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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二十三[1/2页]

师霸 博残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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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校长敲山震虎的警告言犹在耳,财娃又一次充当了“救美”的大英雄。
      原本,财娃从学校回家的路有两条,财娃经常走的那条,虽然路面坎坷些,毕竟是上学的近道。在学校摸爬滚打了几乎一天的财娃更愿意和那些归心似箭的学生们一样,一放了学,从校门口那儿开始冲刺,直接快步,或曰一路飞奔着直接赶回家呼呼大睡的——明早叫起床的公鸡才不管你昨夜黑睡好了没有,直接就扯着嗓子大腔大调地在那儿叫唤:“咯咯咯……”还带着悠长悠长的尾音。
      那晚的冬月难得地皎洁,嫩白嫩白的就是比六奶家的豆腐特别耐看。还在教室里的时候,学生正在自习,无所事事的财娃无意中隔着木窗的缝隙向外只看了一眼,财娃的心就蹦跳不止,怀里揣着许多小白兔那种心焦了。等到又看一眼的时候,基本上就铁定了精力充沛的财娃今夜注定要走道另一条不常走过的所谓官道了。这官道,不外乎走的人多,那土路就平坦些,路面就宽些,路外的草根就少些。下了雨,倒霉的官道和土路还不是一个德性,扯着拉着你不让走。有钱人家的自行车不仅成了摆设,更成了高高在上的累赘,这可恶的东西需要你咬着牙肩扛手举的,就是臭汗淋漓地扛回家去,还是沾染了许多的污泥在身。
      心噪的学生们大约都快到自家的门前了吧,这样想着的财娃慢吞吞走出空洞洞的校园,几乎想也没想,就离开了平常从学校到家的那条土路,居然在毫无意识的状况下,就踏上了那条一年也走不上一半回的南北官道。
      出了门,财娃才知道冬婆婆的厉害——没有扑面的风儿,可是不晓得从哪里吹来的丝丝条条的凉气,依旧从财娃的破旧棉袄缝隙里努力降低着财娃心内的热度。财娃拼命裹紧了棉袄的每一个边角——还是夏天好啊,身上的衣服一件件褪去,正剩下仅能遮羞的大裤衩就行了,爱哪儿去就哪儿去,说走就走。这冬天……财娃的牙齿都冻得冰冰凉了,今夜黑那碗稀汤是不是都被冬婆婆喝了吧,怎么浑身上下就感觉不到一点儿热量的存在呢?
      不过,头上的月儿还那么娇嫩,还那么光洁,注定要勾牵得财娃的某些小东西不听财娃的指挥了——翻来覆去烙锅贴,数羊数到自己也心烦的那种睡不着。可以说,冬夜黑里指挥不动自己的财娃,就是要借助冷酷无情的冬婆婆那些力量来给自己降降温。
      乡下的夜黑真黑啊!黑得要是非洲的同胞来了,每个看见的人还不吓得半死不活:“妈呀,鬼呀!昨夜黑都我看见了,只要一嘴白白的牙齿在走路呢!”乡下的夜真静啊!谁的大气喘得粗些了,隔着好几家的瓦房,第四家邻居可都听得明明白白呢,哪天吵架的时候,就可以作为重磅炸弹丢出来的。远处的狗小小地叫了一会儿,很快又安静下来,大约早走的学生早已经到家了,连洗都不洗直接上床了:“你瘪子洗什么洗,不知道这洋油多贵啊!”
      财娃就在这黑里静里接受那些总爱捣乱的小东西的加倍折磨,上蹿下跳的折磨。最近的财娃,总有这样挥之不尽的折磨,特别是那次那个女人有意无意的展露之后,这折磨的力度在加大,在升级……财娃已经好久好久地睡不安稳了!回家怎么行?财娃就是小小地打一个喷嚏,财爹还不赶紧问:“财呀,今个儿在学校受委屈了?跟爹说说,看看有没有解决的法子?”
      “啊,一个人走啊?哥也一个人,咱俩一起走吧!哥还能保护你。”因而,那声不怀好意的荡声出其不意响起来的时候,先把财娃吓了一大跳——这夜黑,还有和他一样睡不着的同路人吗?
      财娃留心去看,已经熟悉夜黑环境的眼睛,果真就看见了一个小小的身影在慌慌地走,一个五大三粗的家伙在后面紧紧追。夜太黑了,官道路况太差了,那小小的身影跌跌撞撞之间,就要被后面那家伙追上了。
      “妞啊,跑什么呢?这夜多冷啊,回家也冷啊,陪哥玩玩暖和暖和再走吧!”距离越拉越近的那家伙得意地佞笑起来,咸猪手已经长长伸开了。
      “救命啊……”终于觉察到不能自保的那小身影终于惊慌失措地想到要尖叫了——那声音好清脆,好熟悉,熟悉得财娃的神经都紧张到汗毛全要直竖了。
      “放了学,你为什么不按时回家?看看刚才多危险!”看不清那小小的脸蛋上究竟会有怎样的紧张和复杂,财娃也不敢把责备的语气说得太过严重。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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