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时迁悄悄告知武松,必须立即找到郓哥就能知晓一切。
武松来到了郓哥的家,郓哥的爷爷才知道武松已从京城回来了,可郓哥为了躲避西门庆的迫害,已藏到了乡下的亲戚家。郓哥的爷爷把自己所知道的情况作了详细地述说,武松听了勃然变色,自己的嫂嫂竟然厚颜无耻地与西门庆通奸,由此看来,哥哥的死一定与西门庆有关,一定是他们合谋害死了哥哥,可是证据在哪里呢?
武松沉吟着,他又想到了在从东京归来的路上,遇到那“一僧一道”,肯定也是西门庆所为。
这时,郓哥的爷爷又说:“武都头,你别着急,郓哥或许一两天的晚上就会偷偷回来看我,到时我会带他去你那儿,现在武都头可以去找何九,他那里有武都头想要知道的事情。”
“何九不是已经疯了吗?”
“那是装给别人看的。”郓哥的爷爷把在乱坟岗上看到何九与他外甥挖掘武大坟墓的一幕告诉了武松,他推断何九一定是寻找武大的骨片。
武松临走的时候问清了郓哥的藏身之地,并向郓哥的爷爷讨要了一个信物,因为武松等不及了。
武松铁青着脸回到县衙,心中又气又恨,嫂嫂偷汉,虽说丢人,毕竟自己是小叔,难以计较;可他们谋害哥哥,是可忍孰不可忍。
县衙里,县令正与西门庆在书房里聊天,今天红玉对西门庆说要回县衙看看夫人,西门庆说正好他也要去县衙,西门庆的话使红玉又感觉到背后的那一双眼睛。
红玉要把她知道的西门庆与潘金莲勾搭之事告诉武松,却苦于没有机会,因为自武松回来,西门庆不敢再去王婆茶馆,一直呆在狮子楼。
红玉进县衙时,见武松的门锁着,又有西门庆在县衙,红玉心中非常着急,一边与夫人聊着,一边谛听着屋外的动静。
对危险产生畏惧是人的天性,红玉也知道自己将面临着什么样的后果,她决心冒着危险也要把一些事情告诉武松,她知道自己的心一直就系在武松的身上,是永远也回不来了。
终于,红玉在难耐的焦虑中,听到有衙役问候武松的唱诺,红玉也顾不了什么忌讳,顾不得羞涩,顾不得身家性命,向夫人告辞一声,急忙走出来叫住了武松,既没有客套,也没有诉说心中的烦恼,只是简单快捷地告诉武松,西门庆与潘金莲有染,要防着西门庆的害人之心,西门庆就在县令的书房,红玉说完看了武松一眼,就径直走向县令的书房。
就这短暂得不能再短暂的时间、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话语,也未能逃过两双窥视的眼睛。西门庆在当天晚上就得到了密报,他心里生出了恶毒的主意,要让红玉去死。
红玉能够挺身而出,不惜以生命的安全作代价来帮助自己,纵然红玉说出的已是迟到的消息,但她心中的一片真诚与痴情,让武松感动不已。
武松望着红玉走进了县令书房的背影,此时心中所想的,除了充分运用自己的智慧来探查哥哥的死因,便是应该如何才能好好地保护红玉的安全。
西门庆走出县令的书房,遇上了武松一双喷火的目光,看着武松已攥紧的拳头,他心中虽然害怕,但任然是一脸阴笑,因为他既已在县衙布了眼线,又已差人给东昌陈知府送去了一份大礼。
武松出得县衙找到时迁,让他带着郓哥爷爷的信物去乡下找郓哥,再了解一下捉奸的真实情况与饼担的下落,并让时迁晚上去探听一下何九是否真的痴疯。时迁接过玉佩就匆匆上路。
下午武松回到了紫石街哥哥家,今天他眼中的潘金莲,虽然貌美如旧,但不再是往日的嫂嫂形象,而是一个……,武松一时下不准合适的定义。
潘金莲见武松脸如严霜,心中忐忑不安。
武松在武大灵牌前站了一会,突然开口问:“嫂嫂,今天在哥哥灵前,武二还称你一声嫂嫂,我从东京回来,听说你不顾廉耻,竟与西门庆勾勾搭搭,不干不净,可有此事?”
潘金莲一听满脸红一阵白一阵,强自镇定地说:“叔叔,你别听人乱说这些没影子的事”。
 
第四十章疑死因探查端倪(3)[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