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夕向东跑去,乐宜告诉灵羽去追,云飞扬本想往西,却被零拦了去路,无奈也跑了东边。我与燕横原地不动,看着同样一动不动的乐宜,心生寒颤,无论我现在内功如何精进,相信对付乐宜也绝非易事,燕横不知他功夫厉害,这身气功怕是能把燕横的剑气都硬生抗下来。
“缩地,还记得当年我对你说的?”乐宜本就身高体长,练就气功更是魁梧得厉害,加上今日穿着斗笠大氅,一份不动如山的印象深刻万分。燕横听到“缩地”这名号,向我看来,似乎惊讶着什么,我也只是惨然笑着,尴尬地点点头。
“师兄,我们一起进入天忍,一同接受过那些非人的折磨,我又怎会忘记?”我持刀横向,“只是人各有志,有些事情,莫要强求。”
“好一句人各有志,我倒要看看你的志向,与我们手足之情,孰更重要!”说着,乐宜拔出宝刀,“这次,可不是门派较技。”
(一)
其实,我本不需要害怕乐宜的天忍教武功,都是轻车熟路,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哪招哪式该躲该搪,自有分寸。难就难在,如何将这岿然不动的硬气功打破。我瞅着燕横,他心领神会,直接甩了剑花,冲了上去。青城少侠出手自然不会含糊,一招一式,飘逸灵动,乐宜虽说不动不躲,接连剑招下去,也分外扰人,我见准时机,蹭地突上前去,挥刀直砍,乐宜本不削青城剑招,见我上来援手,竟挪腾了步伐,一招一架,无论剑招多飘渺,刀法多凌厉,大多也被阻得干净,我顺势拉了燕横向后,掏了火药,一招残阳如血直飞而去,乐宜直接用刀砍了下去。
“缩地,你的天忍武功于我无用,快些用出真功夫,不然我怕离夕和那位天王的,迟早会败下阵来。”乐宜撇开斗笠,这才看到,不知几时,他的脸上多出了几道伤疤。
“师兄,这脸上……”我惊诧。
“你又何必知道。”本是不屑挪腾的乐宜,这时也会攻得上来。进得这江湖的那天,我就应当知道,有些人喜欢先攻,是因为他们没有信心能赢得对手,像我,有些人喜欢先观察,然后再动,是因为他们知道对手的功夫在自己之下,似乐宜。这些道理,我是应该知道的,就像这时候,我与燕横两人,一刀一剑,仅仅是想格挡乐宜的攻势,就要耗尽全部的气力,更是无暇舍手攻击。
随着乐宜的刀法咄咄逼人,天忍教的武功也被悉数用了出来,魔焰七杀、炽空魔焰、火焚莲花,我二人每次想要近身,就被火药炸开,可乐宜不近身,刀法应是也用不尽然,何必担心我二人近战?正值不解,一招推山填海,火墙霎时蹭地窜起,隔开我们二人,向空中投了多少火药我没看清,可这炸药量,我心知,乃天忍教绝技,业火焚城。心中暗叫不好,已听得燕横惨叫。
(二)
无法分身理会燕横如何,我光是招架乐宜的刀法已经精疲力竭,同样用着天忍刀法,同样的起手,同样的落尾,猜得到,跟得上,却难以识破。不过一会儿,右臂已被切了两刀,涔涔然,鲜血不住流于刀柄,拿着有些费劲。抬首再看乐宜,已有些距离,后有身影,似是燕横绕过火墙而来,刚想从后偷袭,乐宜身后又燃起一道,右边又燃起一道,这是除了硬闯,不然根本绕不进来。
“缩地,今天,不是你俩死,就是我亡。”乐宜看着我,却有悲伤的意味,“我待你与离夕,或者说是这一批的同门师弟妹,就像亲弟妹般,可你与离夕,真的太让我失望。”
“失望?”我倒是笑着,“乐宜,我问你,你是汉人么?”
“我当然不是。”
“可我是,你大可设身处地,想想我大宋,我汉人的境地,再说这风凉话!”
“我不懂什么山河社稷,更不懂国之大事,我只知道,兄弟手足,重于泰山!”
“……”这么说着,我也哑口无言,我何尝不知手足情深,我何尝不曾真心待过他们,我何尝不把离夕当作亲妹妹。
“缩地,今天,不管你死我活,只要这刀能斩得断曾经的一切,就尽管切下去罢。”说着,已冲了过来。
(三)
虔城一带,初冬时候,也是干燥得很,虽然有些冷,但
第十七章 虔城外[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