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裳了,再到正屋寻我用早膳。”
陈砚接过衣裳,指尖触到那顺滑的料子,脸上更热了些,讷讷应道:“……好。”
看着他低头拢着衣裳、耳根泛红的样子,陈稚鱼终究没忍住,又叮嘱了句:“酒后身子虚,让他们在水里加些生姜艾草,仔细着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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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便转身往外走,刚到门口,又听见身后传来一声闷闷的“谢阿姐”,她脚步微顿,唇边漾开一抹无奈的笑意——这弟弟,甭管看着有多老实持重,终究还是个孩子心性。
陈砚换好衣裳,瞧着镜中合身的湖蓝锦袍,脚步轻快地往正屋去。一进门便扬声笑道:“阿姐怎知我如今的身量?这衣裳穿在身上竟分毫不差,便是里头再添两件夹袄也绰绰有余。”
那针脚细密,袖口绣着的几茎兰草更是阿姐惯用的针法,他不用问也知是她亲手缝制,心头暖烘烘的。
陈稚鱼正舀了一碗鲫鱼汤放在案边晾着,闻言朝他招手:“快来坐下。”
陈砚乖顺地挨着她坐下,没了昨日陆曜在时的拘谨,径直端起那碗汤,吹了吹热气便大口喝起来。
陈稚鱼看着他狼吞虎咽的模样,眼底漾着满足的笑意,只静静看着他吃。
陈砚喝了半碗,见她始终没动筷子,便停下问:“阿姐怎不吃?”
陈稚鱼被他问得好笑:“你没醒时,我早就用过了。”
陈砚耳根顿时红了,别过脸去,声音闷闷的:“倒让阿姐等我了,往后再不会这样了。”
陈稚鱼夹了块炖得酥烂的排骨放进他碗里,轻笑:“原也没等你,我饿了自会吃,不像有些人,明明喝不得酒,偏要逞能拼命灌。”
这话堵得陈砚头快埋进碗里,再也不敢抬头看她。
陈稚鱼挑眉瞧着他这副模样,打趣道:“便是羞愧,也不必在阿姐面前演一出闷死自己的戏码吧?”
“阿姐……可是嫌我在陆大人面前丢了人?”他终于抬了头,语气里带着点委屈。
陈稚鱼抬眸看他:“这会儿又唤‘陆大人了?没大没小的,那是你姐夫。”
陈砚蹙起眉,猛地别过脸,只露出红透的耳廓,梗着脖子狡辩:“阿姐成婚时,我既不在云麓,也没来京城,连改口费都没收到,昨日那两声‘姐夫,原是白便宜了他。”
陈稚鱼没料到他竟在纠结这个,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来。
这一笑,倒让陈砚更气了,只憋着劲跟自己较劲。
“阿姐!”他懊恼地喊了一声,眼眶微微发红,“阿姐现在偏心!”
见他当真羞恼了,陈稚鱼忙收敛了笑意,可眼底那抹揶揄却怎么也藏不住,看着他温声道:“到底是我家小弟弟娇贵,那等你姐夫回来了,我叫他把改口费补给你,好不好?”
哄孩子一般的语气。
陈砚本还鼓着腮帮子有些气恼,一听这话,也知道见好就收。
虽说他心底对阿姐这桩婚事多少有些不满,可如今木已成舟,再顺势将阿姐的肚子看上一眼,心底暗暗叹口气,暗自思忖,这一切早已尘埃落定,哪怕自己再不情愿,那声姐夫也已经是板上钉钉的。
饭后,姐弟二人对坐于暖阁之中,小火炉上煮着新茶,茶香袅袅。
陈稚鱼看着他单薄的身形,满心满眼都是心疼,忍不住道:“记得你刚离开家的时候,身子骨还很壮实,一顿饭若是有肉,定能吃上一大碗,脸上,手上都是有肉的,怎么现在瘦成这个样子了?是在外头吃了苦头,还是白鹿书院教学严苛?”
陈砚低头搅着茶汤,面上有些赧然:“先前在外的时候,师父说我一身娇气病,跟着他宿在野外,吃过野味,慢慢的也就习惯了,阿姐别看我瘦,实则我现在的身子骨比以前要好很多呢,上能爬树,下能捉鱼,很是矫健。”
顿了顿,又抬眸看向她,“倒是阿姐,有了身孕,更该好好养着,莫要总为我操心。”
陈稚鱼看着他,轻轻点头:“学业上的事,阿姐懂得不多,也不知如何帮你,好在你和阿弟都是会读书的料子,无需叫阿姐操心,如今在京城落根,你就只管好生的念,好生的学,阿姐并不图你以后能做多大个官,但至少这些年的辛苦不能白费。”
陈砚眼眶微润,他含笑点了下头,却说:“若以后能做官就最好了,这样阿姐在京中,也能有娘家撑腰,旁人在说起陈家,不再觉得只是籍籍无名的小门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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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章 以后做官,给阿姐撑腰[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