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自己沾满血的拳头,笑了下。
啊,又是样。
打人时狠厉的顿感还停留在拳上,最后一幕忽地在眼前闪过,姜榆一愣。
刚刚那一下!
她低头去看萧景渊的手,腕骨突出,手腕往下以一种夸张的角度扭曲着。
以她的力气,一拳下去能直接把他骨头打碎成渣。
姜榆拧眉,有些不知所措:“你的手…”
“无碍。”萧景渊摸摸她的脑袋,他在安抚姜榆的情绪,试着让她冷静下来。
姜榆的怒火已经熄了大半,她一直看着萧景渊的手,在想伤成这样得怎么治才能恢复如初,才能不留下旧患。
吓到瘫软的西域士兵连滚带爬地去找自家公主。
烟尘散尽,他们看见呼延赞佳倒在破碎砖瓦石块里,整个人四肢扭曲,半边脸塌了个坑,白的红的掺着流了一地。
这场面太刺激神经,只看了一眼,胃里顿时翻江倒海。他们受不住,捂嘴到一边哇哇吐。
还有两个没吐的,是这些士兵的头,也是呼延赞佳很看重的两个护卫。他们强忍着恶心,极力保持冷静。
如果就这样回去,他们一定会因为没保护好公主被治罪砍头,得想个办法才行。
刚进来的几个人看着像是管事的,尤其是那身着黑金长袍的男子,一身尊贵之气,又有这样惹眼的容貌。而传言里,南国长相如此俊朗不凡又身份高贵的,只有渊王萧景渊。
之前那红眼女子太过恐怖,他们没能力也没胆子阻止。现在渊王回来,西域和南国又在议和,有这层关系在,他不信这疯女人不会被重罚。
其中一人壮胆开口道:“想必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渊王殿下吧?您府上的畜牲冲撞了我们公主不说,连个侍卫居然都敢以下犯上。现在,这贱人将我们公主打成这个样子,您是否应该给我们一个交代?”
程泰试了下呼延赞佳的鼻息,还没死,听见这人的话冷笑一声,道,“你们算什么东西,配让王爷给你们交代。”
从平南回来没几天,朔京传来捷报,西域正式向南国俯首称臣。为表诚意,西域大汗特命太子带两位公主前来南国和亲。今日皇上于宫中设国宴招待,皇室子弟,文武百官无一不在。王爷虽早已不管朝中之事,但为彰显朝廷的尊重,国宴不得不去。
国宴开始之初西域两位公主都在,没过多久七公主就不见了。西域随行大臣推称她长途奔波身子不适,回去休息了。所有人都没怀疑,直到程泰收到了残阳派人送来的消息,才知这七公主竟偷偷跑去渊王府撒野。
刚才几个护院已经与他们说了全部经过,程泰只想说,打死她都活该。
西域护卫气结:“你!”
萧景渊从始至终没看那些护卫一眼,他让红荛打来清水,用能动的右手给姜榆轻轻擦拭手上的血污。她左手掌心磨破了很大一片,还裂了好几个口子,萧景渊擦拭的很小心。弄完了之后,他用干净的手帕给姜榆包扎好,转过身,握住她的手腕把人拉到身后。
到此刻,他才慢悠悠地把目光转向刚才说话的人。
他没给那人答案,而是问了一个问题。
他说:“你骂谁是贱人?”
萧景渊今日穿的是黑金宽袖王袍,上面用金线绣了皇室独有的花纹,头发用金冠高高束起。他不说不笑,脸色很沉,平时妖媚勾人的桃花眼里没有了水气氤氲,熠熠流光,只有燃起的幽幽之火取而代之。目光如刃,如草原上狩猎的野狼一般,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两个护卫被看得心里发怵。
现下这种情况,傻子都能看出来渊王没有罚人的意思。另一个护卫开口质问道,“渊王如此维护下属,是不打算给我们一个交代了吗?”
“是又如何?”
萧景渊挥挥手,红荛会意,找了两块差不多的小石头,在手里掂了掂分量,然后瞄准目标,扔出去。
“啊——”
两个西域护卫的门牙被精准打掉。
这一下报的是刚才他们骂姜榆贱人的仇。
红荛笑道,“嘴巴不干不净的,流点血让你们长长记性。”
两个西域护卫捂着嘴巴惨叫,他们是呼延赞佳身边的人,从来只有被人巴结讨好的份,何曾被人这样羞辱过?他们心中气急,嘴巴漏风喷血也不管,大声喝道,“西域诚心与南国求和,你竟这般相待,难道不怕与西域为敌吗?”
萧景渊淡淡一笑,觉得挺有意思,“你要明白一点,是西域主动向我朝俯首称臣,并非我朝臣服于西域。七公主今日的所作所为,又是否考虑过西域百姓日后的安危?”
两护卫被噎得哑口无言。
“来人!”
程泰红荛及身后的护院应声上前:“在!”
“把这群人丢出去,莫脏了本王的王府。”
“是——”
两护卫一惊,没想到渊王竟敢这样对待他们,“你如此不把西域放在眼里,我回去定要将今日发生之事告知我们太子,告知南皇,让他治你的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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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
萧景渊想了想,“本王改变主意了。”
西域护卫一笑。
堂堂渊王,不过如此。
萧景渊说:“将他们乱棍打出去,是生是死,你们随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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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七章 碰瓷种子选手[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