报,瞬间在阿蕾奇诺的脑海中浮现。
【姓名:左钰。身份:不明,疑似降临者。能力:掌握一种从未在提瓦特出现过的、被其称之为‘魔法的力量体系,效果未知,威力…深不可测。危险等级:极度危险。处理建议:非必要情况下,严禁与之发生任何形式的正面冲突。】
这是冰之女皇亲自下达的指令,每一个字都充满了最顶级的警告。尤其是在他以一种近乎于神明戏耍凡人般的方式,将「博士」多托雷仅存的最后一个切片,连同其所有的研究成果与记忆,从这个世界上彻底抹除之后,这个名字,便成了所有愚人众执行官心中,一个不愿提及的禁忌。
而现在,这个被评价为“极度危险”的、强的离谱的男人,竟然主动找上了自己。他想做什么?他又是如何知道“佩露薇利”这个名字的?
无数个疑问在她脑海中如同风暴般盘旋,但阿蕾奇诺的脸上,却在短短一秒之内,便已恢复了惯常的冷静与优雅。她缓缓从椅子上站起身,脸上露出了一个无懈可击的、属于外交官的完美微笑,那笑容甚至带着几分恰到好处的惊喜。
“原来是大名鼎鼎的左钰先生,您的突然到访,真是令我这小小的壁炉之家蓬荜生辉。”她的声音柔和而又悦耳,仿佛刚才那瞬间的杀意与震惊从未存在过,“欢迎。请坐。”
她优雅地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示意沙普洛为这位尊贵的客人准备壁炉之家最好的咖啡,自己则从容地坐到了左钰对面的沙发上。两人之间,只隔着一张小小的、由光亮可鉴的红木制成的圆形茶几。
办公室内的空气,一时间仿佛凝固了。阳光透过彩绘玻璃,在两人之间的地毯上投下明明暗暗的光影,沉默在无声地蔓延,却比任何激烈的言语都更具张力。这是一场无声的博弈,是两位顶级掠食者在踏入对方领地后,最本能的相互试探。
很快,沙普洛端着一杯香气四溢的、用上等骨瓷杯盛着的咖啡走了进来。他将咖啡恭敬地放在左钰面前的茶几上,然后便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并轻轻地带上了门。
左钰端起那杯热气腾腾的咖啡,凑到鼻尖,闭上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由衷赞叹的神色。
“是须弥雨林深处的日晒豆,混合了些许枫丹本地的香草进行烘焙,研磨的颗粒度恰到好处,水温也控制得极为精准…”他睁开眼,轻轻抿了一口,那醇厚而又带着一丝清甜的复杂口感在味蕾上绽放开来。
“味道很浓郁,口感顺滑。不愧是壁炉之家,连泡咖啡的手艺都如此出众。”他看着阿蕾奇诺,微笑着说道,“琳妮特的咖啡技术,想必也是在这里学到的吧?她泡的咖啡,和这一杯,有几分相似的灵魂。”
阿蕾奇诺那双异色的眼眸微不可察地闪动了一下。对方不仅轻易地品鉴出了这杯咖啡复杂的工艺,甚至还提到了琳妮特。这看似随意的闲聊,实则是在用一种温和的方式,告诉她——“你的事,你的孩子的事,我都知道。”
她感觉自己仿佛赤身裸体地站在对方面前,所有的伪装与秘密,都无所遁形。但她依旧保持着优雅的微笑,仿佛只是在听一句普通的称赞。
“左钰先生说笑了,琳妮特的咖啡是她自己琢磨的,或许是天赋吧。”她的声音柔和依旧,“不过您能喜欢,我很高兴。”
短暂的沉默后,阿蕾奇诺决定不再进行这些毫无意义的试探,她直视着左钰的眼睛,开门见山地问道:“冒昧地问一句,左钰先生,您是如何得知‘佩露薇利这个名字的?”
“哦,这个啊。”左钰放下咖啡杯,脸上露出了一个有些怀念的、人畜无害的笑容,“是一个有着粉红色头发,和一双像最纯净的绿宝石一样的、翠绿色大眼睛的小姑娘告诉我的。我想,佩露薇利小姐,应该知道她是谁吧?”
话音落下的瞬间,办公室内的温度仿佛骤然下降到了冰点!
一股冰冷刺骨的、凝若实质的杀意,猛地从阿蕾奇诺的身上爆发开来!她黑色瞳孔中央那猩红的“X”形印记,在此刻发出了妖异而危险的血色光芒,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因为这庞大的压力而凝固了。她身后那由阳光投下的影子,在这一刻仿佛活了过来,扭曲、拉长,化作了择人而噬的黑色凶兽。
克雷薇!
那个孩子,那个在当年壁炉之家的残酷决斗中,死在自己怀里,却又因为自己血脉中的诅咒,而化作无法被常人所见的残影,永远停留在六岁模样的挚友…
他把她怎么样了?
以愚人众和旅行者一行那半敌对的关系,以及眼前这个男人深不可测的实力,阿蕾奇诺几乎是下意识地便认定了,克雷薇那本就脆弱不堪的残影,已经遭遇了不测。滔天的怒火瞬间吞噬了她的理智,她几乎就要不顾一切地出手,让眼前这个男人付出最惨痛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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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面对这足以让寻常魔神都感到灵魂战栗的恐怖杀意,左钰却依旧悠哉地坐在沙发上,他甚至还有闲心端起那杯咖啡,又慢悠悠地喝了一口,才用一种仿佛在安抚炸毛小猫的温和语气,慢条斯理地开口:
“不用这么紧张,佩露薇利小姐。那个孩子,她没事。”
他顿了顿,看着阿蕾奇诺那依旧充满了怀疑与杀意的眼神,继续说道:“我只是有些惊讶,在她那样近乎于执念聚合体的残影之中,竟然还保留着一丝…纯净的灵魂。”
灵魂?
左钰的话,像一盆来自雪山的冰水,瞬间浇在了阿蕾奇诺那燃烧的怒火之上,让她在暴走的边缘,强行恢复了一丝理智。但更多的,却是无法言喻的震惊。
她知道诅咒会产生残影,那不过是强烈的情感与能量在特定环境下留下的痕迹,就像水面的倒影,风中的回响,虚无而又缥缈。她从未想过,在那虚无的影子里,竟然还会有“灵魂”的存在,灵魂不应该都直接回归地脉吗?
就在她惊疑不定,大脑飞速运转,试图理解这番话的含义时,左钰伸出了他的右手,掌心向上。
一团柔和的、如同月光般皎洁的微光,在他掌心凭空出现,并迅速凝聚。光芒散去,一个淡蓝色的、半透明的光球,便静静地悬浮在他的掌心。
光球之中,一个粉色头发的小女孩,正像一只受惊的小猫般环抱着双膝,安静地沉睡着。她那稚嫩的脸庞上,还带着一丝未曾散去的泪痕,那惹人怜爱的模样,与阿蕾奇诺记忆最深处、那个总是在自己身后怯生生喊着“佩露薇利姐姐”的小女孩,分毫不差。
阿蕾奇诺的呼吸,在那一刻彻底停滞了。
她死死地盯着那团光球,那双总是冰冷而锐利的异色眼眸中,第一次流露出了名为“脆弱”的情绪。她感觉自己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让她无法呼吸,无法思考。她想要冲上前去,将那个小小的灵魂拥入怀中,却又怕自己任何一丝轻举妄动,都会让眼前这个深不可测的男人毫不犹豫地,将那脆弱得仿佛一触即碎的光球,捏得粉碎。
她深吸一口气,再吸一口气,强迫自己那因为极致的情绪波动而微微颤抖的身体冷静下来。她找回了自己的声音,那声音冰冷得如同至冬永不融化的冰川,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所以,左钰先生,你这是在威胁我吗?还是说,需要我为你做什么事?”
看着阿蕾奇诺那副明明心痛如绞、怒火中烧,却又不得不强行隐忍的模样,左钰终于忍不住了,他发出一阵低沉而又无奈的笑声。
“哈哈…抱歉,阿蕾奇诺女士,请原谅我这个有些恶劣的玩笑。”他从沙发上站起身,对着阿蕾奇诺微微躬身,脸上带着真诚的歉意,“我向你道歉。”
这突如其来的、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把阿蕾奇诺彻底整不会了。
一个玩笑?这个玩笑未免也太恶劣,太残忍了。难道说,眼前这克雷薇的灵魂,也只是他用那种神奇的“魔法”制造出来的、逼真到极致的幻象?可如果只是幻象,他又怎么会知道克雷薇的模样?知道她沉睡时习惯性的姿势?
“这个笑话,一点都不好笑,左钰先生。”她的声音依旧冰冷,但其中那足以冻结一切的杀意,却在不知不觉中消散了不少。
就在阿蕾奇诺的大脑还处于一片混乱,试图理清这一切的头绪时,却见左钰的左手手心,凭空出现了一个散发着柔和暖光的、由不知名材质打造的、看起来古朴而又玄奥的木匣。
匣子仿佛拥有生命般,自动打开,露出里面那如同星空般深邃的、由纯粹能量构成的空间。左钰随即将右手那团包裹着克雷薇灵魂的光球,用一种无比轻柔的、仿佛在对待稀世珍宝般的动作,轻轻地放入了匣中。
这个匣子,正是当初岩王帝君钟离赠予他,用以温养仙人浮舍与魔神归终残魂的神物。如今在左钰手中,经过混沌魔法的解析与强化,其功效早已远胜当初,甚至可以加速滋养最微弱的灵魂,使其重新焕发生机。更过分的是,这个在钟离那里都十分珍贵的木匣,居然被左钰用魔法复制了好几个,其中一个还正在温养着厄歌莉娅的灵魂。
将匣子合上后,左钰缓步走到依旧处于震惊中的阿蕾奇诺面前,将那个依旧散发着柔和暖光的、入手温润的匣子,递给了她。
阿蕾奇诺几乎是下意识地伸手接过。那股温暖而又纯净的力量顺着她的指尖,缓缓流入她的身体,仿佛能安抚一切的伤痛与躁动。她怔怔地看着手中的木匣,一时间竟不知该作何反应。
“好了,佩露薇利小姐,玩笑开完了。”左钰的声音恢复了最初的平静与温和,“但玩笑的内容,并非虚假。这个匣子里,温养着的正是克雷薇的一缕残魂。它的力量会慢慢滋养她,大概一个月左右,她的灵魂就能恢复完整,并拥有她生前所有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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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阿蕾奇诺感觉自己的大脑像是被重锤狠狠地击中,一片空白。她难以置信地看着左钰,拿着匣子的手,也因为过度激动而变得小心翼翼,仿佛那里面装着的,是整个世界。
左钰的脸上带着温和的微笑,继续用一种平淡得仿佛在谈论天气般的语气,抛出了一个足以颠覆她整个世界观的、真正的重磅炸弹:
“一个月后,我会再来这里。到那时,我会将这个孩子,复活。”
他顿了顿,看着阿蕾奇诺那双因为极致震惊而猛然收缩的瞳孔,补充道:“只不过,虽然拥有完整的记忆,但她的样貌,确实只能停留在六岁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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