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公安笑眯眯的。
“是，当时我们下去查的时候，有个知青说看见了顾老师。
说顾老师从去了就再没出来过，看着很可疑。
而且你当时就算在割猪草，也不可能没注意到河里的动静。
我们去试过了，站在山坡那儿，不管站在哪个位置，河里有人挣扎是能听见的。
况且顾老师她，也不报警，我们再结合她的性格……
就……”
丁公安看着程修言和顾南风逐渐黑透的脸，有些不敢继续说下去。
“她的性格？我倒是想知道我妹妹是什么性格。”
顾南风坐在他对面，平静的与他对视。
“有人说，顾老师看城里来的知青不舒服，故意让家里人把她妒忌的人派去干重活……”
顾南风抱胸冷哼，环顾两人。
“我妹妹有什么好妒忌别人的？
长得丑？没文化？还是不如别人家庭富裕？”
一时把两人噎住了。
“两位同志没干过农活吗？
农活有清闲的吗？总不能所有人都去做轻快的活，那重活就不干了吗？”
顾明珠支着下巴，好奇的看着两人。
“我猜，跟你们说的人都是知青吧？”
两人顿时一惊，不知如何回答。
“你们不说我也知道，肯定是知青。
这我就更奇怪了，村子里那么多人，有老有少，不可能所有人都没空吧？
不问问从小看着我长大的人，倒是去问我从不接触的知青。
这倒是……”
顾明珠低低笑起，笑得嘲讽意味十足。
走在她身边的两个门神脸都黑沉沉的，眼神也从冷漠转为了狐疑。
丁公安有心反驳，他不理解。
为什么上门来询问的，最后好像变成他俩被审了？
卢公安嘴快，一时吐露了。
“我们也问了，但是社员和知青对你的评价是两极分化的，所以我们……”
“所以你们采纳了知青的说法？”
顾明珠看着他，笑得让人胆颤。
“不是的，顾团……”
“行了，我已经说了，我救了，但没救上来。
我有人证，也没有犯罪动机，请吧。”
顾明珠站起身，直接打断卢公安的话。
送两人出门前，顾明珠忽然回头。
“在我这查不出什么，倒不如去查查知青，你们怎么就敢肯定，这群城里来的，不会同一张嘴说话呢？”
说完，不顾门外两人眼巴巴的目光，直接关上了院门。
一转头，还有个小公安站在她哥身边呢。
“小彬，说吧。”
顾南风点头示意他直说。
“顾副参，我走访调查到，在赵秀赵知青说的十点二十分的时间段里。
有两名知青也不在岗位上，其中一位表示去解手，另一位却说不出来去了哪里。
而她很确定，顾老师在十点十几分的时候，去了案发地。”
小彬神情严肃认真，叹了口气：“但是丁公安十分相信知青。
我调查出来的结果他没有过目过。”
顾明珠坐到程修言身边，看着十六七岁的小公安：“你倒是比你那俩前辈有长眼睛啊。
他俩跟就长了俩窟窿似的。”
说着，还翻了个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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