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火药烧得漫天通红,汗流浃背也不好受。燕横绕过火焰,来到我身后的时候,我已经拿不稳刀了,“咣当”一声,宝刀落地,额头上也流着血,虽然擦伤,也是疼痛。他来到我身边,看了看我,又看看不远处仍是屹立着的乐宜,尴尬笑着:“黄埔兄,我跟你在一起,就没有过好事。”
我也是尴尬,回笑道:“好像就没碰过不棘手的敌人啊。”
话音刚落,燕横已经冲了上去,运气行劲,九问剑法施展开来,一边用着,一边回头对我:“黄埔风你看好了,今天我要死在这,你且记住我这剑招!”
天有寿兮,不可问,问天何寿?是为空。地有边兮,不明了,问地何极?无边界。试问,人生几何?有长短。生何欢?老何惧?死何苦?穿梭来回,不过而而,最扰人。但想知,情为何物?人世何苦?苍生又何辜?是为九问。
九问剑法之快,飘逸灵动之缈,只看一遍,实在难以记得。我撕下衣服,绑了右臂,寻一树枝,缩地跟上。看得不清,记得不楚,九问剑法施展得用着这招连那招,两人同时用得精妙剑术,乐宜也难以脱身,想挡着,剑劈过来,想躲着,树枝刺来,一来二去,不知不觉,也中了几招。
我看准时机,对着燕横,“再快些,他快招架不住。”燕横听闻,用出昆仑派正反两仪剑法连着青城派九问剑法,一招回风抚柳,一招白云回望,一招无人无我,一招秋雁徘徊,接得天衣无缝,滴水不漏,用运气行劲,模仿出燕横的白云回望,用着天王回风落雁的方法,脚下蹬地霎时间来回,愣是将招数打了出去,瞬间,同一招式来回两次,无奈手中非刀非剑,树枝登时碎裂,最后一小截在手中,硬是蹲下戳了乐宜天枢。
踉跄几步,跪倒在地。“刚才那招,若是真刀真剑,怕我已死。”乐宜喘着粗气,兀地笑笑,“就连我也无法逼你用出真本事么?”
“你说龙虎山的功夫?”我倒是有些木然,“我只会剥及而复和沧海明月这几招最普通的而已。”
(四)
“与他废话作甚,一剑了解了他!”燕横冲着说,我却伸手拦了他。
“乐宜,你走吧。”我有气无力地说着,“至此,我们手足之情,恩断义绝。”
“哈哈哈,黄埔风,你有种。”乐宜晃荡着站起身来,“只怕你今日放虎归山,明日要落得啷当。”
“今天我已知你我功力差距,他日再见,你我都不会再手下留情。”我看着燕横,燕横愤愤地看着我,我懂他意思,只说:“燕兄不必挂心,下次我定不会留下活口。”说着拉了燕横,往东边寻离夕与大哥。
(五)
不远处树林,离夕木木然站在那里,已看不到灵羽身影,四周边尽是些火烧痕迹,怕是刚才激战万分。
“妹妹,灵羽呢?”
“走了。”离夕惨淡淡地望着我,只说:“哥哥,原来他们拿我们当亲人的。”
“走在这江湖,有亲人,无亲人,又有什么分别?”我怅然望着被火炸得乌黑的天空,弥漫的糊烧味让人不快,“只是,我们,确实不仁。”
拉了离夕,去寻云飞扬,不远处,也是火烧味道。我有些喘不过气,想着天忍教武功都是如此,没有了火,没有了炸,也就不是天忍了吧?云飞扬倚在树根旁,长枪扔于一边,看着躺在不远处的尸首。
“大哥果然好功夫,能杀得了那个打不着的。”我看到云飞扬,乐了出来。
离夕也是惊诧,“大哥武功果然厉害,能打得到那个看不清的。”
“大哥当真果然好功夫厉害。”燕横附和着,却不知道他到底要说些什么。
云飞扬抬头看了看我们几个,只说:“他到底长什么样?”
(六)
我们几人运功调养一时,已过申时,想着要赶快去了八镜台,远远听到天忍教的集合密号,明知义军这边有我和离夕在,估计也是明目张胆告诉义军,天忍五毒集结完备,洗干净脖子乖乖受死。
第十七章 虔城外[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