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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自己口口声声说句‘再无瓜葛!柏木不知自己何时给了对方这样的假象,竟然是以为他这里是想来便来,想走便走的地方。而自己也是个三言两语便能打发了的温和之辈,只消说上一句,便可一走了之?!柏木笑罢,兀自挂着未退尽笑意的面容上却像是结了寒冰一般,眼神也是凌厉的可怕,他讥笑道:“原本不知,本君当日带回来的居然是个这般天不怕地不怕的英豪。受了本君的恩惠后还能对本君说出这样话的人,恐怕也只有你一个。”他语气骤然冷却,寒声道:“那个愿意与一干妖众投入本君麾下的怯懦之辈,何时有了这样的胆气,以为这妖是你想做便做,不想做,便可以恢复以往高贵的身份不成。莫要忘了,是你口口声声厌弃了以往的生活,甘愿将自己便成了一个肮脏的妖邪!纵然是你再如何的想要逃避,你终归是得了本君的传授,学了天庭不以为耻的妖术!一日为妖,便如一个烙印,永生永世都抹不干净!!”
      玉兔咬紧嘴唇,面色青白相交,神色也是出现了一丝窘态。柏木灵君所说的话字字都如芒刺般扎在自己的心上,却也让她难以逃脱。在被柏木带回去的那些时日里,她便知道伺候便再无之前的玉兔。即便是见了天蓬,横在二人之间的鸿沟也不再是元帅与神兽的身份。而是神与妖的分别。所以在以后的无数个日夜里,玉兔只能将这样的恨意不断的在心中发酵,只有这样,才能说服自己所做出的选择不是那么愚蠢可笑,可以支撑自己在这里煎熬下去,可以等到再见到天蓬的那一日。
      只是在见到天蓬的一瞬间,她不知道自己之前所做的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那些难以忍受的日日夜夜,没有一刻可以将这人的音容笑貌从自己的脑海中剔除出去。她一边狠狠的恨着天蓬,却又一次次的疯狂的想念。这两种思绪曾不止一次将自己活生生的拆成两半,那样鲜血淋漓,却又停不下来。玉兔恨丢下自己的天蓬,也恨放不下天蓬的自己。不论是为妖为兽,她都是玉兔,是那个被天蓬一个温和的眼神便甘愿放弃一切的玉兔。原来过了这么久,浸泡在仇恨中的她,还是那个想要一心赶往元帅府的小兔子。所以她不允许有人在她的面前伤害天蓬,他于她而言,如同血肉。所有要企图剜去她血肉的人,都要付出应有的代价!!
      玉兔对着柏木露出不屑的冷笑,如同以往看待那些蠢笨的妖物一般,反唇回击道:“为妖或神兽,我都不甚在意。既然连天庭戒律都不屑一顾,哪里还会守得你说的这些说辞。当日你带我回去,也不尽是大发善心。况且你我二人并无何种誓约,不过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各取所需,又岂能说是追随。”玉兔冷冷一笑,道:“而至于我做不做妖,当然也不甚重要。一个下凡的神兽,对于名声,我早就不在意,规劝灵君,也不要费心为我操神了罢!”
      柏木神色一凛,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玉兔居然对自己这般冷言相对!连天鹏他都可以将其一击重创,难道还会让一个小小的神兽嗤之以鼻?!柏木紧了紧手掌,无声冷笑道:“原本本君怜惜你是个可造之才,想来跟随帝尊,他日定然是另有一番作为。岂料本君的这一番心意打算,全都成了烟灰泡影。也罢也罢,这天界的元帅已经半死不活,你却还是要护他周全。那么本君就索性成人之美,也是帮你了却的一个心愿。”柏木阴恻的神色覆上了一抹阴狠,声音如鬼魅道:“也算是这些时日来,本君对你进的一点心意!”

252难相护[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