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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第二十七章[1/2页]

流徒之虚构中真实 北门玉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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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的两次运粮的事很顺利的结束了。
      今年冬天在《同济会》的帮助下,各执事村子的贫苦人家虽然还不能像一些富足的人家过着安稳日子,可这个冬天,他们由于《同济会》的帮助,道也不是那无米之炊而临近饿死地悲惨日月。虽然喝的是玉米粥,生活还很清贫困苦,但眼下必竟不是无米之炊。用村子里乡亲的话来说,是《同济会》做的好事。人们从心底里感谢《同济会》的执事们。
      后两次运粮,只所以能安安稳稳并非是薛力的儿子薛平的功劳。事后用薛平自己对他爹薛老十的话来说:“爹!这不是咱有啥能耐。去的时候,在三原县,十三爷到县里一个兵营去了一会儿,那个兵营的营长,不知啥原因,他派了些兵保护着我们车队山里山外的安全。你想想,运粮车队路上有好几位带枪的兵跟着,那土匪谁还敢动咱的车队吗!”薛平正重地说道。
      “那营长为啥管车队的事呢?”薛力惊讶地说,“我敢肯定他十三拿《同济会》的银元做过人情!”
      “爹!”薛平认真地说道:“这事你就不要瞎猜。每到一个地方,十三爷都有熟人给帮忙,就说那个营长吧,人家就是汉陵镇人,名字叫什么呼延振西,他家是个穷棒子。人家跟十三爷关系似乎很是蜜切,好像一家人似的。就说那个山里的李老爷子吧,也跟劭泉爷和五爷都是要好朋友,办起事来,就像给他家办一样。真是这样的,爹!”薛平说至此,摇了摇手,示意他爹不要瞎想,接着又说,“爹你别乱怀疑,反正人家比咱的路子宽,关系多!”
      “平儿!走了一趟,你倒是偏向起人家来了呀!你胳膊肘往外捌,真是!……混蛋!”薛老十很不满意地责骂了儿子一句。
      “爹!你说道哪能儿去了。我的意思是说,今后咱也得用心计处事!也要学会吃点小亏,下点小本钱,可不能因小而失大呀!要知道吃小亏才能占大便宜呢!”薛平得意地说着。
      “那依你的意思?……”薛力看着儿子问到。
      “依我的意思,……”薛平稍停了一下接着言到:“就怕你舍不得!”这句话,也是薛平有意刺他爹的,因为只有儿子最了解他父亲的德行。
      “我可为啥舍不得吗!就怕弄出去,到时候收不回来,白费力!”薛力言到。
      “看!看!看!你总想着来大的,可又舍不得丢小的。世上没那么多的便宜事要你去占。不丢小的,你永远也得不到大的。”薛平一边说着,一边注意着他爹的表情,“我最近发现,爹你总是背地里自言自语地说什么崔八呀,崔八!我反正也不知道那个崔八跟你到底是咋回事?……。”他稍停了一下,看了看他爹才说:“爹!在崔八的啥事情上,你心中肯定有毛病。不然为啥你老是嘟囔那事。”
      “我到啥时候说过啥崔八的事来着。你也是瞎说。”薛老十拧了拧他那肥大的头,瞪了儿子一眼说道。
      “反正我听见你嘟囔过,前两天我妈和小霞都说过这事。”薛平又将崔八的事说了一句。
      这下子可把薛老十说懵了。他只好应付儿子说:“你个娃们家知道个啥,往后再不要胡说八道。没有的事,都会让你们说出事来!”
      “我不傻,我也不会胡说八道。”薛平还想进一步说清这事,“那天,我跟小霞,还有俺妈,在小霞屋里说闲话,提起这事,俺妈说你晚上做梦都说些啥崔八啥的,俺妈很是心神不安。不过爹你放心好了,我给小霞跟俺妈盯嘱过了,要他俩不要对外人乱说咱家的事,以后不许再提啥崔八这名子!”
      薛平必竟是一个读过书的成年人,他从自己爹最近的举动中,已经发现了一个使他心神不安的事态。然而,他又猜不出又不敢问他爹是什么事情。所以,他只能告诉自己家人不要在外面乱说乱讲。从某种意义上讲,薛平比他爹薛老十要有心计,计高一酬。只不过从表面上也看不出他也在动着同他爹一模一样的心思。
      “学堂办起来了,咱又没斗过人家五爷。为啥?还不是你的心动得不对头吗。你不从另外的角度上去想咋办,也不想想往后这办学堂的事还会出啥事情,看如何对付他们。”薛平说着,“我记得,宏海叔跟你说过,你就是不理人家,总想硬着顶,不办。结果还是自己吃亏。让人家五爷又胜你一酬。”
      “他啥就又胜咱一酬,看你说得。”薛力实际上是在反问儿子的同时,想从儿子嘴里得到起发。
      “这还不明罢着吗!”儿子接着说,“老保长过去跟人家五爷很多事上搞不到一起,总闹别扭。所以,他俩人就有矛盾。那时老保长跟你多好吗!可是现在呢!自从办起《同济会》后就变了,人家五爷总口口声声说老保长支持办《同济会》,又是《同济会》的什么名誉会长啥的。而你呢,节骨眼上不是想办法拉保长一把,跟咱把关系弄好,却让人家得了势,把保长又让人家拉了过去。不就这么一着棋,人家就把老保长拉过去了。你不是又打了败仗吗!如果你当初听宏海叔的话,自己提出办学堂,让老保长给五爷施压,让他出地方出钱,他敢不同意吗,到时候,你不是就胜他一酬吗!还能从中……”
      没等到儿子说完,薛力紧接着问了一句:“这能办到吗?”
      “咋办不到。事在人为吗。”薛平说,“我不信他老保长就见利不吃。”
      “你说说,现在还能不能补救?”薛力问到。
      “补救,没啥意思。办村里这学堂,能花几个钱。就是咱家全包了,也就一点点钱吗!在办学上下大功夫没意思。问题是咱自己出钱,让人家五爷落好名声。这才是办学中你犯的错。在乡党面前,只要有了人情面子,往后好事多着呢。”薛平仔细地说着他的想法。
      “那告示上不是也有我的大名吗。你说。”薛力反问儿子。
      “问题就在这儿。人家办事总那样周全,想的仔细,不留露洞。虽然说有你的大名,可你不要忘记那下边的落款是《同济会》几个大字。人家是《同济会》跟保长办学。不是你跟保长办学。不一样。”薛平这句话说得他爹才清醒了。
      薛力这才明白了。他不止一次地输给五爷,说真的,五爷自己并没有想到《同济会》是自己办的。操办学堂实际上是保长自己想出来的,是保长自己要打《同济会》这牌子,也为他弄个好名声。保长的目的达到了。乡亲们就连外村子的乡党们都称赞《同济会》好,五爷的名声一下子传开了,传远了。而薛力自己出了钱,出了力,却啥名声也没有传扬出去。这正说明人心不正,好事不来。
      按理薛平的一片苦衷之言应该对他爹有所启迪。然而,因为薛力内心有他自己造成的一座大山,那就是崔八之死。这件事一直在搅扰着他那颗不正常的心。
      薛力为了稳住家人,不让家人在外边说他总做恶梦的事。尽管家人直到现在还不知道他与崔八的事,但这件事却经常引起他内心不安,就怕节外生枝弄出个啥事来。因此,他总是找机会跟儿子谈《同济会》的事,以解除自己内心的空虚。还可以从中探问儿子的口味和儿子是否已经知道了自己的事。这父子两人经过足膝长谈,薛平也认为当初自己的爹应该不参预五爷的《同济会》之事。就是阻止不了五爷他们,也绝不能让他们这样顺利的办起这个《同济会》。但是这一切已经晚了。所以,薛力在谈到要是没有他五爷,那么就凭我薛力,在这个村子,不管如何办事,村里人也绝对不敢放胆说些什么。对此薛平同他爹的想法却是一致的。但他们父子也明白,要不是五爷的家大族大,就凭他薛家的势力,弄垮五爷也不用费多大气力。就这样,薛力才把崔八之事的前前后后讲给了他的儿子薛平。对于这件事,薛平则认为一个崔八坏了自己家的大事。此事薛平最后虽然没有对他母亲和妹妹说什么,但他一再盯瞩他们,在外边绝对不能乱说什么。如此,全家人也就不再提及此事了。同时薛平还分别跟万寿财和王喜财谈过,今后谁也别再提及崔八的事。
      尽管如此,这几个人内心一直深藏着一个难以消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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