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嫂嫂,你别狡辩,我哥哥去茶馆捉奸被西门庆踢伤,这是很多人都知道的事。”
潘金莲为掩盖内心的惊慌,声色俱厉地叫起屈来:“叔叔,那都是他们瞎嚷嚷,你可以去问王干娘。”
武松见潘金莲到了此时还不承认,心想潘金莲更不会承认谋害亲夫的事,于是晃了晃拳头:“从今天起,武松的拳头已不再认你为嫂嫂,至于对面的那个老猪狗,她也休想逃得我的拳头。你们是怎么害死我哥哥的,今天你不承认也罢,明天是哥哥的头七,同你们公堂上见。”
潘金莲想吭声也吭声不了,武松说的可是事实啊。
武松又对着武大的灵牌说:“哥哥在上,你的冤魂不要离散,你就在家等着,武二一定会找出谋害你的凶手,为你报仇雪恨。”
在潘金莲听来,武松所说的每一句话,犹如一只只拳头,打在她的心窝上。
武松出得门来,狠狠地盯了茶馆一眼。
潘金莲随即跑到茶馆,把武松所说的话告诉了王婆,听说武松要告状,王婆心中倒也不怎么害怕,她安慰着潘金莲:“别怕武松告状,西门大官人已上下都打点了钱,衙门朝南八字开,有理无钱莫进来。”
王婆虽安慰了潘金莲,但觉得还须安慰一下自己,于是她偷偷地又去了西门府。
天将晚,时迁回到县城按郓哥所说的地方找到了饼担,挑在肩上,一路走一路吆喝着:“烧饼,卖烧饼,又香又脆的烧饼。”紫石街上的人听了心里直慌慌,因武大死得冤屈,故一直阴魂不散。
时迁把饼担放在武大的家门口,即行离去。
这饼担的突然出现,让潘金莲与王婆一夜未能合眼,因为一合上眼,他们就在梦中看见了武大的冤魂。
饼担的出现让西门庆也耗尽了心思,明天武松要上堂告状,这饼担就是一个物证,他与潘金莲的奸情可抵赖不了,为了稳妥起见,西门庆带上从人连夜跨上快马,向东昌府而去,他去请陈知府来给武松施加压力。
是夜,就在人们将要熄灯就寝之时,黑布蒙脸、手抓腰刀的时迁穿墙越户跳进了何九的院内,何九房间的灯还亮着,正与他的老婆说着话,时迁印证了何九是在装疯,但对何九装疯的原因,时迁不得而知。
时迁伏在院子里,待何九及周围几家邻居的灯光已灭了大半个时辰,时迁用刀尖慢慢地拨开何九房门的门栓,轻手轻脚走了进去,从腰间抽出火芒子,点亮小油灯,刚睡着的何九被惊醒之时,一把明晃晃的钢刀已架在他的脖子上,何九老婆刚惊叫一声,立被时迁喝住。
时迁对何九说:“我是武大的冤魂,我知道你是装疯的,你挖开我的坟不就是为了找我的骨片吗?因为你认为我死得蹊跷。今天我来不会伤害你的,并不需要你的人头作交易,只是告诉你一声,马上二郎就要来了,你要是真心可怜我,就把我被毒害而死的死因告诉二郎,让他为我报仇。何九叔,你可听清楚了?”
何九吓得半死,但还是懂得点头的
时迁收回钢刀,又对何九说:“武大去了,惊扰之过,在此赔罪”。时迁对何九作了一揖就出门而去,转眼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何九呆了半晌,摸摸自己的头还在,何九想,这蒙面人绝不是武大,但也不是武松,是一个外乡人的口音,那么是何人知道得这么清楚,看来痴傻是装不下去了,只能如实地说明了。至于后果那是以后的事情,现在只好先顾眼前了,因为,刚才这个蒙面的,不管是人还是鬼,但肯定与武松有关联。
他想了一阵,就听到了敲门声,何九知道是武松来了。
是福还是祸,是祸躲不过,何九起身开了门。
未待武松坐定,何九就从炕洞里掏出了小包,把十两银子、一把小刀与两小块黑色的骨片倒在桌上。
何九一指桌上的三样东西说:“武都头,小人有难言的苦衷,这银子和刀是西门庆送来的,堵小人的嘴;这两块骨片是你哥哥的,显示着你哥哥是中毒而死的。”
武松对何九深深一揖。
第四十章疑死因探查端倪(3)[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