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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2章 班勇陈边,杨震拒金[1/2页]

济公传奇 王钟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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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说羌众奔渡浅水滩,被汉朝官军一声呼喝,已是心惊胆颤;再加上夜色昏暗,辨不出来汉朝廷的官兵大概多少人,但觉得刀槊纵横,旌旗错杂,吓得羌众拼命乱跑,所有辎重,尽行弃去,命里该死的,统做了滩中水鬼,余皆逃散,再不敢还寇武都。
     其实这班官军,只有四五百名,由虞诩派遣埋伏滩旁,料知羌众必从此处返奔,正好乘夜掩杀,果然不出所料,大获胜仗,官军奏凯还城。
     虞诩犒劳已毕,复出巡四境。虞诩查看研究地形,修建了一百八十处营堡,并招回流亡的百姓,赈济贫民,开通水路运输。虞诩刚到任时,谷价每石一千钱,盐价每石八千钱,仅存户口一万三千户。等到他在任三年之后,米价每石八十钱,盐价每石四百钱,居民也增加到四万多户。人人富足,家家丰裕,从此一郡平安。
     此之谓为政在人。邓太后特简从兄邓遵为度辽将军,邀同南单于檀,及左谷蠡王须沈,合兵万骑,一同到达灵州,攻打在灵州的羌族先零部落首领零昌,杀死八百多人。
     汉朝廷有诏封须沈为破虏侯,并赐南单于以下金帛有差。
     到了元初三四年间,中郎将任尚,六月,派兵在丁奚城打败先零部落。
     十二月十二日,任尚又派代理司马招募能够冲锋陷阵的士兵,进攻在北地的零昌,杀死零昌的妻子儿女,获得牛、马、羊两万头,烧毁了他们的帐篷村落,斩杀七百多人。
     元初四年(117年)正月,任尚派遣羌族当阗部落的榆鬼等五人刺杀了杜季贡。九月,任尚又收买羌族效功部落的号封,刺杀了零昌。
     三辅一带,羌势少衰。惟余羌流入益州,势尚蔓延,朝廷曾使中郎将尹就前往讨伐,好多日不能荡平,汉朝廷乃将尹就征还坐罪,改命益州刺史张乔代领尹就军队。
     张乔剿抚并用,羌众或降或逃,渐归平靖。任尚已进升为护羌校尉,再购募效功种羌号封,刺杀零昌,号封得受封为羌王。零昌虽死,尚有谋主狼莫,拥兵北地,未肯降附。于是任尚率领各郡的部队与骑都尉马贤一同进兵北地攻打先零部落首领狼莫,马贤先到安定青石岸,狼莫迎战,打败马贤。恰好任尚的部队到达高平,因此两军联合并进,狼莫等人退走,于是马贤等移动军营迫近狼莫,到达北地,双方相持六十多天,在富平县黄河之畔交战,大败狼莫,斩杀敌人五千人,使得被羌人掳掠去的一千多人得以归还,获得十多万头牛、马、驴、羊、骆驼,狼莫逃走。于是西河郡的羌人虔人部落一千人(《资治通鉴》作一万人)前往度辽将军邓遵处投降,陇右地区平定。
     惟狼莫在逃未获,由邓遵招募得羌人雕何,伪装去寻找狼莫,幸与相遇,狼莫引为腹心,终被刺死,雕何将其首级献与邓遵。
     邓遵报称大功垂成,且具陈报雕何劳绩。汉朝廷诏封邓遵为武阳侯,食邑三千户;雕何亦得为羌侯。惟任尚与邓遵争功,互有龃龉,邓遵弹劾任尚虚报敌军首级,并接受贿赃至一千万钱以上。
     邓太后偏信邓遵之言,赫然震怒,十二月十八日,竟派大员缉拿任尚,用槛车囚入都中。
     有司仰承凤旨,锻炼成狱,即将任尚推出市曹,枭首示众,家产俱籍没充公。任尚有罪时,可诛而反赏,此次平羌,不可不说无功,且反被弃市,真正令人不解!看官听说!
     自从羌人反叛,十余年间,军费开支共计二百四十多亿,国库枯竭,边疆及内地百姓的死亡人数多得无法统计,并州、凉州两州因此而空虚衰败。零昌、狼莫死后,羌族各部落瓦解,三辅和益州不再有战争的警报。
     到了元初七年间,汉安帝刘祜立皇子刘保为太子,复改年号为永宁元年。皇子刘保为后宫李氏所生,汉安帝本欲立李氏为后,嗣因阎姬入宫,阎氏名姬。饶有姿色,专宠后房,且与邓太后亲戚情谊相关,遂得由贵人进为皇后。
     阎姬为邓弘姨妹所生,事在元初二年。阎后独霸圣宠,又阴狠妒忌,汉安帝与宫人李氏生下皇子刘保,阎姬得知后,视李氏为眼中钉,妒火中烧,居然鸩杀了李氏,唯得于刘保得于保全性命。
     汉安帝等阎后能生男孩,等了五六年,阎后都没有得产下一子一女,乃立刘保为太子。阎后无法谏阻,只得由他册立。内外臣僚,方入宫庆贺,忽然由敦煌太守曹宗,呈入奏章,请发兵击北匈奴,并取西域。
     原来西域为汉廷所弃,各国复为北匈奴所制,联兵寇边。敦煌太守曹宗,曾奏荐掾吏索班,使行长史事,出屯伊吾,招抚西域。车师前王及鄯善王,复闻风请降。
     永宁元年,车师后王军就,连结北匈奴兵马,攻杀索班,并击走车师前王,略有北道。曹宗乃上表请北征,报怨雪耻。
     邓太后以事关重大,不得不召集群臣,会议进止。群臣以羌寇初平,疮痍未复,不如闭住玉门关,免得劳师。
     邓太后犹豫未决,继思前西域军司马班勇,为前定远侯班超之次子,颇有父风,不妨召来令他到朝堂参加会议。班勇奉召进入宫阙,起先各公卿多数主张关闭玉门关,于是就放弃了西域。独与众议未合,班勇特别阐述自己意见,上奏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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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臣愚见认为边境是中国的唇齿,唇亡则齿寒,理所当然。从前孝武皇帝担心匈奴强盛,将成为百蛮的统帅,逼进我们边疆,于是打通西域,分离其盟国,当时的舆论认为这等于夺到了匈奴的内脏,砍断了他的右臂。后来王莽篡位,向西域索取东西太多,贪得无厌,胡夷忿恨已极,于是背叛。光武帝中兴后,没有工夫考虑外事,所以匈奴仗恃自己强盛,奴役西域诸国。到了永平年间,再进攻敦煌,河西各郡白天都把城门关上。孝明皇帝考虑国家大计,于是派虎将出征西域,因此匈奴逃向远方,边境得到安宁。到了永元年间,西域地方没有内属的。后来正逢羌人作乱,西域又断绝往来,北匈奴又派遣督促其他小国,收集逃避的租税,把价值抬得很高,严格限期集会。鄯善、车师都怀愤怨之心,想亲近汉朝,可惜找不到门路。可见前段时期有反叛的事发生,都由于统治工作不够恰当,所以出现相反的效果。现在曹宗只是感到前面的耻辱,想报复匈奴洗雪耻辱,而不查一查历史上出兵的先例,没有考虑当时的具体情况。凡是想在荒外建功的,万个中没有一个成功的,如果兵连祸结,后悔将不及了。何况现在府库空虚,军队后无援兵,这是向远方的夷狄暴露自己的弱点,向海内展现自己的短处,愚见认为不能同意。旧敦煌郡有营兵三百人,现在应该恢复,并重新设置护西域的副校尉,驻扎敦煌,像永元年间那样做。又应派西域长史统率五百人驻扎楼兰,西边挡住焉耆、龟兹的来路,南边给鄯善、于阗壮壮胆子,北面抵御匈奴,东边连接敦煌。这样才算稳便。”
     这奏议既上,便由各尚书诘问班勇道:“现在设立副校尉,派谁合适?又设长史驻楼兰,有什么好处?”
     班勇答说道:“从前永平末年,刚开通西域,开始派中郎将驻在敦煌,后来设副校尉在车师,一方面管制胡虏,一方面又禁止汉人不得有所侵扰,所以外夷心甘情愿归附,匈奴也害怕我们的威势。现在鄯善王尤还是汉人的外孙,如果匈奴得志,尤还首当其冲,非死不可。这些人虽然同鸟兽差不多,也知道避害。如果出兵驻在楼兰,足够让他们归附,我认为这样比较方便。”
     道言甫毕,又有长乐卫尉镡显、廷尉綦毋参、司隶校尉崔据反驳道:“朝廷从前想抛弃西域,因为西域对中国没有好处,而且经费难以供给。现在车师已属匈奴,鄯善也不可靠,一旦出现反覆,你能担保北方匈奴不成边疆的后患吗?”
     这些臣子的口才亦是厉害。
     班勇复答道:“现在大汉朝廷分别建立郡国,各自设置州牧,为的是防止郡县出现狡猾盗贼捣乱,如同州牧能保证盗贼不起来,我也愿意用腰斩来担保匈奴的势力不会成为边害。西域一通,匈奴的势力必然减弱;匈奴的势力减弱了,那么为害的可能性就缩小了。现在设校尉来保卫西域,设长史来招降诸国,如果放弃不管,岂不等于归还他们的内脏,接续他们的断臂吗!那么西域必然失望,希望断绝后,一定向北匈奴投降,缘边各郡一定受到困害,恐怕河西城门白天又要关上了。现在不广泛宣传朝廷的大德,而只看到驻扎军队要多花几个钱,如果北匈奴更加强大,难道边塞会得到长治久安么!”
     反驳得好。镡显等人顿时理屈词穷,只好默然。忽然朝堂上面从人群里走出来一个人,乃是太尉属毛轸,反驳道:“如果设置校尉,那么西域不断派使者来,要钱要粮将无止境,给他吧,那么费用难供,不给又失去他们的心愿。一旦被匈奴所迫,当然又来求救,那么事情就闹大了,何必多此一举。”
     此说更属牵强。班勇瞧着,乃是太尉掾属毛轸,便开口辩难道:“如果让西域归附匈奴,使他们感戴大汉的恩德,不作侵扰的寇盗就很好了。如果不是这样,那么因为西域租税收入很多,兵马为数不少,将来在边陲捣乱起来,这等于让敌人富足起来,增添强敌的势力。设校尉的目的,无非是宣传汉朝的威德,维系各国归附内地的心愿,使匈奴的侵略野心有所收敛,而没有耗费国家财力的忧虑。何况西域的人要求不高,他们之来,不过要点粮食罢了。现在如果一概拒绝,他们一定依附北虏,让他们联合起来进犯并州、凉州,那么中国的耗费决不止千亿而已。我看还是设置为好。”
     仍是引伸前意。毛轸听了,也只得哑口无言。邓太后见班勇所议,确有至理,因复敦煌郡营兵三百人,置西域副校尉,使居敦煌。鄯善诸国,始无异志。惟匈奴与车师国,尚是连兵入寇,钞掠河西,待至班勇出屯,方见战功,后文再表。
     且说前大将军邓陟自母丧还第后,与诸兄庐墓守制,还算勉尽孝思。季弟邓阊哀恸过甚,竟至形削骨立,尤得时誉。
     及服阕后,邓太后召令复职,仍授前封,诺粟斓裙檀牵乃止令并奉朝请,遇有大议,方诣阙参谋。已而邓弘病逝,邓太后亲服齐衰,汉安帝亦服缌麻,并往吊丧。有司请追赠弘骠骑将军,封西平侯,太后因弘有遗言,不愿加赠,但赐钱千万,布万匹。诺雀创腔共皇埽乃诏令大鸿胪持节,就弘灵前,封邓弘之子广德为西平侯。嗣因弘曾为帝师,备有劳绩,复封广德弟甫德为都乡侯。都乡由西平分出,名为两侯,食邑实未尝加增,不过虚示显荣罢了。旋复封邓京之子邓珍为阳安侯,兼职黄门侍郎。不意邓弘殁后,未及三年,邓悝、邓阊,相继谢世,皆遗言薄葬,不受爵赠。早死为幸。太后并如所言,惟封悝子广宗为叶侯;邓阊儿子忠为西华侯,自是邓氏兄弟五人,惟邓陟尚存。何不速死?免有后责!诺粟熘子邓凤官拜侍中,曾经与尚书郎张龛书,极称郎中马融才能,说他应居台阁。又复受中郎将任尚曾赐给邓风良驹一匹,后来因为任尚同邓遵争功,又虚报功劳,贪赃枉法等,定为死罪,邓凤害怕遭受连坐,邓骘并不庇护儿子邓凤,让他先到朝廷前自首,髡刑儿子邓凤和他的妻子以谢罪天下,舆论称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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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髡刑源于周,王族中犯宫刑者,以髡代宫,即断长发为短发。至秦时,失去了这一性质,成为一种剃除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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