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属下得令——”
护院们受够了这群闯入者,随意伤人还那么嚣张跋扈,如今得了首肯,自然要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程泰红荛走在护院们的前面,二人微笑着活动手腕,一手抓一个往外走。
十几个西域侍卫和呼延赞佳眨眼间就被“请”出去了、
接着,惊天动地的哭喊惨叫不绝于耳。
萧景渊的衣袖被拽了下。
他回头,身后的女孩不知何时又红了一双眼,表情狠厉:“不能走。”
“为何?”
“她伤了我弟弟和我的狗,该死!”
萧景渊轻轻一笑,又是那般温润勾人的模样,似是听不出也看不见她的怪异,他将人揽入怀中,安抚道,“莫让他们脏了你的手,剩下的交给本王,本王会为残阳和姜滚滚讨回公道。”
姜榆呆愣,慢慢点了下头,双眸猩红逐渐褪去,恢复如常。
——
正殿。
萧景渊的左手被姜榆彻底打断,情况非常严重。姜榆本想去请卢老过来,但程泰红荛说不用。他们把萧景渊扶进正殿的卧房,又叫了好几个府上的大夫过来之后就关上了房门,任何人都不允许进入。
姜榆没多问,不让进就在门口等。
等着的过程中,林管家孙师傅和两位婆子匆匆赶了回来。
他们看见姜榆身上有血,很着急,把他上上下下仔仔细细打量了一番,确定她只伤了手,还是不放心,“没别的地方受伤吧?”
“没有。”
“没有就行。”沈婆子气得牙痒痒,他们已经知道了事情的全过程,“我还从来没见过这么不知羞耻不要脸的姑娘,还感到渊王府来撒野。我今天是没看见,要是看见了,老娘拿菜刀嘁哩喀喳剁了她。”
姜榆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
咦,可怕!
过了好一阵,门开了。
姜榆他们进去,两位大夫在给萧景渊做最后的包扎,另外几位在和程泰红荛说一些注意事项。
萧景渊换上了素日的白色袍子,头发散下,气场比刚才柔和了很多。他的脸色很白,额头上有很多汗,断手之痛尚未消散,他眉头紧皱,看起来很难受。
姜榆看了眼他的左手,蛮诧异的。
哎,这是打石膏啊。
这个年代居然也有人会用石膏治病?
挺厉害的。
林管家四人齐齐跪下:“是老奴失职,还请王爷责罚。”
今日他们带家丁去港口取回王府购买的物品,因其十分贵重,数量又多,必须亲自前去查验才可放心。哪成想才走了几个时辰,就出了这档子事。
他们四位在王府的地位仅次于渊王,是除了王爷外最具话语权的人,平日里各有分工,管理王府大小事宜。王爷不在,下人们便听候他们的调遣安排。今天出了这样的事,是他们安排不当,他们难逃责任。
“与你们无关,起来吧。”
“谢王爷。”
“林叔孙叔,”
“老奴在。”
“将七公主一行去过的地方全部拆了重建,碰过的东西都扔了,一样不留。内院那片空地也拆,清洗干净,缺什么少什么你们到时候重新置办。记住,不准和从前用的一样。”
他怕以后看见会想起今日之事,想起那群人的血溅到了上面。
恶心。
“老奴遵命。”
“另外,好生照顾那些受伤的人,给他们用最好的药,莫留下伤患。”
“是。”
萧景渊揉了揉眉心,疼的脑子发昏:“都下去吧,本王累了。”
“是——”
“阿九过来。”
姜榆正边往外走边想为什么萧景渊一来她身体里那股压抑不住的力量就会平息,听见叫她,便停下脚,转身走到榻边站好。刚要问他有什么吩咐,手腕突然被人握住往下一拉,她没防备,直接坐到了榻上,接着肩头一沉,淡淡的花香飘飘然然飞过来,连着那软绵无力的声:“本王手疼。”
“我不是故意的。”姜榆诚心道歉,“对不起。”
她没想到他会突然出现。
“没关系,本王原谅你。”萧景渊很大方,“手疼,靠你睡会儿。”
“要不您还是躺下睡吧?”
靠她没躺着舒服。
而且她还有事呢。
萧景渊不依,没受伤的那只手穿过姜榆的臂弯,与她五指相握。抬头,桃花眼里不知何时泛起水雾,一眨一眨,薄唇紧泯,模样甚是委屈:“你伤了本王的手,让本王靠着睡一会儿都不行吗?”
姜榆:“……”
这幽怨的小语气。
“你伤了本王的手,本王接下来好一阵子生活不能自理,靠着你睡一会儿不行吗?”
姜榆:“……”
生活不能自理?
你不受伤也不自理啊,不都是别人给你更衣送饭的!
跑她这碰瓷儿?
奈何她最看不了美人受委屈,叹气:“行,您睡。”
谁叫她伤了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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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七章 碰瓷种子选手[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