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又有什么用?”秦母接过茶杯,手一抖,滚烫的茶水溅在手腕上,她却像没感觉,“当初我怎么就瞎了眼?放着白家千金不选,非要去攀夏家那根快烂的木头!”
她想起三个月前把白若溪的投资案扔在地上的样子,想起自己指着那女孩的鼻子骂“穷酸样”,想起宴会上宣布婚约时,白若溪掏出白家玉佩的瞬间——那玉佩上的“白”字,比秦家保险柜里任何一块玉牌都要金贵。
“你说她要是成了我秦家的媳妇,”秦母抓住管家的手,眼里泛着悔意的光,“白董事长能眼睁睁看着秦家倒?别说十亿美金,就是百亿,他怕是眼睛都不眨一下!”
可世上哪有回头路?夏家撤资后,秦氏的资金链彻底断了,要不是白家半路出手收购新能源项目,怕是连这栋秦宅都要被银行收走。
佛堂的钟声忽然响了,沉闷的声音撞得人胸口发疼。秦母望着窗外飘落的樱花,忽然捂住脸哭了起来——她亲手推开的,哪里是个穷丫头,分明是秦家最后的救命稻草。
佛堂的门被风吹得吱呀作响,秦母抬头时,看见香炉里的烟忽然打了个旋,飘向窗外。她恍惚想起多年前给秦俊熙算的命,算命先生说这孩子命里有朵“富贵花”,能助秦家更上一层楼,那时她只当是吉祥花,如今才后知后觉——那朵花,指的或许就是白若溪。
“老夫人,欧洲分部的解约函寄到了。”管家的声音带着颤音,递过来的信封上盖着猩红的印章,“对方说……除非白氏集团做担保,否则绝不续约。”
秦母的手指刚碰到信封,就像被烫到一样缩了回去。白氏集团?如今别说让白若溪帮忙担保,怕是秦俊熙连白家的大门都进不去。她想起昨夜秦俊熙收拾行李时的样子,儿子红着眼说“妈,我去求她”,她当时还骂他没骨气,现在想来,那哪里是求,分明是去赎她当初犯下的错。
手机在佛案上震动起来,是秦俊熙从机场发来的消息:【妈,我登机了。】
秦母盯着那行字,忽然抓起桌上的念珠,跪在蒲团上用力磕头,额头撞在青砖上咚咚作响:“列祖列宗保佑,让那丫头……看在俊熙曾真心待她的份上,给秦家留条活路吧……”
磕到第三下时,手机又亮了,是条财经推送:【白氏集团宣布成立亚洲总部,落户云城新区,首期投资千亿。】
配图里的白若溪站在奠基碑前,穿着白色西装,手里握着鎏金铁锹,身后是黑压压的媒体记者。阳光落在她发梢,耀眼得让人不敢直视。
秦母看着照片里那抹从容自信的身影,忽然明白过来——不是秦家要不要白若溪,是现在的秦家,早已入不了白若溪的眼了。念珠从她颤抖的手里滑落,散了一地,像她此刻支离破碎的悔意。
窗外的樱花还在落,可秦宅里的春天,好像已经提前结束了。
云顶山庄的落地窗外,是连绵起伏的茶山,云雾像轻纱一样缠在半山腰。白若溪窝在天鹅绒沙发里,腿上摊着《全球资本运作案例分析》,手里却举着平板,屏幕上正播放着狗血偶像剧——男主为了家族联姻,把女主堵在雨里说“我从未爱过你”。
“嗤,俗套。”她咬了口车厘子,指尖在平板上快进,眼神却不自觉飘向茶几上的相框。照片里她穿着圣樱大学的校服,站在香樟树下比耶,身后秦俊熙的半张脸被阳光晒得发亮,那是她藏起来的唯一一张有他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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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咚——”别墅的智能门铃响了,管家的声音从对讲机里传来:“小姐,秦氏集团的秦总来了,说有紧急事见您。”
白若溪手里的车厘子“啪”地掉在树上,果汁晕开一小片红。她盯着平板里刚好播放到的男主追妻名场面,忽然觉得有点讽刺。“让他在门房等着。”她按下通话键,声音冷得像刚从冰窖里捞出来。
平板里的女主终于爆发,对着男主吼“你以为我稀罕你的爱吗”,白若溪忽然按下暂停。她起身走到窗边,撩开厚重的窗帘一角——秦俊熙站在雕花铁门外,西装皱得像被揉过的纸,手里紧紧攥着个文件袋,背影在晨雾里显得格外单薄。
像极了剧里那个追悔莫及的男主。
“小姐,秦总说……他带来了秦氏集团30%的股权转让书。”管家又来汇报,语气里带着惊讶,“他说……只要您肯见他,这些股份都转给白氏。”
白若溪指尖一顿,30%的股份,足够让白家成为秦氏的最大股东。她低头看了看腿上的书,书页里还夹着片圣樱大学的樱花标本,是去年秦俊熙帮她捡的,说“夹在书里能留得久点”。
平板里的偶像剧还停在女主转身的画面,白若溪忽然笑了。她拿起手机,给管家发了条消息:“让他把股权转让书放在门房,人可以走了。”
至于见他?还是算了。现实可比偶像剧清醒多了——她现在忙着继承家业,哪有空陪前任演追妻火葬场?
重新窝回沙发,她点开播放键,看着剧里的男主在雨里痛哭,忽然觉得手里的车厘子,好像比昨天甜了点。
“不见。”
白若溪对着对讲机吐出两个字,声音平淡得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放下平板时,屏幕里的男主正跪在雨里,镜头给了他特写——那双眼红得像兔子,倒有几分秦俊熙此刻的模样。
她起身走到酒柜前,给自己倒了杯气泡水,冰块撞击杯壁的声音清脆得很。管家的脚步声在门外踌躇,她知道对方想说什么——秦氏那30%的股份,足以让白氏在东南亚的布局快进三年,商界没人会拒绝这样的便宜。
可她偏不。
“告诉秦总,”白若溪对着门板扬声,气泡水的凉意漫过喉咙,“白家要的项目,会按市场价收购;想谈合作,让他派法务部来。至于他本人——”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茶几上那张藏在书后的照片,指尖轻轻敲了敲杯沿:“云顶山庄不欢迎秦家人,以后不必来了。”
门外的脚步声渐渐远去,铁门外传来汽车引擎启动的声音,越来越轻,最终消失在茶山的雾气里。
白若溪重新坐回沙发,把那本《全球资本运作案例分析》摊开,刚好遮住那张照片。平板里的偶像剧还在演,男主终于追到了机场,却只看到女主登机的背影。
她拿起笔,在书页的空白处写下批注:“感情用事,是商人最大的忌讳。”
窗外的云雾散了些,阳光穿透云层落在书页上,把那行字照得清清楚楚。她咬着笔杆笑了笑,偶像剧看看就好,谁当真谁输。
喜欢。
第255章 神话恋人(15.1)之千金的战场,从不等回头客[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