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假这件事只要有了开始,就会像多米诺骨牌一样,不管是用什么理由,总之能多拖一天就是一天。
郁如亦打完点滴从医院出来,回想了回家以后的种种,脑中有个声音反复的响起:明天不想上学……明天不想去学校……再请一天假吧……
又有个声音貌似挣扎的偶尔响起:去吧……不能落课……想想明天还能见到陶桃呢……
等回了家,她将手机充上电,疲惫的坐在沙发里。母亲递给她一支体温计,她接过,等待的时间里她试探性的对母亲说,“妈,我明天要是还发烧的话再请一天假吧?”
母亲点点头,说:“不发烧也请一天假,休息休息。”
郁如亦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已经乐开了花。
那会意味着明天不用早起,想睡到什么时候就睡到什么时候,而且还能将那本小说看完。
想到这儿她笑嘻嘻的对母亲说:“过几天学校有个诗朗诵节目,老师让我去做钢伴。”
“你们学校活动挺多啊,这才一个多月,又是歌手大赛又是诗朗诵的,诶对了,”母亲问,“上回你不是说歌手大赛那次钢伴换人了?为啥要换人啊?你弹得不好?”
郁如亦摇摇头,说:“那次是给别人一机会,她非要跟我公平竞争,我怕她输了心态会崩,就让她上了。”
“你倒是……挺乐于助人的。”母亲笑了一下,“体温计拿出来吧,看看退烧没。”
郁如亦取出体温计看了看,“还有一点。”
“洗个澡睡觉去吧,明天再练琴。”母亲说着将体温计收好,回去忙其它了。
郁如亦应了声,看了一眼钢琴,默默的想,希望这次刘婷婷别被虐到哭。
林羡刚走到教室门口,正碰上周策从里面出来,见到他以后用一种见到亲人了的眼神看着他,说:“你终于来了!”
“……怎么个情况?”林羡有些懵。
“我有一道题忘了怎么做了!第一节就是高老师的课,要是他检查作业的时候发现我这题没做,后果得多严重!”周策拽着他往里走,“我等啊盼啊终于把你盼来了!快快快给我讲讲题——”
“课代表不是在呢吗,你着急的话去问江夏啊?”林羡放下书包对周策说。
“我问了啊,江夏说她政治作业忘写了,补作业呢没空理我。”周策帮他将纸笔放在桌上,又随手翻了一下,“呀”了一声,“林羡!你这个同桌当得也太好了吧!郁如亦看到了不得感激涕零啊!”
“快说哪道题。”林羡打断了他的话。
“这个——”周策将题指给他看。
“这道题是这样……”林羡轻声说。
陶桃是和南淮是一起进来的,南淮边走边问她:“你昨天怎么没来呢?”
“办大事儿去了。”陶桃答的一本正经。
“大事儿?”南淮瞥了她一眼,“月考卷子发下来了。”
“这么快?!”陶桃走到座位放下书包,从书桌里将卷子拿出来看了两眼,有些庆幸的说,“还好还好,看样子还能再啃一啃老底儿。”
“喏——”南淮将自己的卷子递给她,“高老师讲到的知识点我都记了,你照着改,再把错题抄一份,重新答一遍。有不会的来问我。”
陶桃拿过卷子,见上面一片步骤详解,感慨道:“年轻就是好啊!我要是像你这么大……”
“戏过了啊——”南淮打断了她的话,“你也就比我大了一岁。”
“不,是大了将近一岁零六个月。”陶桃放下卷子接着感慨,忽然看见南淮又推过来几本练习册,对她说,“这是昨天留的作业,赶紧写。”
“我是请过假的,就算不写也没什么。”陶桃一边接过练习册一边说,“我的天哪怎么留这么多啊!”
“哪天作业也不少啊……”南淮偏过头上下打量她几眼,“你是不是请假请傻了?”
陶桃伸手在南淮的脸上掐了一把,“小屁孩儿怎么跟姐姐说话呢?”说完以后她突然觉得好像有些不妥……于是她试图补救,将她之前掐过的地方又揉了揉,然后突然对南淮说,“诶——你皮肤怎么这么好?”
南淮用指尖抵着刚刚被陶桃掐过的地方,深吸了几口气终于说出话来:“过分了啊!”
“别生气别生气……”陶桃自知理亏,伸出手将自己与南淮的视线隔开,“那个啥……意外、意外啊——不过你到底用的啥护肤品啊?怎么皮肤那么好啊?好像比凌潞皮肤都好——”
“够了啊!”南淮像是恼羞成怒,重重吸了口气,没理她。
坐在前面的林羡默默替南淮掬一捧同情泪,再前面的周策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
方兴艾悄悄转过头看了眼南淮,最后终于压抑不住好奇心,写了张纸条让周策帮忙传给凌潞。凌潞接到纸条以后展开,见上面写了一行字:班长!有什么护肤品推荐吗?
凌潞大笔一挥,慷慨的写了好几个护肤品。
江夏的座位也在最后一排,和南淮中间隔了
25.直抒胸臆[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