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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8章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1/2页]

错良缘 雨山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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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顿饭吃到后来,满室都飘着浓重的酒气。
     陈稚鱼自己是吃得熨帖了,席间给两人夹菜,陆曜和陈砚也都照单全收,可越往后,那筷子便鲜少碰碗碟,只听见酒杯碰撞的脆响,你一杯我一盏,喝得没完没了。
     她坐在一旁,只觉那酒气冲得人头晕,再好的耐心也磨得差不多了,加之那味道着实令她反胃,实在受不住那股子辛辣味,便悄悄退了出来。
     站在廊下,陈稚鱼抬手在鼻尖轻轻扇了扇,仿佛还能闻到那缠在衣襟上的酒气,不由得蹙紧了眉。好好一顿家宴,怎么就变成了拼酒?她实在想不明白,这两人从前素未谋面,怎么见面没半日就较上了劲。
     “唤夏,鸿羽,”她回头吩咐守在门边的两个丫鬟,“你们且在里头看着,莫要让他们喝得太过头了。”
     两人应了声“是”,她便转身,带着春月往西侧去。西厢房是今早才收拾出来给陈砚住的,她想着表弟一路风尘,带了些贴身物件,去瞧瞧有没有遗漏的,也好让丫鬟们及时添置些用物。
     廊下的风带着雪后的凉意,吹得檐角的铁马轻轻作响。
     陈稚鱼拢了拢身上的披风,心里头仍有些纳闷——陆曜素来沉稳,陈砚也懂事,怎么偏生凑到一处,就跟两只斗架的公鸡似的?
     春月跟在陈稚鱼身后,踩着廊下的青石板,见自家少夫人一路都蹙着眉,脚步也慢了些,便知她还在琢磨正屋里头那俩人拼酒的事。
     她忍不住轻声笑道:“少夫人,可是觉得方才那光景有些奇怪?”
     陈稚鱼脚步微顿,回头看了她一眼,轻轻点了点头,声音里带着几分困惑:“我瞧着……怎么总觉得他们俩,像是有些不对付?”
     春月闻言,干脆停下脚步,凑近了些,压低声音却语气肯定:“少夫人这话说得没错,依奴婢看,那架势何止是不对付,分明是较着劲呢。”
     陈稚鱼愣了愣,眼底掠过一丝茫然:“可他们一个是我夫君,一个是我表弟,素日里并无交集,今日才初见,怎么就……”
     “这您就不知道了。”春月抿唇笑了笑,“男人之间的计较,有时就跟孩童争糖似的,说不上来缘由,可那股子较劲的心思,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您瞧方才大少爷那眼神,再看陈表少爷饮下那杯酒时的模样,可不就是互不相让么?”
     陈稚鱼被她说得怔在原地,细想方才席间的情景,陆曜挑眉劝酒时的模样,陈砚仰头饮酒时的倔强,倒真有几分春月说的意思。
     她轻轻叹了口气,抬手按了按额角:“这叫什么事呢……”
     春月见她愁闷,忙道:“少夫人也别多想,许是喝几杯酒泄了那股子气,后头就好了。咱们先去西厢房看看,表少爷的行李可都妥当了。”
     陈稚鱼这才点头,转身继续往前走,推开西厢房的门,暖炉里的炭火正旺,将一室烘得暖意融融。
     陈稚鱼环视一周,见喆文果然将屋里收拾得妥当,桌椅书架擦拭得锃亮,床榻上也铺好了厚实的锦被,倒没什么需要添补的。
     她想着那两人喝了这许多酒,夜里定要头疼,便吩咐春月:“你待会儿寻些解酒的香茅、甘松来,在这屋里焚上,也好让他夜里睡得安稳些。”
     春月应了,陈稚鱼又在屋里略站了站,便转身往主屋去。
     刚进正屋,她忙唤来厨下的婆子:“快些熬两盏醒酒汤来,要温热的。”
     婆子应声去了,她心里头仍放不下,便往暖阁走去。掀帘进去时,见桌上杯盘已撤了大半,陆曜靠在软榻上,手里转着个空酒杯,陈砚则坐在对面椅子上,指尖抵着额角,脸色红得厉害。
     两人间没什么话,只偶尔陆曜问一句“还能喝么”,陈砚便梗着脖子道“有何不能”,却再没动过酒杯,气氛沉得有些发闷。
     陈稚鱼见状,忙走上前笑道:“这都喝了小半个时辰了,该歇歇了。表弟这脸都红透了,夫君你也别逗他了,各自回屋躺躺吧。”
     陆曜抬眼瞧她,忽然勾住她的手腕,声音带着点刻意的含糊:“头疼得紧……阿鱼扶我回去。”
     她看他眼神清明,哪里像醉了的样子?心里头好笑,却还是顺着他的意:“好,我扶你。”
     再看陈砚,他刚想站起身,身子却晃了晃,忙扶住桌沿才稳住,声音也含混了:“我……我没醉……”
     陈稚鱼无奈,冲外头唤了个小厮:“扶表少爷回西厢房歇着,醒酒汤好了送去给他。”
     小厮应声上前,陈砚还想推拒,却被陆曜淡淡瞥了一眼:“时候确实不早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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