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兔在离开天蓬身体的一瞬间,便敏感的觉察到了危险的气息。那强烈的杀意使得她在显出身体的一刻便反手回击过去。她知道这是瘴气所凝集出来的利剑是何等厉害,在柏木的住处许久,这些阴煞之气她早已耳濡目染。虽然她是天界的神兽,亦未经过世间诸多烦扰浸染,却也比那些蠢笨的妖物要聪颖的许多。柏木倒真的萌生过将她作为自己得意门生来教授的想法,以她这种得天独厚的聪慧之气,必然是会成为他的左膀右臂!
所以在那柄瘴气所幻化的利剑还未靠近三丈之内时,便被玉兔抬手击散。柏木对于此刻的天蓬并无半点戒心,也未使出全力。那柄剑竟是被玉兔抬抬手指便击了个粉碎。
柏木广袖一挥,眼中寒光乍现!他盯着玉兔良久,见对方也以不卑不亢之势迎上自己的目光,嘴角不禁向上扯动。他就是喜欢看玉兔这样毫无示弱的神情,使得他总想用些法子让这神兽低下头来,俯身在自己的脚下——好像是将整个天界都匍匐在脚下一般。而今她又露出了这样的神色,即便是身在妖物众多的地方,也是这样冷傲孤僻。但是柏木却没有想到,天蓬居然为了保护住玉兔,将其压制在自己的体内。难怪之前天蓬不过是展现出威容以协助金蝉子之后便再也未曾全力与自己相搏。原来是想要借助法力将她护在体内,断了所有外界能洞察到玉兔气息的可能,使得如他这般小心谨慎之人都不曾察觉。柏木不禁冷笑,想不到素来以严明刚正著称的天蓬元帅,居然还有这等怜香惜玉之心!
玉兔抬头看了看柏木,眼神中露出些许不屑和轻蔑。她虽然入了他的麾下,却丝毫对其没有半点敬畏之意。那些生活在一干妖众的时日里,她早习惯了自力更生。那些在天界中的逍遥日子,已经是过眼云烟。随着天蓬的离去,似乎一切都不再是之前的样貌。而她究竟在哪里生活,过的什么样的日子,于玉兔而言,也并不重要。所以尽管所有的妖卒都惧怕柏木灵君,也因着她能对其露出些许违拗之意,渐渐变得不再去轻易招惹。
柏木整了整衣袖,敛了神色,换上一副温文尔雅之态,好整以暇道:“玉兔,帝尊已经重现世间,我等当追随在侧。既然你安然无恙,那么便随本君,助帝尊一臂之力罢。”
玉兔眼神中似乎凝结成了冰霜,看着柏木并无半点情绪可言。她虽然在天蓬体内,对外界所发生之事没有半点感应。但是自出来的那一霎那,便感觉到了天蓬即将要遭受到的威胁。她心中对天蓬怨恨,想要让其千倍百倍的奉还回来。但是却万万不允许其他人在她面前伤了天棚分毫。而柏木居然要致天蓬于死地,这简直就像是要生生的剜去她的心肝一般!玉兔死死的盯着柏木,恨不得将那张故作沉稳的面皮撕扯下来。“你我当日有言在先,你等所做之事,本就与我无干!那个帝尊要毁天也好灭地也罢,都不是我所关心在意的范围。而我也寻到了想要找的人,你我二人,从此便再无瓜葛。你也收起那副虚伪的嘴脸,莫要再对我用这种命令的口吻!”
柏木神色平淡的看着玉兔,听其说完,便像是看了一场笑话一般,低声轻笑。他当日所救下的那只尚未能化成成人之身的玉兔,还只知危及之时瑟瑟发抖无声啜泣,今日却能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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