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中央头头坐上飞机逃了,结果飞机在外蒙古山头上擦了一下,栽下来,摔死了。”
“你屋里都顾不了,还管上人家中央的事啦?!”
“真的。”
“白吃萝卜,闲操心!关你啥事?”
“关系可大了。你娘们不懂。”
话音刚落,只听得远处传来“汪汪”的狗叫声,隐隐约约的,像是有几个男人一边喊骂一边打门似的。一听这动静,舍娃说了声“有好戏看了”,便一咕噜下了炕,穿上鞋子,拿了手电,跑出去看热闹去了。叶子没起来,仍然躺着。大概过了半个多小时,舍娃回来了。
“谁家?”
“巷口上。”
“宝娃家?”
“嘿嘿,光儿和宝娃媳妇鬼混呢。”
“菊儿也真是的,宝娃不在家也不安分点。”
“都是那杂种调的,迟早有这么一出的。哎,你猜咋着?”
“咋?”
“宝娃弟子早瞄上的。那两个正在屋里欢着的时候,宝娃大哥、二哥还有宝娃弟子提着铣来了,拍了半天稍门门,没开,就撬门冲了进去。”
“逮住啦?”
“几个人屋里、院里寻了个遍,没找着。”
“说了半天的。”
“你猜咋?”
“还卖关子呢。”
“嘿嘿,我手电一照,那杂种赤条条躲在树上。”
“嘿嘿,倒怪利索。”
“跪在地上求饶也不行。几个弟兄一起上,劈里啪啦就打了一顿。”
“嘿嘿,你咋知道在树上呢?”
“我是啥人?!嘿嘿……”
“你就喜欢这种事。”
“那种事?那种事?……”也许是才受了那情景的刺激,舍娃嬉皮笑脸地三下五除二脱了个净光,刺溜一下钻进了叶子的被窝,急猴猴地云雨了一番,才回自己被窝安安神神地睡去了。
且说这时候柿子湾农村还没有幼儿园,孩子们都是在自由自在环境中慢慢长大的。白天,大人们听到生产队的钟声,看过黑板上派的农活,便纷纷下地干活去了。孩子们大的带小的,自己照顾自己的。实际上,兄弟姊妹之间的感情也就是这样从小自然而然地建立起来的。
狗娃带着杏儿和邻居的孩子们一块儿玩泥巴、挖小窑、搭小房子,算亲戚、过家家,把高粱秸皮劈下来编眼镜、编灯笼,孩子们一块儿打酸枣儿、掏花鸡子蛋什么的,煞是快乐。当然,男孩们总喜欢摔跤,狗娃常常把身上跌得青一块、紫一块的,但他很少哭,再疼也强忍着,装作没事一样。叶子从田里干活回来,有时也给孩子们带一些漂亮、好玩的小虫子呀什么的,还和孩子们一道用狗尾巴草编一些草篮篮、小兔子呀什么的,给儿子、女儿玩。
叶子本来就喜欢女儿,所以对杏儿自然是格外的疼爱。这杏儿,属鸡,脸儿圆圆的,眼睛不大,嘴巴都有点像叶子。杏儿虽然比狗娃小一岁半,但比狗娃可要机灵一些。
一天,舍娃要给叶子打针,舍娃对狗娃开玩笑说:“儿子,你妈病了,要打针,可我不会,先在你屁股上试试吧?”听爸爸这么说,狗娃露出一幅为难的样子,不过,想了一会儿之后,还是勉强地答应了。可等把同样的话对杏儿一说,哪曾想这小家伙竟然想都不想便一口回绝了:“那不行!你不会在你屁股上试呀。”杏儿一边回话一边转身赶快逃掉了,逗得叶子夫妻俩一阵好笑。
多少年后,叶子一提起这事,就笑得满眼泪花的。当然了,这是后话。反正杏儿比较机灵,这是看得出来的。家长都希望孩子不调皮、不闯祸,但也不喜欢老实疙瘩,聪明、机灵更可爱。
最近,叶子回了一趟娘家,听人家在议论环儿的事儿。大半年没见,没想到竟会出现这么大的变故。虽然不是发生在自己身上,但大家朋友一场的,叶子心里好不是个滋味。
欲知后续如何,且待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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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回[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